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翻了個白眼,從袖子里掏出一個東西扔了過去。
安郁接過來,打開,笑的牙都藏不住了,“這等的好玉你也舍得送我?”
牛卯從袖子里拿出一把短刀出來,牛昴摸了摸后腦手說道,“這刀雖不上靈水造的,但是這是皇帝御賜之物,精巧容易藏身。”
一聽是御賜之物,安郁先是愣了一下,隨后接過,御賜之物雖然不能隨意贈人,但是到底不像是宋朝和明朝那么嚴,既然牛昴把這東西送給自己,那么自己就帶著吧。
安郁笑瞇瞇的笑了笑,帶著兩個少年上了桌。
幾個少年就這么在大廳坐定。
安郁站在主位將容山叫過來站在身邊說道,“這是我徒弟,日后兄弟們可要好生對待。”
李承乾聞著飯菜,肚子都餓了,不由得煩躁的說道,“不就是討禮嗎?我說安郁,你現在已經窮到這個地步了嗎?”
安郁也是一臉哭喪說道,“家境清寒啊!”
李泰正在偷偷喝湯,冷不防被安郁這么一句家境清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安郁看了看李泰的神色,十分淡然說道,“我又沒有說錯話,現在街上討飯的都比我有錢,這日子難過啊!”說著好像還十分惆悵的嘆了一口氣。
程處默夾了一口菜說道,“不就是欠了軍部幾十萬的錢嗎?多大點事,不還了!”
安郁涼涼的目光看向了程處默說道,“倒時你爹就第一個上門討債。”
程處默幸災樂禍。
李承乾到底是穩重一些,寬慰著安郁說道,“雖然欠了一屁股債,你想想,這次你協助軍隊,應援后勤,戴大人已經在你的功勞簿上牢牢的記了一筆,也算是武勛,日后便是那些人想要欺負你,也得看著大唐武官的面子。”
牛昴把自己的胸口拍的震天響,“到時我爹一定支持你,你放心。”
雖然這次能撈一把武勛,能混個官當一當,但是想了想自己半米高的債務,安郁就覺得頭疼。
太子又擠眉弄眼的說道,“倒是你,聽說你在突厥弄了一個交易城?”
安郁點了點頭,哧溜往嘴里塞了一口青菜說道,“太子想入股?”
李承乾表情有點古怪的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本宮只是想排一對商隊過去而已。”
安郁冷哼一聲,“出息。”
李承乾見安郁嘲諷自己說道,“本宮可不是因為的上次的事不敢入股,而是你知不知道,你在突厥的建立的交易城能招來一些什么人!本宮不過十三歲罷了,還不想和這群人對上。”
安郁猛然的停住了,看向了李承乾,“你說什么?”
李承乾連忙塞了一口羊肉,看來是死都不說話了。
安郁隨著李承乾那句話,細細的思量起來,一想,安郁坐不住了。
他在突厥收購了大量的羊皮同時將自己的一些貨物出售給了突厥人,這其中的利潤可不是千言樓可以相比的,在突厥收到的羊皮販賣到了大唐,可以在短時間之內翻上十幾倍,雖然數量太多,會讓皮毛降價,但是這里面的利潤足以讓任何一家勢力把持不住自己!
比如那些世家。
安郁的酒樓,安郁的靈水村建設他們都沒有興趣,因為這些世家除了勢力遍布整個朝堂,這些世家的生意還有金錢也讓人心驚,一個千言樓還不足以讓他們動心,但是遠在突厥的交易站是不一樣的,這種貿易,只要不打仗幾乎會一只存在下去。
一個條通往塞外的貿易之路,能讓一個世家在幾十年內雄起。
太子的話讓安郁起了危機感。
好不容易打算好好吃上一頓飯的安郁,被太子的提醒弄的徹底沒有胃口,夜晚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但是這段時間的疲憊又讓安郁又促使安郁在凌晨昏昏沉睡。
在天微微亮的時候,王小三輕微的敲了敲房門,安郁幾乎快要沉睡的腦袋瞬間清醒了起來。
“怎么了?”
王小三說道,“崔府派人過來送來請帖,今晚崔府板宴,請東家上門一聚。”
動作夠快的。
安郁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
那點子睡意完全沒有了,安郁起來洗了一把臉,走到了門外,還是初春,天氣還有些冷,呵出一口氣在這種寒冷的天氣就變成了一團白霧。
安郁拆開王小三遞過來的請帖。
王小三在一旁解釋道,”此乃博陵崔氏七房家主崔行章。“
唐朝有有名的五姓七家,崔占了兩型,分別為清河崔氏和博陵崔氏,博陵崔氏更是從漢朝起到整個唐朝之后誕生了二十位宰相,人才濟濟。
只不過到了貞觀沒有什么出眾的人才,沒有什么高官。
安郁仔細想了想,的確是沒有,李世民在他的政治期間大力扶持平民子弟,吃肉輪不到這些世家。
只不過博陵?
安郁腦海中迅速過了一遍說道,“我記得馬周就是博陵人。”
王小三點了點頭說道,“的確。”
安郁袖子一揮說道,“把馬周叫回來。”
靈水到長安半天的日程,怎么的也得到了到了晚上才會到長安,但是沒想到的是安郁昨天晚上回京,王小三就已經把消息送到了靈水,馬上就要開春了,馬周正在忙碌,所以拖到了早上,馬周才匆匆趕來。
“來的夠快的。”
馬周下了馬車,對著安郁興奮的說道,“東家,我可想死你了!”
說著過來就要給安郁一個擁抱,安郁趕緊把馬周推開,“抱什么抱。”
馬周笑呵呵,“東家塞外可苦啊?”
馬周這段時間似乎混的不錯,安郁說道,“你可知道博陵崔氏?”
馬周微微愣了一下,隨后奇怪的問道,“東家問這個做什么?”
安郁將博陵的邀請扔給馬周靠著搖椅微微搖晃著。
沒想到馬周看到這封信,沉默了許久,看著安郁閉目養神的樣子說道,“東家要參加這次宴席嗎?”
安郁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崔家相邀,自然不能折了他們的面子。”
馬周又看向了手里的邀請函,又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覺得東家還是不要參加這次的宴會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