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氣士!
在春秋戰國以及大秦帝國這一段時期,有著一群特殊的人,他們采霞食氣,苦修在高山流水之處。
他們稱之為練氣士!
練氣士修煉到一定的高深層面,將會有驚人的神通法則誕生出來,隔空殺人并不在話下。
只是蔡邕清楚,關于練氣士的記載,被秦始皇當年下令焚燒,更是將一大批不聽話的方士坑殺。
以至于在民間,練氣士已經絕跡,一般人根本沒有聽說過,就算是曹操也是沒有耳聞過。
“孟德,此人不同凡響,就算不能與之為友,也絕對不能與之為敵!”解釋了一番,蔡邕對著曹操叮囑,道。
曹操才情不俗,家世非凡,自然是與蔡邕交情不淺,兩者之間,多了一些情意在其中。
“蔡師,我記住了——!”
這一刻,曹操也是心頭大駭,他本以為自己已經看透了天下,卻沒有想到自己只看到了一個表面。
中原大地之上,藏龍臥虎,能人異士,層出不窮。
今日見到秦帝隔空殺人,曹操心頭的傲氣一下子便消散了不少,他清楚,秦帝殺他,如屠狗。
蔡邕望著曹操離開的身影,眉頭皺了皺,隨及舒展開來。
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在歷史傳說之中,中原大地之上諸神并列,仙佛橫行。
只不過隨著秦始皇焚書坑殺術士,這一段璀璨奪目,令人向往的黃金大世被徹底埋葬。
但是窮讀百家經典,蔡邕從書籍之中的只言片語中,看到了一種漫天神佛橫行的場面。
也許,這才是中原大地真正的起源。
“公子,殺了丁原,只怕對你不利?”走在半路上,王虎突兀開口,語氣之中帶著擔憂。
很顯然,就連王虎也對秦帝今日在蔡邕府邸之上的表現有不解。光天化日之下,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
這根本不是拜訪蔡邕,而是為了打臉蔡邕才是。
他已經清楚,秦帝想要拜師蔡邕,故而,在這個時候,王虎想不通,也不理解秦帝的所作所為。
畢竟在蔡邕的府邸之上,在以文會友之時,秦帝拔劍殺人,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
“我在救他!”
秦帝冷冷的吐出四個字,走了片刻,整理了一下情緒,道:“相信我,這一次蔡邕與曹操會感激本公子的。”
“這只是一個開始,也僅此而已罷了!”
秦帝心里清楚,蔡邕看不起他,在這個時候,提及拜師,除非天地皆同力,負責根本沒有可能。
既然不能,唯有先行退后一步,在循序漸進,慢慢的改變蔡邕的想法,達到拜師的目的。
短短半月,并州刺史丁原身死的消息,傳遍了大江南北,一時間,更是震動了皇庭。
對于此,天下間人人恍然,秦帝二字,也因為這一事件而名動天下,成為最近被頻繁提及的名字。
洛陽。
劉宏剛剛經歷了一番云雨,再泡了一會兒,身心得到極大的滿足,從水池子中走出來,道。
“阿父,對于秦帝此人,你有何見地?”這一刻的劉宏,臉上有一絲從未有過的陰沉。
秦帝二字,是劉漢的禁忌。
雖然都清楚,就算是有始皇之后,如今也不可能是大漢王朝的對手,但劉宏心頭就是不通達。
普天之下,稱帝者,只能有他一個人,任何人敢逾偺半步,就是他的生死大地,不死不休。
這便是帝者的霸道!
“陛下,秦帝仿佛從天而降,就這么憑空出現在朔方。”
張讓組織了一下語言,對著劉宏恭敬,道:“我們的人在朔方傳來消息,說是此人已經出師一經出世,在一處酒樓之中一丹救活一個流民。”
“然后攝服朔方城底下勢力,登門蔡邕府邸,隔空一劍斬殺丁原……”
“難道這個秦帝是練氣士?”劉宏驚訝了,他雖然昏聵,但是對于練氣士的記載,在皇室典籍之中也略有記載。
“不知道,此人神出鬼沒,詭異至極!”張讓目光幽幽,對著劉宏,道:“陛下,只要對方不造反,老奴以為沒有必要計較。”
“如此強者,還是一個少年,必然會成為大漢王朝的威脅!”劉宏目光幽深,沉默了許久,方才從大殿上收回目光:“自古以來,俠以武犯禁,儒以文亂法。”
“當一個人手中的力量強大到這個天下無敵之時,其心頭想法將會發生變化,此刻秦帝不造反,不代表以后不會。”
“這種擁有強大力量,不為朝廷掌控的人,都應該絕殺。”
“呼……”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張讓沉默了,擊殺這樣的人,只怕要以大軍圍剿,一想到這里,張讓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清楚,劉宏心底里害怕了。
“陛下有意,那老奴立即派遣大軍于朔方,殺秦帝以絕后患。”張讓頓了頓,隨后斷然決定,道。
他雖然權傾朝野,但是他之所以強大,只是因為劉宏的鼎力支持,自然,張讓自然清楚迎合劉宏,才是唯一的大道。
“傳令:皇庭衛監視此人,若有任何異動,以大軍鎮壓!”沉思了半響,劉宏終于做出了決定。
秦帝這樣的特殊人才,一般都不會在第一時間斬殺,而是先試探一二,試一試能不能收編。
若是得到秦帝的效忠,等同于劉宏手中握著一件大殺器,大漢王朝徹底的有了底蘊。
“諾。”
“陛下,丁原已經死了,若是不追究,則有損我朝廷威嚴!”
張讓頓了一下,道:“并州刺史空缺,當派遣何人擔任?”
“派遣信得過的人擔任,徹底掌控并州,并且就近監視秦帝與蔡邕,以此增加我們的籌碼。”
劉宏作為一國之君,自然是謀算極深,對于并州刺史的空缺,心里也是有一定的想法。
畢竟中原之上的局勢,作為一國之君,耳目遍布全國,自然對中原局勢一清二楚,在這個時候,劉宏也開始著手布局了。
“諾。”
點頭應諾一聲,張讓離開了,他心里清楚,伴君如伴虎,哪怕是劉宏對于他們極為的信任。
但是這種信任,一如無根浮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