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宣掰開趙兆杰的嘴,將丹藥塞進去。
唉,虧了!
接近一千萬的靈石,就為了限制這家伙的行動能力。
越想越覺得虧。
必須得找回來。
許宣拍打趙兆杰的臉,“醒醒,神仙。”
趙兆杰沒醒。
許宣加大力度。
“啪,啪,啪……”
越抽越響,震得許宣手疼,周圍響起陣陣音爆。
終于,趙兆杰醒了。
他注意到自己沒辦法動用體內的力量了。
“年輕人,給我解藥。”
“沒有。”
許宣實話實說,他目前沒有解藥。
買這顆丹藥的時候,他花了大價錢,總不能再花一筆錢,給趙兆杰買解藥吧。
趙兆杰一點也不慌亂,“知道你惹到什么人了嗎?”
“不知道。”
“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的,但現在沒辦法,只能讓你知道了。”趙兆杰輕嘆一聲,笑了笑,“我是天庭的人。”
“天庭的人?”
“沒錯,放了我,給我解藥,告訴我,你為什么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修煉到這種境界。”
趙兆杰從地上爬起來,走了四步,到懸崖邊,繼續說道:“如果你是可塑之才,我會回稟天庭,給你個官職。”
他回頭看了眼許宣,發現許宣并沒有驚訝。
凡人修煉的最終目的不就是飛升嗎?
許宣的平淡表現,讓趙兆杰心里不舒服。
“如果我不給你解藥,不告訴你,你想怎么做?”
趙兆杰挑眉,“你不敢的。”
許宣走到趙兆杰身后,抬起腳,對著趙兆杰的屁股,“滾吧!”
話剛說完,他狠狠的踹到趙兆杰的屁股上,直接將趙兆杰踹飛了百丈。
趙兆杰沒辦法動用力量,身體自由下墜,好在他的體格還行,不然,只怕會摔死。
“咳咳……”
趙兆杰吐出一口血,頭發亂糟糟的,鼻子向外流血,渾身多處擦傷。
許宣從空中飄落,居高臨下,鞋底對著趙兆杰的臉,慢慢踩下去。
“天庭的人,你好像沒搞清情況,現在,你在我的鞋底下,跟我說話時,你得換換語氣。”
趙兆杰的臉被踩在地上,他吐出一口血痰,艱難的說道:
“你、你……你會后悔的,我發誓,你一定會……會后悔的!”
許宣笑了,“你是神仙,不錯,但剛剛交手,是我贏了。”
“那是因為,本仙……道行被壓制,否則一個……眼神,你便灰飛煙滅!”
“哦,是這樣啊,那太好了,我賺大了。”
許宣故意裝作毫不在乎,“你是這么厲害的神仙,卻被我打成這樣,我死了也值了,夠我吹一輩子的了。”
“你……”趙兆杰一時間不知怎么接。
橫的怕不要命的,許宣表現的完全不要命,像是個瘋子。
趙兆杰的威脅,就好像打到棉花里。
修士的最終夢想,無非是飛升,或者獲得更為長久的壽命,更為強大的實力。
道士飛升,便要登天,成為天庭之人。
從這方面講,趙兆杰是擁有絕對身份碾壓的。
“年輕人,你可要想清楚,我并非一般的仙人,你敢動我,將來飛升之后,必死無疑!必死無疑!”
許宣抬起腳,蹲在趙兆杰面前:“你得弄清楚,你的命在我手上,我殺你,就一個念頭的事。”
趙兆杰盯著許宣,“像你這種愣頭青,到了天庭,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許宣頗感無語,他卷起袖子,左手指著右手,問道:“我的大神仙,這是什么?”
“嗯?”
“你還嗯,我告訴你,這是巴掌。”
許宣揚起巴掌,猛地抽到趙兆杰臉上。
這一巴掌,他注入了火靈之氣,抽的趙兆杰臉上冒血,暈頭轉向。
“大神仙啊,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跟我擱著裝,裝你媽個頭!”
許宣捏住趙兆杰的臉,“你壓根就沒準備讓老子活命!”
趙兆杰來過凡間多次,每一次都是上頭的密令。
那些個道門長老,正道、魔道長老、掌門,聽說是天上的人,誰敢不敬。
叩頭的有、感謝天恩的有、拍馬屁的有……
趙兆杰是土生土長的天上人,本就覺得高人一等,經過這些凡人追捧之后,更覺得自己了不起。
許宣這類,根本不鳥他的,他是第一次遇到。
“咳咳……本仙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的談一下。”
“怎么談?你會放過我們夫妻二人?”
小白終于趕到,她臉上的焦急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憤怒。
自從和許宣在一起,夫妻倆好事做了不少,不干壞事,不害人。
可總有正義人士出面,要殺了她,順便教導阿宣改邪歸正。
誰還沒有點脾氣?
小白站在許宣身旁,對趙兆杰說道:“剛才你說,我們夫妻完蛋?”
趙兆杰沉聲道:“在天庭,表面上,妖有幾分地位,實際上,也就是畜生寵物。”
“你!”小白氣得臉色煞白。
“本仙只是在陳述事實,而且天條也禁止人與妖相戀,你們不會有結果的。”
趙兆杰聳了聳肩,調整位置,他身受重傷,調整位置很難。
好不容易坐起來了,卻被生氣的小白一腳踹倒。
雖然小白很少說,但她心里很擔心,很害怕。
無論是法海,還是其他人。
沒人容忍人與妖相戀,至于結婚生子,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小白做過很多噩夢。
夢里,她和阿宣被拆散了,被殺了……
趙兆杰擺了擺手,“算了,算了,當本仙沒說。”
他的態度軟下了來,沒辦法,許宣太硬,對剛的話,討不到便宜,反而有可能被虐殺。
“你們是在一起,還是別的什么,本仙管不著,今天的事,我們一筆勾銷,你們放本仙走,本仙發誓,絕不……”
“接下來,我問你什么,你答什么。”許宣粗暴的打斷趙兆杰的話。
“你……”
許宣一腳踹過去,“聽懂了嗎?”
此刻,趙兆杰明白了,他今天是必死無疑了。
與以往遇到的凡人不同,面前這個年輕人,是起了殺心,且殺心極其堅決。
趙兆杰不太明白,為什么許宣這么膽大。
許宣也不明白,為什么趙兆杰這么傲慢,自大,以至于顯得有點頭鐵和愚笨。
歸根結底,二人都沒有經歷過對方的境遇。
“第一,你是什么人?”許宣看著趙兆杰的眼睛,“立即回答。”
“天庭的人。”
“說清楚一點,誰的人,具體到那個人。”
趙兆杰道:“我提醒你,一旦你知道了這件事,往后別想安生,不,是真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