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不過說起來,你這小攤生意不錯啊!怎么不想著去做一家店鋪呢?”
安郁笑了笑,“不瞞馮掌柜,商鋪已經物色好了。”
馮掌柜眼睛一亮,“在何處,我給你捧場子去。”
“就在西市,一個月之后,馮老板記得過去,我到時候給馮掌柜留個座。”
馮掌柜詫異了,“不過是家商鋪,你這還要預先留座的嘛?”
安郁說道,“自然,二樓的座位已經被預定滿了,馮掌柜可是要早點過去啊!”
馮掌柜連忙點頭,“好的,好的。”
自從穿越到了大唐,安郁就覺得自己忙的腳不沾地。
不過意外的充實,過一段時間他會在西市開一家酒樓,酒樓自然是要有酒,所以這些天小吃攤上的事情他都交給了自己的娘和金掌柜,按理說開了酒樓就沒必要擺小吃攤了,可是處于某種情懷,安郁還是將這小吃車保留了下來,現在整個長安都知道西市橋頭有一處最正宗的小吃攤,這是千金難買的招牌。
再有因為安郁這種做法,西市的街頭出現了不少同樣的小吃攤,繁榮熱鬧,這是安郁樂與看見的。
眼下地皮已經買好,剩下來的就是設計酒樓還有和將燒酒做出來。
要請人雇工,還要準備好蒸酒的器皿,自己似乎應該再多開一間酒坊,對于開酒坊安郁毫無壓力,別看十斤糧食一斤酒,官府不提倡釀酒,但是事實上,糧食大多都囤積在有錢人手里伺機漲價,哪怕他花高價買下,大不了自己再花高價賣出去,羊毛出在羊身上。
安郁正在沉思,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安郁打開門時不悅的說道,“有事找金掌柜去,我正忙著!”
來人是自己在小攤上新雇的員工王小三。
王小三眼見安郁不不高興趕緊說道,“東家,有人在我們攤位上撒酒瘋。”
安郁睜開了眼不耐煩的說道,“打死了扔出去就好!這種事也要我出面嗎!”
王小三為難的說道,“那人身著襕袍,小的不敢動手。”
安郁愣了一下,仔細的想了想,好像有點印象,襕袍是一種圓領,上衣下裳的服裝,這種服裝從另一個層面來說是文人的常服,如今李二陛下提高了士人地位,所以安郁手下做事的都不敢得罪這位文曲星。
安郁嘆了一口氣,鎖上門去了橋頭。
到了橋頭,正看見一個衣衫污澤的中年人在小吃攤上大肆破壞,并且叫囂,“如今天下不安,爾等不災捐也罷,何以用這等喪盡天良的抬高物價,天下不保,天下不保啊!”
周圍的人看著這人都不敢上去,安郁的娘被嚇得驚慌失措躲在車攤后面瑟瑟發抖!
你個狗日的,砸我攤子還嚇我娘!
安郁眼神一暗,幾步走了上去,一腳抬起,一腳踹在了這人的屁股上,那人狗吃屎一般摔在了地上,打了一個滾,看見一個少年滿臉怒火的正站在自己面前。
“是你砸了我的攤子?”
安郁壓低了聲音問道。
那人身上傳來一股濃濃的酒精味,熏的安郁遮住了自己的鼻子,鄙夷的看著這個酒鬼!
安郁的眼神刺痛了這個酒鬼,那酒鬼晃蕩幾下爬了起來沖到安郁面前,王小三趕緊攔在安郁和這酒鬼的中間。
酒鬼滿嘴酒氣的大吼,“我就是要罵你們這種為富不仁,見利忘義的小人,現在城外到處都是流民,為何你這里的東西賣的這般的貴!你可知那流民肚不果腹,已經淪為了賣兒賣女的地步!”
安郁愣了,這酒鬼雖然不講理,但是似乎還是個有抱負的酒鬼。
安郁剛要說話,沒想到攔住自己的小二一把就把這人推開,瞪著大眼看著酒鬼吼道,“你說什么!你竟敢這樣侮辱我東家!”
那酒鬼赤紅著眼睛叫囂著,“我說的有何錯?”
那小兒指著酒鬼說道,“你當然錯了,因為我就是城外的流民!前幾日被東家從城外接進來,如今有了一口飯吃,還有襲身之所,你一個酒鬼你憑什么來侮辱我的少東家!”
那人睜大了眼睛,接著又聽到那王小三罵道,“你個生兒子沒**的酸秀才,不過是讀了幾年書就敢罵我的恩人,整日喝醉了鬧事,如今鬧到爺爺面前來!看我不打死你!”
說著一個猛撲撲了過去,一拳打到了這人的眼眶!
酒鬼慘叫一聲
“你...竟敢叫人對我動手!”
酒鬼捂住眼睛震驚的看著安郁!
我什么時候叫人揍你,是你自己太賤了好吧,還有王小三,罵別人生兒子沒**這種事好嗎?
安氏眼見打人,趕緊走了過來叫道,“莫打了,莫打了,出了人命可怎么好。”
那小三上了頭猛的回頭道,“我王小三就是見不得這種吃白食不給錢還罵人的!如今辱罵我的恩公,他就是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安郁一聽,頓時擼起了袖子沖了上去踹了幾腳,媽的個巴子!還忒娘的還敢吃霸王餐!
偶然有不知情人路過看到安老板居然在揍一個人好奇的問道,“安老板是怎么了?”
那人指著被打的狗血淋頭的酒鬼說道,“這個人吃了霸王餐。”
那人看了看,皺起了眉頭,“雖然吃了霸王餐,但是畢竟是文人不至于被打吧,安老板這么兇殘?”
“誰知道呢,總之今夜這宵夜沒法吃了,哎,走了走了。”
安郁打了幾拳就沒力氣了,坐在一邊的凳子喘著粗氣指著被打的哼哼唧唧的酒鬼對王小三說道,“給我把他帶回去。”
“好的,少東家。”
王小二把這人拖到了安郁住處,似乎又怕這人半夜醒來發酒瘋,又從隔壁屠夫家里借來一根拴豬的繩子,綁緊了走到安郁的身邊。
“少東家,這人如何處置?”
安郁交給王小二一個錢袋子,“等他明日醒來再說,你去木匠張老板那里再去買一些桌椅板凳回來,明日還要開張這件事要加急。”
王小三連連點頭,“我省的。”
因為王小三是逃戶所以無法簽訂雇傭,所以安郁給王小二的工錢不是按月,而是按天,如果明天開不了張,王小三就少了一天的工錢,想到這里往下三狠狠的看了一眼在墻角的酒鬼,恨不得沖上去再把這人揍一頓。
“去吧。”
安郁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