李校長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我來告訴你吧,后果就是:谷同學被撕票的可能性極大,你自己恐怕也會落入極度危險的境地,害人害已啊!”
“在確定綁匪位置之后,你難道不能就地潛伏,暗中盯梢,等到警察抵達之后再合力進行解救么?”
“你就那么自信?認為憑自己一人之力,就能安全解救谷同學?萬一綁匪手中有槍怎么辦?你速度再快,快得過槍么?你拳頭再硬,硬得過子彈么?”
“有勇,還得有謀!敢打敢拼雖然精神可嘉,但還得講究戰略戰術!這,才是上位者所必備的素質!”
“小子,日后做事情,要盡量多動腦,盡可能少動手,要講究以智勝力。好好反思一下吧,千萬不要讓我們失望啊!”
李校長一番措詞嚴厲,又語重心長的說教,讓任逍遙汗顏不已,連忙點頭承認錯誤。
不過他說出的話語,卻讓人哭笑不得:“李校長果然人老成精!是小子莽撞了,下次一定吸收教訓!”
“什么‘人老成精’?不會說‘姜果然還是老的辣’這句話嗎?真是的,還好,你沒有說出‘老狐貍’、‘老奸巨滑’等字眼。不然,嘖嘖!”
見李校長等人狀甚尷尬,心性有所轉變的冷若霜,立即開口活躍氣氛。
她的話一出口,立即引來一陣低笑。
病房之人,要么是校領導,要么是教師,要么是學生,只有冷若霜身份有那么一丟丟特殊。
因此,由她出面解圍,的確再合適不過。
收獲諸多贊許、感激、欣賞的眼光之后,冷若霜自得之余,思緒也是飄蕩不休:隔岸觀火與急人之難的感覺,真是大不相同!以前的自己,是不是太過自我了?
一小時后,終于送走了李校長一行。
班主任楊老師臨走時,“順便”帶走了溫道玉、谷賦琪等4名美貌蘿莉。
說是順便,其實卻是強行。
任逍遙雖然行動不便,但生活足可自理,哪里需要這么多人陪護?
既然警方愿意出人陪護,學生自然就得以學業為重了。
何況,期末考試的腳步聲已越來越近,怎能在這里浪費大好時光?
本以為這波人馬走后,病房終于可以回歸清靜。
然而,任逍遙、冷若霜兩人卻再次失算了。
剛剛剝好一個水果,還未來及送入口中,一大波人馬突然涌入病房,顯得毫不客氣。
閃目急視,卻是武術協會的人到了。
這波人馬差不多有二十多人,為首者,正是傷勢有所好轉的溫會長!
相對于李校長等人,溫會長一行不但人多勢眾,而且鬧出的動靜也要大得多。
難道他們不知道醫院需要安靜的要求?
當然知道!
或許,這就是文人與武者的區別所在。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文人講究的是內斂、是低調,即便水平足夠高,也不敢自稱天下第一。
武者則恰好相反,大多數個性張揚,喜歡炫耀,即便只是三腳貓功夫,也敢妄稱老子天下第一。
不久前,h國“跆拳道館”名棒子徑直打上武術會所,正是其真實寫照。
歷史上像這樣上門踢館的例子,更是枚不勝舉。
這次醫院看望任逍遙之行,溫會長不能不來,武術會所不能不來。
畢竟,沒有任逍遙的出手相助,武術會所恐怕早已關門大吉;而溫會長在身受重傷后,再遭受會所被迫關門的重大打擊,能不能挺得過去,也還是個未知數。
如今大恩人任逍遙受傷住院,他們怎能不前來探望?
不過,他們如此張揚,卻是有意而為。
其目的,就是要讓世人,尤其那些地下勢力得知,他武術會所與任逍遙關系緊密。
敢趁任逍遙受傷時對他下手,就得承受武術會所的怒火;敢對武術會所動歪心思,就得考慮武功高深莫測的任逍遙所帶來的沉重打擊。
這一舉動,目的就是遙相呼應、震懾宵小。
得知任逍遙受傷住院的消息后,溫會長唯恐黑道勢力聞風而動,乘機對讓他們恨之入骨的“見義勇為愛好者”下手,當即準備派遣幾名教練近身保護。
但在征求寶貝女兒的意見時,卻被她一頓數落,因而只得作罷。
為何要征求溫道玉意見?因為她了解任逍遙。
“切!親愛的老爸,就你手下那幾名教練,能起到保護作用?拉倒吧,人家身邊有人保護!還是大高手。”
“大高手?莫非是他師父來了?”
“切!親愛的老爸,這點小事,他師父會出面嗎?再說了,他有沒有師父還兩說呢!”
“不是他師父?那從哪里冒出來的大高手?”
“切!親愛的老爸,你的意思是說,除了他師父,世界上就沒有大高手了?”
“呃…這,應該…有的吧!不過在這a市,老爸只認定任小子這一名大高手。話說,你這小妮子別一口一個‘切’的好不好?好像你老爸我在你眼里,很不受待見似的,切!哈哈。”
“嘻嘻,當然不是的啦,不過是口頭禪啦!”
一番問候之后,見溫會長一直游目四顧,顯得有些神不守舍,任逍遙不由很是疑惑:“溫會長可是在尋找你的寶貝女兒?她在上課呢!小子并沒有藏著掖著。”
話語中的絲絲不快,人老成精的溫會長又豈會聽不出?
也是,大恩人熱情似火的與你聊天,你卻心不在焉的東張西望,任誰也會產生不快。
見任逍遙貌似不快,心知肚明的溫會長當即哈哈一笑。
“任英雄誤會了!實不相瞞,溫某巴不得你將小女當寶貝似的藏著掖著呢,溫某人是喜聞樂見啊!你們的感情糾葛,a市但凡耳目靈通的人,誰不知道?”
“小子謝謝溫會長厚愛!那請問溫會長在找什么呢?”
“我在找大高手!”
“大高手?什么大高手?”
“負責在醫院,保護你人身安全的大高手!”
“嗯?嘿嘿,小子知道了。”隨即嘴角向獨自站在窗臺的冷若霜一歪,“就是她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