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光團都有鴿子蛋大小,顏色比之前白僵的還要深一些。
不過為什么都是紅色?
楚燁感到有些奇怪,他一直以為屬于靈魂類光團都是白色的呢,但結果顯然不是,似乎是根據級別來分顏色。
白色應該是最低級的吧?
眼前兩團都是粉紅色的鴿子蛋光團,大小顏色一致,如此一看,這血玉發育得還挺均勻的。
隨著光團的出現,紋身顯化出來的異獸也迫不及待地沖了過去,將光團一口吞下。
這一次,楚燁依然感覺頭脹欲裂,卻沒有像上次那樣直接暈過去,可能是因為經歷了幾次,自身靈魂增強的同時,抗性也提高了。
腦海里面的信息卻是極少,大多數都是一片血紅,只有模糊的幾個畫面,也是一閃而逝。
不過,對血玉的來歷他已有了幾分明了,原來那塊血玉本是清末一名練氣境道士的隨身物品。
后來道士死于兵亂之中,被收尸的人埋在了亂葬崗。
俗話說人養玉,玉養人,那血玉被道士溫養了數十年,已經開始快要生出靈性,朝著法器轉化。
道士死后被一起埋葬,血玉吸收了他的精血和體內逸散出來的靈力,頓時產生了一絲靈性。
但是因為葬在亂葬崗這種惡劣的環境,這一絲靈性自然而然就被煞氣污染,成為了血靈。
時過境遷,經歷了上百年的時光流逝,當初的亂葬崗變成了施工的地盤,血玉也因此得以重見天日,并釀造了這一個血案。
紋身的作用十分神奇,楚燁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搞清楚這是一個什么東西。
血靈的記憶充滿血腥和混亂,按理說吸收了這樣一個東西,很可能會對楚燁造成不好的影響。
比如性格黑化之類什么的,但是事實上根本沒有。
紋身就好像是一個過濾器或者防火墻什么的,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吸收了代表女鬼,白僵還有血靈的魂體光團之后,楚燁不但沒有迷失自我,反而讓自己的心境提升了不少。
用仙氣的話來說就是道心穩固。
當然,也不是一點影響也沒有,至少楚燁現在感覺十分不舒服,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個瘦子一口吃成了大胖子,漲得難受。
靈魂方面還好說,肉身現在有點不妙了,一股股強大的血氣不斷從他體內冒出來,從里到外,身體每一寸皮膚血肉甚至細胞都傳來脹痛的感覺。
單憑他現在體內蘊含的血氣總量,已經達到了內勁武者的級別!問題是楚燁現在的身體素質,最多與明勁級別的武者相當。
雖然他的身體在本能地吸收著這一股股涌現出來的血氣,但是僅僅是肉身自主吸收的速度,已經完全跟不上血氣涌出來的速度。
“噗嗤!”
鼻子一癢,兩條鼻血就從里面噴射出來。
這種射出來的暢快感,對于現在的楚燁來講,簡直不要太舒服。
“你沒事吧,傷到哪了,救護車馬上就到了。”
于蕾看到楚燁鼻子噴血,還以為受了什么內傷,正要走過來。
“不,你不用管我。”
楚燁連忙捂住鼻子,對著不遠處的于蕾擺了擺手,“我去方便一下。”
說完之后,直接沖進不遠處的一個房間里面,關上房門的瞬間,身影瞬間消失不見了。
就在楚燁消失的同時,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這里,此人正是林瑾萱。
她在周圍環視了一圈,特別是看到墻壁上的坑坑洼洼時,秀眉微微一挑,對著于蕾問道:“楚燁呢?剛才我好像聽到他的聲音了。”
“你是誰?他去方便了。”
于蕾指了指不遠處的房門。
“方便?”
林瑾萱輕輕舒口氣,一路繃緊的心頓時放松了下來,既然能去方便,那代表沒事,沒事就好。
隨即她的視線就落在了地上那幾塊碎玉上面,至于旁邊的一坨影響市容的血肉被她自動忽略了。
從這幾塊碎玉上,林瑾萱感應到一股十分不舒服的氣息。
這應該就是楚燁信息里面說的害人的血玉吧,正當她準備撿起那幾塊碎玉的時候。
“慢著!”
一聲清喝在她耳邊響起,隨即一道急速而來的身影搶先一步把地上的幾塊碎玉撿了起來。
這人正是那名騎著自行車過來的青年。
“怎么碎了?太可惜了,是誰打碎的?”
青年滿臉肉疼地看著手中的血玉,里面的靈性已經徹底消失了。
“你又是誰?”
于蕾滿眼警惕地看著青年。
“我是你們上司叫過來救你們的,不過現在看來不用了,這塊玉是你開槍打碎的吧?你知不知道一塊有靈的寶玉有多大價值?”
青年看到于蕾手中的配槍,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
“害人的東西,毀了才好!”
于蕾一想到自己那些同事現在的模樣,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這一次組里真是損失嚴重,隊長重傷,三名組員差點被吸干,還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
“你們懂什么?”
青年眼睛一瞪,隨即又喪氣地擺手道:“算了算了,聽說你們還有幾個同事進來了,他們人呢,不會都死了吧?”
“沒死,但也差不多了,都在里面。”
于蕾說著轉身走進了車間里面,車間內,劉鐵男依舊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其他三人則被于蕾制服后,用手銬鎖了起來,此時也陷入了昏迷狀態。
那青年來到劉鐵男的身邊,檢查了一下,露出一絲微笑,“他的運氣倒是不錯。”
“中了三槍,這還叫運氣不錯?”
于蕾露出一絲冷嘲。
青年站起來,掃了不遠處那三名被吸成皮包骨的同仁,淡淡道:“相對那邊的三位,他的運氣的確不錯,因為穿著制服,有國徽正氣護體,雖然受了槍傷,但是不致命,而那三位神魂受創,全身精血幾乎被吸干,如果沒有固本培元的丹藥,幾乎是沒救了。”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
于蕾急聲道,那三人都是與她一起共事了多年的同事,要是救不回來,她真不知道該怎么和他們的家人交代。
青年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猶豫,最后嘆了一口氣,默默伸手進褲襠里面掏了掏,掏出一個小小的檀木盒。
“我這里倒是有一顆固本培元的丹藥,但是只能救一個。”
說到這里,青年把頭一撇,將手中的木盒遞到于蕾面前,滿臉肉痛道:“至于救哪一個,你自己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