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有意思。”
“可能吧。”季晨聳肩，他不覺得這個話題有什么好聊的，但想到眼前這位的家庭再想想自己的…想多了都是淚。
然后兩人各自想著各自的事情，一時間場面居然安靜了下來。
季晨第一次知道，飄蕩著的幽靈鬼魂居然是無聲的，無法觸碰，只是有些長相略微嚇人，但經歷了數十個從他體內穿過后居然有點詭異的適應了。
再看看周圍或許不能形容黑色交雜著紅色，而是紅色的主調中摻和有暗色。
荒蕪一片，甚至不見任何枯樹爛葉和枯骸死尸，只能說明它們從未存在過，可能進入這里的都只是沒有了自主意識的魂魄。
“你就這么確定未來我會和你一條戰線？”
海拉突然開口，她倒是沒說什么這個螻蟻有什么資格這么問她一類的話，哪怕只是身上有超出自己境界的死亡之力，也就已經有了這個資格。
“不確定，所以我在賭。”
季晨想了想，還是決定以恭維為主，但又想想在雷神3里對海拉投誠后她對下屬所表現也很隨意，那種高高在上的隨意：“好吧，是你幫我成功脫身的交易。”
“這個交易可沒什么大不了的，你有無數種選擇面對你的昨天晚上。”在海拉看來，季晨的這種做法雖不是最愚蠢，那也是不聰明的一個選擇。
“或許是因為那是最好的選擇？”
季晨苦中作樂，“而且這段時間地球太平靜了，我還是離開那里一陣子，免得他們閑的沒事再把主意打到我的頭上。”
“愚蠢的螻蟻。”
季晨沒說什么，甚至也不覺得怒還覺得正常，如果是一個平等地位上還好說話的海拉才讓他震驚，剛才甚至懷疑這是個冒牌貨。
后來想了想，應該是自己身上那不知名的死亡之力的威懾，可能吧，對于規則之力神袛的看法和自己這種凡人截然不同。
“你說你看到過未來，那是什么樣的景象？阿斯加德的對手是誰？”
“阿斯加德？”季晨愣了愣，但緊接著想到或許在海拉看來，奧丁已經活不久，阿斯加德早晚會是她的，不禁一陣無語：“你就沒想過諸神的黃昏？”
“我不覺得在我的統治下會帶來諸神的黃昏，就算諸神黃昏之后，會有新的救世主帶領他們重新開始。”
季晨：“……要聽實話？諸神的黃昏可以說是你引來的，帶領他們重新開始的是你弟弟，雷神索爾。”
沒毛病，因為海拉占領了阿斯加德，所以為了避免整個宇宙的戰亂，索爾才放出火魔帶來諸神黃昏的，也是他帶領阿斯加德人打算開辟新世界，只是可惜運氣不好碰上了那位。
在季晨看來，與其放任諸神黃昏降臨，還不如放任海拉和滅霸先打個天翻地覆，又或者是他們說不定還能合作去對抗dc的那位，當時蕭澈說的什么，天啟星？
但季晨話一剛落本來冷靜甚至有心情調侃嘲諷的海拉突然變了臉色，上前死死拽住季晨，甚至把他提了起來。
“我弟弟？你說，我有弟弟了？”
季晨覺得…其實她比自己高，這么拽著…挺丟人的。
但她也不是不能理解海拉的震驚與憤怒，任誰忽然知道被一直看重自己的父親因為其他看不上根本不值得的原因性情大變，封印自己數年，后又得知未來的繼承人變成了從來沒見過的兄弟都會這樣吧。
至少還能表現出真實情緒，也算是自己的賭贏的幾率又大了幾分？
“其實，或許如果，你站到了你父親的角度上看風景的話，你也會試著做一個仁君吧，那啥不要這么看著我，我覺得你們家本性在我看來其實都是善良的…”
“閉嘴。”
季晨嘆了一口氣：“好吧，的確我沒有勸說的資格。”
海拉忍不住咬牙，這和資格有什么關系？雖然說他確實沒有資格這么說：但該死的你以為你很明白阿斯加德的事嗎？
仁愛，善良？
呵…
抑制不住的憤怒涌上心頭，卻根本無處發泄，季晨這種態度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再者自己還需要他的死亡之力，連通了他的身體和靈魂，這也使得自己根本不能殺了他。
一氣之下只能干瞪眼？海拉強忍著憤怒把這個人類又放了下來，卻發現他好像沒站穩一樣向前一個踉蹌過來，情急之下又動手按住他。
低頭看著他的腿好像在顫抖一樣。
“你的腿？”
季晨表情平靜語氣平靜：“扶我一把，我剛才說我被嚇的站不穩了，又不是在說謊。”
海拉：“……”剛才我還以為你是在開玩笑，看你的語氣表情這么平靜，萬萬沒想到你居然真的嚇到了站不穩的地步。
不過想想也對，無論怎么說畢竟自己都是神，他身上雖然有神之力但到底只是個普通人，見到真正的神威怎么可能不害怕？
想到這里海拉又忍不住對這個人類另眼相看，在剛才說的一切中，如果不是突然把他提起來，根本看不出他驚嚇到了這個程度，誰能在震驚中還保持著這樣的冷靜的。
奇怪的人類，不過這或許也是死亡之力擇主的理由。
季晨站定：“謝了，我也知道，其實沒什么可怕的，但我這個人天生膽子小，很抱歉，現在可不是丟人丟到家那么簡單，簡直是丟到神面前了。”
海拉沉默了片刻，命令道：“說說關于我弟弟的事。”
季晨也不在意，在那一瞬間他又恢復了一直以來的鎮定：“兩個，雷神索爾和詭計之神洛基，他們后來出名的事還沒發生，要提前知道嗎？”
“知道了會怎么樣？聽你說說我在命運線的未來干了什么疏漏的事情導致了我的失敗？提前知道后更改計劃先殺了他們？”海拉冷笑：“這種事你會去做？”
季晨很誠實的搖了搖頭：“不會，因為他們，至少我不會讓你去動他，未來他是一名英雄。”
擔心說了什么不該說的緊接著又開口換個話題：“先不提這些，只說我把你的力量還給你的話，死亡之力增長一個層次，會不會被你的父親察覺？說真的，我都不知道地獄一旦多了個活人他能不能感覺到。”
“你剛才是在擔心這個？”一瞬間眼前這個人類又恢復了平等對話局面的語氣，這讓她感到很詭異。
“剛才在怕你，現在在擔心這個，看你的樣子是根本無所畏懼，他不知道對吧？”
“不，他知道，”海拉回答，“或許現在不知道，但只要我的神力一增長，他立刻就會察覺。”
季晨：“……”
請問現在可以告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