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是女扮男裝?”
葉倉錯愕地問了一句,她仔細打量著眼前救了自己的這個人:
對方一頭黑色長發披在腦后,長度直達腰間,那雙純凈無瑕的白色眼眸正在傻愣愣的看著自己。
雖然感覺對方胸前鼓起來的東西又大又硬,和自己的有點不太一樣,但葉倉看著對方那白凈的臉龐,俊美的五官,還是覺得對方可能是個女的。
秀樹心中無語,他之前就覺得自己現在的身體相貌有點女性化,但是在之前逃亡的過程中,他已經仔細檢查過了,自己絕對只是一個長相俊秀的少年。
“那個,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日向秀樹,今年十六歲,是個男的!男的!”
秀樹尷尬的笑了笑,反復強調著自己的性別。
葉倉慢慢恢復了一部分體力,暫時不想去回憶自己被村子出賣的事情。
她指著日向秀樹胸前的一大團鼓包,小心的戳了戳,好奇的問:“這是什么?”
日向秀樹再次尷尬一笑,葉倉在他懷里蹭來蹭去,柔軟的嬌軀讓他差點起了反應:
“這個....我的查克拉不多了,我們先找個地方降落吧”
此時天上烏云密布,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想起黑色幽靈好像無法在雨水中多待,秀樹隨便扯了個理由,暫時搪塞了葉倉的問題。
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秀樹望見右前方那道恢弘的瀑布,心底默默的命令黑色幽靈朝著瀑布下的湖水邊飛了過去.....
此時的火之國東部戰線,木葉大營。
日向家族的主帳里,日向日差跪坐在低矮的案桌前。
一名分家中忍站在他的身后,看著面前半跪在地上的兩名偵查小隊下忍。
“日差大人,我們在偵查敵情的時候遭遇了霧忍!在戰斗中發生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日向天秀渾身顫抖,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之前看到的事情是居然是真的。
“秀吉、天秀,為什么只有你們兩個回來了?”
日向日差有些好奇,在他的想象中,就算是偵查小隊真的遭遇了襲擊,應該也只有帶隊的中忍才有能力活著回來,現在卻不是這樣,到底發生了什么?
“日差大人,這件事實在是匪夷所思,事關我們日向家的命運,您身后的這位大叔可信嗎?”
日向天秀看了看那名中忍大叔,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大叔?
日向日差身后那名中忍額頭青筋浮現,憤怒地盯著眼前的兩名下忍:
“我日向剎那和日差大人一起長大,對日差大人的忠心可不是你們兩個小鬼能夠質疑的!而且我只是長得成熟了一點,不是什么大叔啊!”
日差無奈一笑,起身拍了拍日向剎那的肩膀,示意日向天秀繼續說下去。
“日差大人,我們在遭遇霧忍的時候發生了戰斗,戰斗中日向秀樹被敵方殺死了兩次,第一次,我親眼看到敵人的骨刀穿過了他的胸口,可是沒過幾秒,他居然活過來了!
第二次,他被霧忍砍下了頭顱,這次他居然在幾秒鐘內又長出來一顆頭,而且他額頭上的籠中鳥也消失了!”
日向天秀說到這里,眼中閃過一絲嫉妒之色。
“什么!?你的意思是秀樹被殺死之后復活了,還解開了籠中鳥!?”
剛剛坐下的日向日差再次起身,連身前的案桌都掀翻了,他死死地盯著日向天秀,聲音顫抖的說:
“你,你確定你說的都是真的?”
日向天秀被日向日差盯的有些難受,心頭局促不安。
他顫顫巍巍的舉起手臂,指了指旁邊的日向秀吉,咽了咽口水,堅定的開口說道:
“我保證我說的話句句屬實,都是我親眼所見,秀吉可以作證。”
旁邊的日向秀吉連忙點頭附和:
“我也保證絕對是真的,都是親眼所見!日向秀樹復活后和死前沒什么區別,還撿起了他之前被砍掉的人頭,直接溜了,跑的可快了!
日月大人和那些霧忍追了上去,我們兩個見機不妙,就趕緊回來向您稟報了。”
“那如果日月天黑之前還沒有回來,那他一定兇多吉少了……”
日向日差嘴里喃喃著,他重新跪坐下來,把倒下的桌案放好,內心駭然,如果這件事是真的話,日向家就危險了!
日向家歷來都是族內通婚,日向秀樹突然有了堪稱不死之身的能力,別人只會聯想到這可能是日向家突然覺醒了隱藏的血繼限界……
就在這時,火之國東戰線的統帥大蛇丸走進營帳。
日向日差顧不得多想,連忙起身,詫異的看著大蛇丸身后,兩名忍者帶進來的尸體。
那是.....日向日月!
還未等他開口,兩名忍者將尸體放在地上,重新站在大蛇丸身后。
大蛇丸一雙蛇瞳注視著日向日差,開頭說:
“剛剛執行任務回來的忍者在森林里發現了這具尸體,現場有明顯的打斗痕跡,我看他是日向家的,就給你們送過來,尸體的頭我也縫合好了。“
日向日差死盯著日向日月的尸體,頭也不抬:
“那就謝過大蛇丸大人了。”
大蛇丸也不在意,當即表示自己還有要事處理,就帶著身后的忍者離開了大帳。
日差待大蛇丸離開以后,對現場幾人悄悄地小聲說道:
“日向秀樹的事情,事關日向家的安危,千萬不要泄露出去!至于霧忍那邊,只能見機行事了……”
日向剎那幾人紛紛點頭,表示自己絕對守口如瓶。
看著這幾個家伙點頭如搗蒜的模樣,日向日差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日向家的災難,就要來臨了嗎?
與此同時,大蛇丸的營帳內。
“居然有這樣的事,原地復活?重新長頭?也不像是穢土轉生描述的外貌啊?真是有意思的能力,難道日向家除了白眼還有別的秘密嗎?
對方的不死之身是不是能夠長生不老呢?”
大蛇丸收起前來傳信的白色小蛇,伸出長長的舌頭,舔了舔嘴唇,眼中浮現出異樣的光芒......
火之國某處瀑布后面,一個神秘而陰森的山洞中。
日向秀樹和葉倉面對面的坐著,中間隔著一堆熊熊燃燒的火焰,燃燒中的木柴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在這個寂靜的山洞里顯得格外大聲。
之前降落到湖邊的時候,秀樹偶然發現瀑布后面有一個山洞,眼看天色已晚,還下著雨,秀樹撿了些還算干燥的樹枝,進入山洞里,在葉倉的幫助下升起了火堆。
“你是怎么知道我會被村子出賣的?”葉倉哽咽著,雙目無神地盯著火堆另一邊的白眼少年。
“是從一本書上看到的。”秀樹隨便扯了個慌,隱瞞了自己的情報來源。
“從書上看來的?什么書?”葉倉追問。
“這個就不能告訴你了。”
見秀樹不愿回答,葉倉想想也能理解,畢竟連砂隱村機密都能記載的書籍,對方不愿意講出來也很正常。
好歹對方也救了自己的性命,葉倉也不是恩將仇報的人,何況她已經被村子拋棄,為什么要想那么多呢.....
兩人相對無言,秀樹想著自己穿越過來之后經歷的幾次死亡,隔著衣服布料,摸了摸懷中曾經屬于自己的頭顱,低著頭若有所思。
葉倉則是回想起四代目風影授予自己沙忍英雄時,自己當時心中的自豪感。
她似乎又在眼前看到了那些為自己歡呼吶喊的村民,這些仿佛都還是昨天的事。
可是轉眼間,自己就被村子出賣給了霧忍,高層還特意將沙忍特制的毒藥交給霧隱村,用來對付自己。
沙忍的英雄.....真是可笑的名號啊......
葉倉想到這里,突然有種被整個世界拋棄的感覺,不知道以后應該何去何從。
她忍不住把頭埋在臂彎里,輕輕的抽泣起來。
秀樹聽到對面傳來的抽泣聲,看著葉倉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知道該怎么樣安慰她才好。
他雖然沒有感受過被人出賣的滋味,但還是能夠稍微理解一些葉倉此時的心情。
畢竟他自己現在也算是一名叛忍了,在這個殘酷的忍界舉目無親,剛剛穿越就暴露了不死之身,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想抓自己!
自己死后復活的能力,也并不是無敵的。
在這個世界,不提輪回眼人間道那能夠吸取靈魂的恐怖能力,從原著的第四次忍界大戰中來看,就連擅長封印術的忍者也是不再少數。
何況以自己目前的實力,隨便來個厲害人物就能抓住自己。
還有大野木的塵遁、六道模式下的求道玉、大筒木輝夜的共殺灰骨,被這些攻擊打中,秀樹也不能確定自己能不能活下來。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長生不老,亞人那本漫畫他也沒仔細看,就隱約知道亞人好像能夠召喚黑色幽靈,死后會滿狀態復活。
從之前自己被殺死的結果來看,秀樹推測出了自己從死亡到滿血復活的時間,如果肢體完好,基本瞬間就能復活。
要是被砍了頭或者砍了手腳,起碼也要三秒鐘的時間才能完全恢復,不管以后復活時間會不會縮短,現在的他受到大面積傷害還是需要三秒才能復活。
這短短的三秒內,足夠敵人用封印術對付他了!
秀樹一直覺得,封印術系列是火影世界最厲害的術,畢竟連輝夜姬也是被實力不及自己的鳴佐二人聯手封印。
看來在未來的日子里,自己要盡量小心會封印術的忍者,猥瑣發育,暫時不能浪!
可是,自己的死后復活的能力和解開籠中鳥的事情已經暴露了....秀樹突然想到那幾名看到自己復活的下忍,有些氣餒。
不想那些煩心的事兒,他看向對面低頭抽泣的葉倉,輕聲說:
“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嗎?”
秀樹暗自吐槽著砂隱村的高層,砂忍本來就沒幾個天才,好不容易出了個葉倉,原著中還被他們自己聯合敵人給弄死了。
“打算?”
聽到秀樹的話,葉倉停止了抽泣,抬起頭,詫異的看著秀樹。
秀樹緊緊地盯著葉倉楚楚動人的俏臉,帶有一絲緊張,他不知道葉倉會不會如同宇智波鼬那般:
村子虐我千百遍,我待村子如初戀。
葉倉的臉色似乎掙扎了片刻,想起自己被村子賣給霧忍、差點被殺.....
最后,她嘆了口氣,低聲說出了自己的選擇:
“想必村子已經把我定義為叛忍了吧,被這樣對待,我還有什么必要為村子效命呢?
我不會再回砂隱村,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一名無家可歸的叛忍了。”
她的聲音有些蕭瑟,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秀樹心中大定,之前的一切努力終于有了結果。
他站起身來,走到葉倉的旁邊,和她并排座在一起,看著眼前搖曳的火焰,思緒紛飛,輕聲開口:
“忍界缺少秩序,混亂不堪,每一天都有忍者和平民被殺死,五大忍村早已腐朽不堪,成為叛忍,并不是我們的錯。”
“秀樹君,你也是叛忍嗎?”葉倉有些驚訝,從第一次見面,她還以為對方是木葉的忍者,沒想到他也是個叛忍!
“叫我秀樹就好,和你相遇之前,由于某些特殊的原因,我不得不成為叛忍。“
秀樹坦然一笑,腦海中依次閃過角都、鬼鮫、宇智波鼬,長門等人的影子,
“其實叛忍之中,也有一些人是迫不得已的,他們崇尚和平,熱愛村子,卻被村子迫害,得不到世人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