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乘帶著笑意掛斷了電話,雖然暫時不知道魔都那邊的情況,但是成乘相信一定會沒事的!
看那邊的情況就知道蕭章在幾天前就開始籌備了,他們自身的安全肯定已經考慮到了,所以成乘并不是非常的擔心,他走到注意著這邊的盛莊面前站定,笑了笑說道:
“好了,魔都那邊已經有人在準備食物還有生存裝備了,救援部隊都已經集結好了,暫時沒有什么可擔心的了,走,辦正事去。”
成乘打算先跟著盛莊把工作上的事情給辦了,等晚上再去向許老頭說自己還要在這邊待幾天的事情,之后行程的事情也不必成乘擔心,淼淼會處理好的,不可抗力因素導致合作取消這條在合同中里是寫著的,所以不會出現什么意外,責任不在成乘這邊。
盛莊有些好奇,成乘動作未免有些太快了,這才打了個電話而已,于是他有些半信半疑的問道:
“怎么這么快?官方的的動作快我還可以理解,但是這私人……”
他話沒說完,成乘卻了然于胸,如果不是對蕭章還有二貓有一些了解的話,他也不敢相信。
“我師父曾經組建了一個志愿的救援隊伍,因為這場臺風很大,預測到之后他們就開始準備了……”
盛莊嘖嘖有聲,連連點頭,專業的救援人士對這種行為很是欣賞,他們也不會要求大家去救援別人,只是希望大家都能夠有自救的意識就好了,這樣會為他們的救援省下不少力氣,而且盛莊聽成乘對蕭章的描述來判斷,蕭章在盛莊心里就是一個很有分寸,責任心很強的一個溫和的形象,在救援的時候有這樣的人存在,盛莊只會更加的高興,既服從指揮又不會添亂。
于是他忍不住開口道:“有這樣的師父怪不得有這樣的學生,只教人技能的老師不算明師,只有教會學生做人之后再教他生存的老師才是明師。”
成乘咧嘴笑著,擺手謙虛道:“哪里哪里……都是我這個學生做的好,跟我師父沒啥大關系,要不然為什么大家都喊蕭章是我師父,而不是成乘是蕭章的徒弟呢?呵呵”
盛莊無語,誰跟你說這個了?我是在說你師父為人很好,你這是扯到什么哪里了…他忍不住吐槽道:“你這厚臉皮不會也是跟你師父學的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要對你師父再重新進行一番評價了,咳咳,雖然為人很好,上梁也很正,但是非常不幸的是下梁卻長歪了…”
成乘說正經就正經的本事很強,剛剛還嬉笑著,現在馬上就恢復了正經,說起了魔都那邊的情況:“其實他們也就是在自救的時候盡自己的一份力幫助一下別人罷了,主要還是要靠廣大的戰士們不辭辛苦的來回奔波,要不然他們起不到什么大的作用,要謝也是應該謝你們。”
盛莊搖搖頭,目光中包含著欣慰的說道:“其實我們更感激有你和你師父等等等等這樣的太多人站在我們身后支持著我們,我們有的時候總是會想著這些,忍不住眼眶就紅了,真的特感動,我之前也是去救災,那是發洪水。
你知道我們這邊山多水多,又是盆地,當時我們扛沙包去堆河堤,干了一天一夜,渾身上下都是泥漿,臉上糊的都是雨水和泥巴,身上就跟灌了鉛似的,抬腿都難,但是一想到河堤之下就是成千上萬還沒撤離的百姓,小孩兒和老人不好走啊,撤離慢,那是咬著牙紅著眼,沒人往后退一步!”
盛莊說起這些的時候臉上滿滿的都是自豪,他也有這樣的資格,把磨難當經歷,把痛苦回憶做下酒菜:
“咳咳哼嗯后來傍晚的時候我們把河堤堵住之后,實在是太累了所以就近躺在地上休息,有的腦袋剛沾到地上呼嚕聲就響了起來,就是打多響的雷也不能喊醒他們,我和幾個戰士當時身體酸疼的難受就跟上萬只螞蟻在身上咬一樣,動一下都疼的要死。
我們幾個睡不著就圍在一起聊天,不,也不算是聊天,因為大家都沒力氣說話了,就是靠著平時的默契眼神交流,聊天打屁你瞪我一眼我瞪你一眼,呵呵,當時大家是心里一陣輕松,大堤堵住了,勁兒也垮了,身體軟趴趴的躺在地上說不好聽的,像是幾個睜著眼睛的死人一樣,旁邊的就是閉著眼睛的死人,當然那個呼嚕打的震天響的不算……我敢說那個時候就是司令站在我面前我都沒有那個力氣去站起來敬禮了。”
這個成乘眼中頑強像是一塊巖石的硬漢,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眶都忍不住紅了起來,他帶著鼻音抽了一下悶聲說道: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眼尖看見山坡上顫顫巍巍的走上來一個滿頭花白的大娘,這一幕我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她身上青白碎格子衣服上都是泥點子,我們問她她剛開始不愿意說,后來才說年紀大眼睛花看不清路摔的,咳她左手拄著拐杖,右手提著個籃子,在傍晚趕了二十里山路走到這里,就是為了給我們送一籃子饅頭。”
成乘默默看著這個硬漢的眼眶慢慢的開始積攢淚水,抽泣鼻子:
“我們站不起來,就這樣看著她走到我們面前,什么話都沒說,就是把手伸進籃子里給我們這幾個沒睡著的發饅頭,我們不要,也不能要,下面都已經被淹了,哪家的糧食都不多,我們說什么都不能要……然后她就要下跪求我們收下,我怎么能讓一個比我媽年紀還大的老人跟我下跪呢?!
當時我們幾個的身上不知從哪里涌出了一股子力氣一下子站了起來,趕緊攙扶著她,嚎著嗓子喊著真不能要您的!我們有吃的!您別跪,您一跪下我們就成什么了?!當時不少躺在地上睡著的人聽到以為是洪峰又來了,趕緊爬了起來,慢慢的匯聚在老人身邊的戰士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