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林巴圖,你是我最疼愛的侄子,只要你宣誓永遠忠于草原部落,我就放過你。”
穆林烈克陰沉的目光看著穆林巴圖,全身是傷的穆林巴圖艱難的直起了頭看向了自己的叔叔說道,“我穆林巴圖永遠忠于草原,但是我對大唐來的使者心存敬意。”
“那位使者有強大的靈魂,和善良的心腸,他會給草原部落帶來美好的生活,給我們帶來巨大的財富,即便我們牛羊在大雪天凍死了,我們也有足夠的糧草可以度過一個個冬天。”
穆林費力的說道。
四周都是被穆林烈克召喚過來的各部族長,有的人聽著穆陵巴圖的話深深的皺起了眉頭,有的冷哼一聲笑了起來,“穆林巴圖,虧我還認為你是一個可敬的漢子,沒想到你居然聽從大唐的的謊話。”
“我沒有說謊,我的族人被草原狼抓傷,是這位使者親手治好的,他有圣水可以祛除別人的病痛!”
說道這里的時候穆林烈可暴怒的站了起來,“夠了,穆林巴圖,你這些話只怕誰都不會相信的!”
穆林烈克站了起來,對著身邊的祭祀說道,“我親愛的侄子已經被惡鬼誆騙了神志,還請祭祀做一場法師,凈化我的侄子。”
祭祀桀桀的開始怪笑,“是,族長大人。”
祭祀佝僂的身影搖晃著走下了臺階,那張蒼老被紋滿圖騰的臉上閃過興奮的光芒。
他走到了穆林巴圖的身邊,將自己的手放在了穆林烈巴圖的胸口上,陰沉的說道,“我看到一刻血紅的勇者之心被惡鬼引誘,這里變得和地獄一樣漆黑...”
那黢黑怪異的指甲像是要刺進胸膛一樣用力,穆林巴圖感覺到一陣巨疼。
正當祭祀要用力的時候,一聲輕笑聲突然笑了起來,在這個隆重的而沉重的祭祀上顯得十分突兀。
所有的人向發聲出看去,只見離穆林烈克不遠的地方正站著一個白衣的少年像是遇見了什么好想的事情一樣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微笑。
穆林烈克坐在王座之上,脖子上架著一把刀,拿著這把刀的人從椅子后面轉過來,這赫然是一個高大的漢子,即便是在草原之上也少見的高大身軀。
穆林烈克嚇得癱坐在椅子上,那刀上散發的寒氣讓他瑟瑟發抖往椅子后面靠著,“你,你是誰?”
那少年歪了歪頭,似乎在好奇這個肥的流油的穆林烈克居然會說漢語,不過他還是好心的回答了這個問題,“你剛剛不是說要把我的頭顱砍下來掛到圖騰之上嗎?”
穆林烈克睜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的說道,“你怎么會無聲無息的到這里來。”
安郁一步一步的上了階梯到了穆林烈克的身邊,抓起穆林烈克的領口說道,“當然是因為你的護衛太過蠢笨,如今我大唐北上,沒有理你們這些小部族無非是因為你們還沒有被消滅的價值,但是我竟然不知道這種憐憫讓你們對大唐的力量產生了誤會。”
穆林烈克簡直不敢相信,他雖然不是那種集結上萬的大部族,但是部落之中也是百戶,足有上千人,這人居然能無聲無息的摸到了自己的身邊,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他才發現這人居然已經到了他的身邊。
穆林烈克艱難的說道,“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只要你放了我。”
安郁有些失望,這個族長似乎還沒有穆林巴圖有骨氣啊!安郁轉身走到了穆林烈克的前面高聲的說道,”我是為草原帶來富足的唐人,我會在穆林巴圖的部族的旁邊建立最大的交易城,在那里你們可以用你們囤積的皮毛在交易站換取過冬的糧食和鹽巴,只要你們愿意,任何人無法阻止你們與大唐的交易,想想,你的牛羊即便死光了,你在交易城受到雇傭就一個月之后就可以領取到兩頭小羊,繼續發展你們的部落。”
安郁這一番話的效果是巨大的,
草原上最怕的是什么,自然就是天災,一個小小的天災甚至會毀滅整個部族的牛羊,沒了牛羊的部族就沒有了存活的本錢,但是現在突然有人告訴他們即便他們沒有了牛羊也可以換取到過冬的糧食,那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尤其是現在的一些小部族的族長,為了糧食愁的頭發都白了。
終于,有人心動了站了起來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安郁說道,“中原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如果你想要換取糧食,立刻就可以趕到穆林巴圖的部族,我的商隊就在他們的部族的身邊,帶來了大批的糧食。”說到這里的時候,安郁又緩緩的說到,“只不過糧食是有限的,只怕不能滿足各部族的需要。”
實際上安郁帶來的糧草充足的很,只不過,如果說糧食是有限的會無形之間給這些人一種焦慮感。
果然有人坐不住了,悄悄地離開。
只不過還是有一些堅硬派,冷著個臉認為安郁說的話是在放屁。
這是正常的,人有疑心才對,沒有疑心,安郁反而覺得他們沒有疑心就該自己有疑心了。
至于穆林烈克,安郁笑瞇瞇的說道,“這位族長,我是個愛好和平的唐人,所以不希望用粗魯的手段將你請到我的商隊,可否自己起身呢?”
穆林烈克顫巍巍的點頭,害怕極了的站了起來,但是猛然他的眼睛閃過一絲精光,他縮起身子猛的向王彪撞過去。
草原之上任何部落能當上族長的人武力必然不差,穆林烈克就是殺了前一任的族長當上了現在的族長,他這猛的一撞王彪的身子歪了歪,那柄刀也歪了一些,就乘著這個時候猛然竄向了不遠處的安郁。
那兇猛的眼神讓安郁聯想到了草原狼。
只不過,安郁微嘆了一口氣抬起了手,他的手里有一截黑漆漆的短管,安郁扳下了開光!
一聲巨大的聲音響起。
安郁的黑漆漆的短管發出一陣刺人的光芒,隨后所有人在震驚之下看到,穆林烈克的胸口炸開了一個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