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游牧極多,建設的城鎮極少,用一般的拋石機完全沒問題。
李勣也是職業病犯了,什么事都可以往攻城器上想,只不過如果要說戰爭機器的話,安郁倒是想到了有一個利器,那就是火藥。
火藥的材料極為的簡單,安郁一直都沒有開始接觸這個東西的原因在于,這個東西是在是太危險,他只知道火藥的配比,但是火藥這個東西經過一百多年的研究里面的條條道道哪里是這個門外漢能了解的?
萬一要是炸死了人,倒是可以用為科學獻身的精神來搪塞,但是良心那道坎,安郁過不了,他是個普通人,殺雞都沒干過的人,要他真硬的心去讓那些人為研究付出代價,他挺猶豫。
但是自古,拳頭大就是硬道理,這么好用的東西沒道理不用。
唐朝在建立建交已經處于世界頂端,如果武器再先進,未必不可以走到另一種高度。
難道他真的可以在這個上面改變歷程?
他,可以嗎?
安郁仔細思考,冷不防李勣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說道,“小子,前途無量啊!”
安郁苦笑了,“李將軍何必挖苦于我?”
李勣笑了,“陛下用意,我等不可揣測,只不過你一無武勛在身,二無世家背景,如此年輕便入官海,官場之上殺人不見血,你怎防備的住,陛下不許你官爵,但你卻可行駛兵部職權,侯君集乃是兵部尚書卻容忍你插手軍器,軍器乃是國中重中之重,多少油水可刮,這是誰的意思?小子,老夫是很瞧好你的,只不過時間不對,貿然暴露,只會落得個英年早逝的下場,如今陛下擋在你的面前,你只需等待一個時間便好。”
安郁從穿越過來最痛心的是什么,自然就是官爵。
沒有官職在身,沒安全感啊!
其他的穿越者過來都是封侯拜相,但是到了他這里想當個小官都當不了啊,有點丟穿越者的臉
安郁仔細想想,跟著李世民的那一批臣子死后,后嗣作死,少有幾個人能活,二十四功臣最后程咬金和李勣的下場還算完好,但是可惜被自己的孫子作死。
這些人要說家世背景還算是有點,但是和那些真正的門閥一比那簡直不夠看,程國公追隨李世民多年靠軍功翻了身,但是面對這些家族,還是示弱,一個國公尚且不愿意對上這些家族,何況安郁?
李勣這是有心在栽培安郁,安郁眼睛一亮,“多謝李公提醒。”
李勣點點頭,“孺子可教,今晚給老夫送一碗綠豆湯去。”、
安郁乖乖的點頭,李勣轉身回了大營。
回到大營坐在房間之中,李勣卻沒有開始處理軍事,反而開始發愣,他還在想今日見到的黑色鐵器,在安郁的手中居然可以力拔千鈞,那千斤的東西在那黑色怪物動作一下慢慢的被提起。
李勣沉思一番決定給李世民寫一封信,把這鋼鐵之物告知陛下,隱隱的他感覺這件事不一般。
...
李二對安郁那里還算關注,畢竟安郁那里還拿著一大筆他的銀子,但是眼下安郁卻不管京城的事跑到了靈水村。
朕的銀子啊。
李二想想這件事就微微有些心疼。
然而這時候陳琳匆匆的跑了進來,“陛下,李將軍來信了。”
李二頓時一戰而起,匆匆走過接過李勣的信。
然后看過李勣信件的內容,李二的眉頭卻深深的皺起,安郁讓鍛鐵這種死物變成了活物一般東西,更有氣拔山河,動若巨獸,音若驚雷,力大無比可提千鈞。
如果不是李二相信李勣,他定然覺得李勣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那死物如何能如活獸?
李二正在思考,沒想到自己的四子過來了。
李泰幾步走到了李二的案前跪下,“父皇,兒臣要回軍了。”
李泰回到宮中已經半個月了,但是眼下太子被秘密禁足,只好陪著長樂和稚奴玩耍了半個月,時間一長他倒是想念起忙碌的日子了,在靈水村真是想干什么干什么,上山打獵釣魚,真是比宮里快活百倍。
李二疼惜的看著李泰“軍中艱苦,青雀可受的了?”
李泰抱手,“兒臣為父皇分憂,自然不苦。”
聽到這話,李二心里舒坦,兒子想要入軍,老父親必須支持。
李二看到案上這封信,便說道,“青雀過來看看。”
李泰上前兩步走到李二的身前接過信看到這封信再看看自己的父皇明白了,“父皇這是要兒臣去看看那黑鐵巨獸?”
李二微微點頭說道,“李勣將軍那里朕不易派人,你替朕去看看。”
李泰懂事的一點頭,“是,父皇。”
說著退下了,第二天收拾行囊趕往了靈水村。
剛剛走到軍器庫他就發現在開發礦產的山上豎起了一個黑色的大家伙。
李泰懵了,有文吏見到魏王回來趕緊拱手說道,“拜見魏王殿下!”
李泰指了指山上的那個大家伙問道,“那就是會動的鋼鐵巨獸?”
文吏點點頭說道,“是啊!安老板昨日親自帶人將那巨獸放在了礦上,那巨獸還會吼呢,只不過咱們這里太遠了,聽不到。”
李泰感到震驚,立刻帶著文吏到了山上查看。
走進了去看,那東西發出的聲音果然很大,那帶著力量冰冷的力量感,讓李泰感覺到這東西的威脅力實在是太大了,讓人望而生畏。
這周圍還有不少人是上來湊熱鬧的。
這東西現在吸引了整個靈水村的人。
李泰匆匆趕下山找到了安郁,然而此時的安郁耳朵后面夾著一一根柳炭筆,雙手撐在桌子上在看什么東西。
李泰走進了一瞧,這上面畫的線條他根本就不懂,但是那直線還有上面標注的數字讓李泰看了有一種眼花繚亂的樣子,這里是圓的這里怎么就是方的了?還有那條線是什么意思?
安郁察覺有人進入,分神的抬頭看了看,一看就是四胖。
剛剛集中精神看圖紙,安郁沒顧忌其他的,眼下分了神,只覺得一陣疲憊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