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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李歡的皮膚已經沒有了知覺，現在卻能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寸寸入侵自己，每一毫米的皮肉都不放過。
這種感覺并不是疼痛，而是酸脹，非常難受。
“生化裝重啟中，檢測到傷勢過重，是否開啟細胞替換功能？”納米裝甲的智能系統上線了。
李歡看著面前已經完成覺醒的十個雙子戰士，哪還顧得上仔細思考系統提示，匆忙選擇了“是”，先想辦法恢復傷勢。
“啊……”
一陣深入大腦的刺痛打斷了他的思路，他慘叫著跪倒在地上。
雙子戰士們看到討伐對象痛苦倒地，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她們沒有執行過任務，只能站在原地等待黑衣人前來。
等魯路騎著馬趕到荒野中，李歡已經變成了一個鮮紅的肉球，一鼓一鼓地收縮著。
“這是什么？”魯路下了馬，吃驚地指著李歡問道。
雙子戰士們沒有過剩的自我思維，沒有誰主動回答他的提問。
魯路只好問向自己負責的一對戰士，重復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討伐對象。”雙子戰士干凈利落地回答道。
魯路懵了，什么東西？
他繞著肉球看了一圈，沒有一點縫隙，看不到里面有什么。
“不是讓你們殺人嗎？怎么搞出這么個東西？”魯路沉聲問道。
“命令重復：反抗者就地擊殺。”雙子戰士機械地回答道。
“他沒反抗？”魯路一愣，感覺事情有些超出他的預計了。
他趕緊回到組織基地，請來列莫托和其他人。
一群黑衣人浩浩蕩蕩地來到荒野中，這可能是他們數十年來第一次離開基地城堡。
列莫托首先查看了李歡的肉球，非常純粹的血肉組織，看起來很厚實，稍微用手一按還能回彈。
“把那個奴隸帶過來。”列莫托想了想，回頭吩咐道。
“遵命！”
過一會兒，有黑衣人牽著一條鐵鏈過來，鐵鏈上鎖著的是一個身體異化的覺醒者，整個身體像蛆蟲一樣，沒有腳，只能蠕動。
后面還跟了一個雙眼蒙著白布的大劍戰士。
“讓他看看這是什么？”列莫托指著肉球問道。
黑衣人把蟲型覺醒者帶到肉球前面，把它的眼睛對準肉球，問道：“仔細看看，這是什么？”
覺醒者拼命地搖頭，嘴里含糊不清地說著：“我絕不會再說一個字。”
黑衣人冷哼一聲，一腳踢在它的臉上，說道：“沒用的廢物，根本就沒指望你開口。”
他回頭對蒙著眼睛的戰士說道：“同步它的妖氣，搜索它剛才看到這東西的想法。”
“是。”
蒙眼的戰士沉默了一會兒，調動著自己的妖氣和面前的覺醒者同步，感知它剛才的思維。
“他不知道這是什么？”蒙眼戰士最后說道。
“什么？”黑衣人惱火地就要再踢向地上的覺醒者。
列莫托制止了他：“住手，他還有用，先把他帶回去吧。”
黑衣人趕緊停手，把覺醒者和蒙眼戰士都帶走了。
“魯路，你知道這是什么情況嗎？”列莫托問道。
魯路額頭微微滲出一滴汗水，說道：“我到這里的時候他就是這副樣子，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想，這應該是阿萊爾身為資深者和那些新人不一樣的地方吧。”
“嗯……”列莫托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又問，“你覺得應該怎么處置這東西？”
“這……”魯路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已經向貴國投降，這東西應當是貴國的戰利品，我不敢發表意見。”
列莫托沒再讓他開口，而是說道：“把這東西拉回去吧，放在專門的房間里，周圍還放上那些裝置。一旦有任何變化，立即通知我們。”
“遵命。”
“莉芙露呢？”列莫托突然問道。
魯路回答道：“剛才問了她們，說是沒看清楚，突然就不見了。”
列莫托點點頭，沒再說什么，帶著一幫黑衣人回去了。
魯路脫下帽子，讓自己的光頭吹了吹荒野中的涼風，他覺得自從列莫托從那個胖子新人腦子里得知許多情報后，性情都變了許多，讓人無法琢磨。
當然，他最惱火的是自己間諜身份的敗露。算計不敵天意，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想必他的祖國能夠原諒他的背叛。
至于阿萊爾先生，他只能自求多福了。
李歡在肉球里面聽不到魯路的祈禱，甚至他聽不到外界任何聲音，因為一股強大的能量在他周身縈繞著，比那肉球還要緊密，讓他有點沉醉。
這是龍變的能量。
李歡心里漸漸多出了一些明悟，對自身正在發生的變化有了了解。這種感覺就像天生慧根，一望便知。
他也終于知道為什么自己的龍變到現在才來，說起來都是天賦的鍋。
“登神長階”的天賦太過逆天，壓制了龍之魄的變化。
龍變，顧名思義，是由人向龍轉變的過程；而“登神長階”使得李歡在任何一個新世界待滿一年時開始以凡人的身份逐步成神。
一個將他從人的身份拉出來，一個將凡人的身份壓在他身上，兩者不斷拉扯，導致龍變的過程相當緩慢。
當然這也有好處，當他離開任務世界，天賦隱藏，龍變又從頭開始讓他進化，這就讓他的基礎打得十分牢固，也才有了現在他能夠以第一次龍變就硬扛住納米裝甲里面的“后門”。
沒錯，他現在這個狀態雖然是龍變的前奏，但這完全是由于納米裝甲對他進行靈魂層面的入侵才引發的。
之前納米裝甲那個問題根本就不是字面意思那么簡單，實際上，當競技場選手同意了這個問題后，隱藏在納米裝甲內部的意志就開始顯現，入侵選手的靈魂。
如果入侵成功的話，選手就會成為這件生化裝的囚徒，失去神智，只剩下一具身體可以使用。
對于這件生化裝真正的主人來說，他就多了一個可以完美操控的傀儡。
李歡已經出錢買下了這件裝甲，它跟那主人的所屬關系已經斷裂，倒不用擔心成為傀儡，但他也會神智全失，成為一具行尸走肉。
ps.有書友在群里提到本書設定上不夠清晰，我認真反思之后，發現確實存在這個問題，后面會好好改進，爭取在不堆設定的情況下，把道理講清楚。
如果沒有人看盜版的話，那最好了（該哭還是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