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算是知道什么讓自己的兒子這么糾結了,“你是不是覺得朕太過寵愛青雀了?”
李承乾微微愣了一下,不點頭但是也不回答。
李二淡淡的說道,“朕可以慣著青雀,可以寵著青雀,但是絕對不會那么對你,不會因為你寫了一首好詩就贊美你夸獎你,反而對你的要求會更加嚴格,因為你是儲君,沒有一個儲君是寵出來的。”
李承乾低下了頭,李二轉過了身,拍上李承乾的肩膀,”你是太子,是未來的儲君,這些是你首先要考慮的身份,其次才是你是李承乾,朕的兒子,日后的大唐江山會交到你的手中,朕不敢有一絲馬虎,你知道嗎?”
隋朝二世而亡就是現成的例子。
李承乾點了點頭,李二欣慰的露出一個笑容。
這段時間,李承乾的表現他放在眼里,雖然對任何人都禮敬有加,但是始終都是表象。
李二是真的希望李承乾如他所說的想清楚了。
兩父子站了一會兒,李二說道,“回去吧,夜深了。”
李承乾告辭了,但是李二久久的站在庭院里,許久之后嘆了一口氣,看了看北方喃喃的說道,“再過一段時間就該回來了吧!”
草原,
算一算日子,再有十幾天就要過年了,容山在回了一趟自己的部落將自己的母親接過來了,不能回大唐,但是呆在穆林巴圖的部落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得知自己的兒子不久就會遠離自己達到長安,容山的母親扎西瑪還是偷偷的哭了哭,這讓安郁想到自己動身來到突厥的時候,自己娘親似乎也是這般。
似乎為了珍惜和自己兒子的好時光,扎西瑪在安郁教授容山寫漢字的時候,都會靜靜地坐在一旁做手工活。
扎西瑪的身體不好,但是她得知這里的女人都在干活的時候,就請求了安郁安排了一些活交給自己。
看著自己的兒子在朗朗的讀書聲,扎西瑪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這樣的平靜的日子,她在之前想都不敢想啊!
沒想到尊貴的安大人會把平和和幸福帶到草原來。
雖然舍不得自己的兒子去長安,但是無疑自己的兒子跟著這位大人到達長安才是最有前途。
日子就這么一天一天的過去了。
一天容山從床上起夜走出帳篷的時候,突然看到自己的師父站在帳篷前正在遠遠的眺望,但是今天的霧非常的大,容山瞇起了眼睛,卻看不到遠方。
走到安郁的身邊,容山關心的說道,“師尊,起霧了。”
安郁微微的點點頭,寒冷的夜凍的他臉色發白,身體都有些微微發抖。
安郁記得,突厥的滅亡在一個起霧的夜晚。
唐儉到達突厥,攻擊就會開始。
幾天前,李靖帶兵到達白道。
十幾萬的大軍在夜色中燃起煙火。
李勣正在看行軍地圖,親衛走進來說道,“將軍,李靖將軍來了?”
“快請。”
李勣剛剛說完這句話,李靖就走了進來,將防風鏡隨手放在腰帶上說道,“李將軍許久不見。”
李勣給李靖安排座位,“李將軍何必客套,正是年關,將軍怎么過來了?”
李靖說道,“唐儉已入突厥,你可知道?”
李勣點了點頭。
李靖指了指行軍地圖之上說道,”突厥對我大唐向來不尊,眼下的議和不過是為自己日后的卷土重來委身求全罷了,眼下陛下派遣鴻臚卿唐儉入突厥,這對我們是個機會。“
李勣與李靖被并稱大唐雙子星,頓時就明白李勣在想什么,說道,“你是說讓唐儉死間。”
李靖面不改色,“突厥是我大唐的心腹大患,渭水之戰必須雪恥!”
李靖眼神閃爍,摸著自己長長的胡子來回走了兩步隨后說道,“好。”
兩人一拍而和,當晚李靖將大軍的指揮權交給了李勣,自己率領一萬騎兵,帶足二十天的糧食連夜出發,李勣帶著大軍后進。
鐵山中最大帳篷,頡利大刀闊斧的坐在臨時搭建起來的帳篷,他的面前正坐著一個中年闌衫的中年人。
兩人談的真歡,突然一陣廝殺響了起來。
有人快速的進來用突厥語報告。
唐儉雖然聽不懂,但是直覺好像出了什么問題,尤其是看到頡利可汗的臉色煞氣漸濃的時候。
等自己的屬下報告完,頡利猛的拿起了身邊的大刀砍了過來。
唐儉慌不跌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往帳篷外面跑。
頡利被氣的胸口起伏,揮舞著打刀像是一只要吃人的獅子大聲的吼道,“給我殺了這個唐人,唐人都是騙子!”
但是唐儉早就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但是出去之后,這里已經變了另外的一番景象,到處都是慌慌張張,傳來兵器交融的聲音,所有的人都在動,然而這個時候頡利已經從帳篷里跑了出來,用鋒利的刀刃指著唐儉說道,“殺了他!”
雖然對唐軍的攻擊讓頡利的不對徹底慌了神,但是頡利這一生吼,立馬就有人執行頡利的任務,拿著大刀朝唐儉沖了過去,唐儉哪能不知道自己被唐軍賣了,失神外加恐懼在逃跑的時候居然就這么摔倒了!
小兵將唐儉扭送到頡利的身前,頡利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對著唐儉說道,“看來大唐是把你賣了!”
唐儉不說話,死死的瞪著頡利。
頡利殘忍一笑,一刀揮了下去!
但是這刀卻一把偃月刀給擋開了,不知道什么時候一匹馬沖了過來,一個身穿著突厥士兵的壯漢騎著馬沖了過來,顯然剛剛的偃月刀就是他扔的,馬速太快,來人顯然是沖著自己過來,頡利和其他人后退一步!
那人彎腰大手一捏唐儉的肩膀將起拉到自己的后背上,拔出插在地上的偃月刀騎馬而去。
這些動作做的熟練無比,甚至比他們草原上最勇猛的的勇士還要迅速,頡利就這么看著自己恨不得扒皮抽筋的一個人被潛伏在身邊的奸細給救走了!
上了這人的馬之后,唐儉還在驚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