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離開鹽城之后,輾轉來到了帝都,他在煉藥師公會之上大放異彩,巖梟之名震動帝都。
此刻的帝都之中懷春少女,幾乎沒有對其產生渴望,畢竟一個絕世天才,值得任何人向往。
十七八歲的妙齡女子,自然在心中有一個蓋世英雄的夢。
而此刻的在帝都之中大放光彩的少年,像極了少女心頭那個蓋世英雄。
蕭炎走出城門,站在一處高地之上,微微抬頭,凝視著遙遠之處,雪白的巨大山峰,巍巍而立,隱隱有著劍鳴之聲,沖天而起。
那里便是云嵐宗的方向!
在這一刻之中,蕭炎眼中掠過一抹精光,最后盡收眼底,整個人的神色變得淡然。
雖然為了這一天,蕭炎已經等待了三年時間,可他卻并沒有使用紫云翼急匆匆的趕路。
反而是利用最原始的方式,向著那視線盡頭處直插云霄的雪白山峰行去。
此刻少年,一襲黑袍,身負巨尺,宛如苦行之人。
一步一個腳印,不急不緩,此刻的蕭炎剛剛突破大斗師,氣息尚未平復。
這一路,背負玄重尺,也是一個修煉的過程。
畢竟因為三紋青靈丹,他才堪堪突破大斗師,他必須要在前往云嵐宗的過程中,將這一身暴增的修為壓制。
只有熟悉了一身修為,才能發揮出最大的戰力,而且這幾日他也是接觸到了納蘭嫣然。
蕭炎心里清楚,納蘭嫣然的修為,遠在他之上。
這一戰,兇險萬分!
而且這是云嵐宗的地盤,是納蘭嫣然的主場,蕭炎心里清楚,云嵐宗之中至少有一位斗皇強者。
而且云嵐宗的長老們,有好幾個是斗王強者。
此去云嵐宗只是洗刷屈辱,但是蕭炎心里清楚,他就這樣登上云嵐宗,等同于赤裸裸的打臉。
云嵐宗未必就會忍下,這也是他不惜付出巨大代價邀請海波東的原因。
畢竟這樣做,才能在云嵐宗之中保證自己的安全。
站在山腳之下,蕭炎抬頭凝視著這不知道這不知道存在了多少歲月的古老石階,眼眸緩緩閉上。
“呼——!”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蕭炎此刻的沸騰的心情已經完全被壓下去,取而代之是一臉的凝重。
三年之約,在這一刻到來!
長出了有一口氣,蕭炎睜開眼來,輕拍了拍背后的玄重尺,腳步輕踏,終于是踏上了云嵐宗。
“啪嗒——!”
蕭炎腳步落下,在這一刻的天地之間,都有輕微變化,他能夠感受到磅礴壓力如排山倒海一般涌來。
三年之前,納蘭嫣然到蕭家,一句退婚的侮辱,他少年離家,進深山,闖大漠,刀劍血火中,猶如蛹蟲一般,迅速的蛻變著自己。
三年歲月,磨去了稚嫩,也見證了成長,然而這一切的付出,都是為了今日之約定!
“納蘭嫣然——”
這一刻,蕭炎也是徹底的踏上了云嵐宗廣場之上,整個人從平淡無奇,瞬間變得殺氣滔天。
今日他前來,就是為了雪恥!
為了以防萬一,他帶了冰皇海波東,以及藥老,就算是云嵐宗想要留下他,也要掂量一二。
此行,蕭炎做了完全的準備,就算是云嵐宗不甘受辱,想要翻臉,他也能夠安全離開。
巨大的廣場之上,云霧繚繞,蕭炎望著單獨的石階之上,身著月袍裙袍的女子。
眼中的殺機再一次暴涌而出,那便是他今天的目標,今日他只為了復仇。
這一刻,整個廣場之上,安靜的可怕,除了偶爾的嗚咽的風聲,就只有淡淡的劍吟。
蕭炎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廣場周圍的巨樹之上,只見其上不僅海波東在此,就是連法犸,加刑天,甚至納蘭桀都在。
他心里清楚,這便是云嵐宗邀請而來的觀看人員,眼中殺機盡數收斂。
在這一刻,蕭炎將目光落在納蘭嫣然的身上:“蕭家蕭炎——!”
平淡的簡單話語,緩緩的飄蕩在巨大的廣場之上,竟然猶如利劍一般將云嵐宗眾弟子合體之勢撼動。
高臺之上,秦帝目光幽深,嘴角含笑,他心里清楚,在場的很多人都看不起蕭炎。
但是他清楚這個人的潛力,蕭炎的強大不僅僅在于斗氣大陸的炎帝。
就算是大主宰的位面之上,蕭炎也是數一數的一方蓋世巨璧。
秦帝心里清楚,從納蘭嫣然退婚開始,蕭炎的成長,簡直就像是坐著火箭一樣飆升。
在此刻,廣場之上,無數云嵐宗弟子皆是目光帶著各自不同的情緒望向石階處的黑袍青年。
對于蕭炎,他們并不感到陌生,畢竟納蘭嫣然的優秀,在云嵐宗之中一枝獨秀。
作為云韻的傳人,無數人渴望。畢竟納蘭嫣然不僅代表著無盡的權勢,更長的美麗動人。
“納蘭家,納蘭嫣然...”
與此同時,納蘭嫣然也是緩緩的站起身來,明眸盯著蕭炎,聲音平靜如水。
秦帝看了一眼云韻,然后站起身來,道:“本公子叫秦帝,蕭炎好久不見。”
沒有給蕭炎接口的機會,秦帝微微一笑,道:“三年之約,不過是一個笑談,你們的婚約就此終止!”
“今日你與納蘭嫣然一戰,由本公子主持,此次比試作為修煉之路上的一場鍛煉,意在切磋,點到.....”
“生死,各安天命。”
簡簡單單的六個字打斷了秦帝,這一刻蕭炎身上表現出來的崢嶸,讓廣場之上的眾人驚訝。
“呵呵,這小子有魄力,竟然硬懟云嵐宗!”高樹之上,一道聲音傳來。
此刻的秦帝臉色微變,臉上的溫文爾雅徹底轉化成了森冷殺機。
“蕭炎,你這是要與本公子為敵么?”
秦帝目光從蕭炎身上離開,落在海波東的方向,道:“今日之事,乃云嵐宗與蕭炎的恩怨,無關人等不得插手!”
“任何人插手,就是與云嵐宗為敵,其人所屬勢力,我云嵐宗必殺無赦!”。
聞言,海波東臉色大變,他心里清楚,秦帝此言就是針對他而言。
而且這一番話,也意味著云嵐宗與蕭炎之間,不死不休,再也沒有絲毫的轉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