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多說,帶著人馬快速繞小道奔向了馬岜。
...
無領山山溝,一個瘦的跟皮猴一樣的人正在勾著身子看著山下面,他的旁邊正坐著一個精壯的漢子,能拿著一塊磨刀石在刀上緩緩的磨著。
瘦皮猴有些不安的說道,“大哥,眼下正是唐軍出征的日子,咱們在這里埋伏,萬一碰上了....”
那人轉過臉,臉上赫然一道刀疤,兇相畢露的說道,“唐軍從官道出發,咱們埋伏的是小徑,怎會遇上他們,如今官道被軍隊征用,那些商賈必然會從這等小徑繞路,咱們只消在這里等上一等,做上一件買賣,等賺夠了錢就去大同。“
說到大同,瘦皮猴露出一臉淫邪的表情,”那照揚樓的姑娘可真不錯!“
刀疤一手拍在瘦皮猴的肩膀上說道,“這就對了。”
正說到這個時候,有人快速的跑了過來說道,“寨主,有一對人來了,十幾個人都騎著馬,每匹馬后面帶著幾個大包,看樣子是皮貨。”
刀疤站了起來,“那還愣著干什么,兄弟們跟我上!”
刀疤帶著人快速的跑到高地,看到遠處,有十幾匹馬正快速的靠近這里,果然如探子說過的一樣,帶頭是個臉上帶著稚氣的小子,身后的人馬身上多少都有一些東西。
刀疤渾厚的聲音大笑,“兄弟們,生意來了!”
...
安郁騎著馬快速的飛奔在小徑上,徐擒突然大喝一聲,“東家小心,前面有情況!”
“吁…”安郁趕緊勒停了馬,徐擒和王彪快速的從馬上下來護在了安郁的馬前。
不知道什么情況,山上不住的滾下了巨石,為了防止傷到自己人,安郁命令自己的人后退。
那些巨石從山上滾下來,把原本就不寬敞的路堵了個干凈,徹底過不去了。
安郁抬頭看向高處。
不知道什么時候,樹后緩緩的走出了許多人,大約在四五十人,其中帶頭一個拿著大刀的刀疤男人一臉兇相囂張的扛著刀走了過來。
安郁的馬有些不安,大黃和大白也壓低了身體,不安的嘶吼著。
安郁摸了摸馬的馬鬃,將馬安撫下來,隨后抬頭看向那人問道,“來者何人!”
刀疤一聽狂笑道,“我乃無領山王麻子,要想活命的話,把這些東西乖乖留下,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
這么小的娃娃,遇到他只怕要嚇得要尿褲子。
但是,
另王麻子的氣憤的是,那少年不但不害怕反而一臉認真的說道,“你為什么叫王麻子,你臉上也不長麻子啊!”
王麻子一陣氣結,揮舞著大刀說道,“混蛋小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安郁其實也是好奇,一聽到王麻子這么狂妄的話,收起臉上的笑冷哼一聲,“我勸你還是快快退回的好,三四十個人死在這里也是怪可憐的。”
囂張,無限的囂張!
王麻子忍無可忍,用刀指著安郁破口大罵,“兄弟們給我砍下這小兔崽子的腦袋!”
王麻子三四十人飛速的往前沖,但是等沖到別人的胸口之時,他們發現,這些人抬起了手,看清手腕上綁著什么東西的時候,這些人幾乎進入了絕望。
其中一個人幾乎剛剛看見這些人手腕上的袖箭,腦袋上就正中了一箭,一命嗚呼!
王麻子吃驚了,他沒想到這十幾人的裝備居然這么精良!還沒摸到這十幾個人的袖子,自己的人就死了好幾個。
這是哪家的公子,這樣的裝備都能搞到手,如果把這小兔崽子給弄到手,讓他的家人來贖回,那絕對是大買賣!
王麻子激動的血都有沸騰起來。
至于這個人的身份,王麻子是不管的,昔日縣公的公子都被他綁過,自己被追殺不照樣逃了出來。
這小子一定要弄到手,在王麻子的眼里這小子就是移動的金錢。
但是,由于剛剛死了幾個人,王麻子的人躊躇著不敢上前。
王麻子大吼說道,“他們的袖箭已經射完了,給老子上,死了這么多兄弟,今兒不把這兔崽子殺了,老子就剁了你們!”
也許是王麻子平日積威太深,這些人微微一猶豫,又捏緊了手里的武器,又重新沖了過來。
正如王麻子所說的一樣,安郁這里的商隊袖箭已經沒了,徐擒雙眼血紅的從腰間拿出了大砍刀。
徐擒指揮著戰斗,“保護好東家,所有人拔刀!”
所有人從腰間拿出了砍刀只不過比起對面的山匪,短了一節。
安郁一行人是輕裝上陣,身上只有貼身的尼泊爾彎刀,比起這些人手里的刀,雖然質量好,但是短一寸確實是個致命傷,只不過這十幾個護衛都是徐擒平日特意訓練的,不同于常人。
王麻子大吼一聲,“沖,殺了這小兔崽子!”
徐擒等人圍著一個圈保護安郁,安郁也忍不住為這血腥暴力的一幕心臟跳個不停。
剎那之間,兩方人馬撞在一起。
出乎王麻子意料的是,這一群人手里的刀似乎不是一般的兵器,東西奇形怪狀不說,一刀居然讓兄弟的刀蹦出了一個口子,尤其是里面那個身型如小山一般高大的漢子,一揮手就有一柄刀斷在他的手里!
這是什么神兵利器!王麻子突然感覺到一陣寒意。
遇到了狠碴子,今天要是不拼命,只怕自己今天就會折在這些人的手里!
擒賊先擒王,
王麻子下定了決心,拿著大刀,沖了進去。
王麻子半生都在刀尖上混飯吃,靠著那股不怕死的樣子居然真的就扛住了護衛的攻擊,一個虛假的攻擊動作逼退了兩個人,這兩個人微微一退出現了一個小口子,王麻子揮著刀直沖著安郁沖了過去!
徐擒和王彪雙眼通紅,眼睜睜的看著王麻子沖了進去。
安郁的護衛后知后覺的在王麻子背后砍了兩刀,但是這對于王麻子不算什么,沖到安郁的面前,他獰笑著一把將安郁從馬上揪了下來!
臉因為背后的疼痛而猙獰的擰著,他狠狠的說道,“臭小子,我總算把你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