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嘆了口氣，好了，現在不用問他也知道發生什么了。
“之前蝙蝠俠啟動的，關于利用母盒進行傳送的工程怎么樣了？”
戴安娜點頭：“單人傳送已經頗為完善，但依舊無法大規模運行，晨星，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正義聯盟和泰坦的成員都趕到海濱城了，但是復仇者聯盟呢？”
在場幾人相互對視一眼。
“晨星，看來這幾年你真的完全脫離地球了。”閃電俠感嘆：“復仇者聯盟已經解散超過一年了。”
季晨：“？？？”
不是，時間似乎對不上啊？
雖然在這個世界，對上了才奇怪。
“那，”他有些艱難的問：“那些前復仇者呢？”
另外，鋼鐵俠和美國隊長的理念不合導致分散，會不會又有成員加入了正義聯盟？
畢竟正義聯盟的形式可是真的十分松散。
“這件事情之后再說，”超人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但是復仇者到底和我們不同，他們縱然有心也無力，眼下最為重要的還是這場…你們叫什么？”
“至黑之夜。”季晨回答，同時眼角瞥向了其余的燈俠已經去對戰黑燈尸的場景。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青燈身陷險境。
他嘆了口氣，也沒和正義聯盟多聊什么，轉身飛去了戰場支援。
“至黑之夜遮天日，此消彼長暗吞光，剜心攝魂汝命斃，亡靈復出黑手役。”
季晨喃喃自語他在回去時看到的黑燈誓詞。
當然，目前來看還沒有什么黑燈不長眼，就因為念了句誓詞就敢自己帶上去。
忽的，手機的通訊聲響起，季晨頗為詫異的接了起來：“夜，不，蝙蝠俠？”
“是我，晨星。”迪克略冷靜的聲音響起。
沒等季晨說什么，另一頭的迪克聲音低沉的道：“首先，歡迎回來。但是抱歉現在沒時間再聚了，我知道你接走了杰森，不過放心，哥譚這邊的局勢已經穩定。關于至黑之夜你是知情人，你有幾成把握？”
季晨微微嘆息一聲，那種物是人非的感覺再一次涌了上來，雖然迪克雖和布魯斯的性格分明，僅僅幾句話風格就不同。
但他的性格到底比起以前也變了太多。
季晨也沒多話，直接回答：“至黑之夜，我有十成把握。”
“等等？”迪克冷不丁被嚇了一跳：“晨、晨星你說什么？！”
季晨嘴角勾了勾，或許也只有在這個時候，迪克才能露出些許曾經的情感。
“我說，如果至黑之夜中沒有我，八成。但既然我來了，那完全可以解決！”
嗯，這話當然是安慰人。
“怎么解決，你的辦法是什么？”
季晨：“冷靜，我們需要等待一個合適的契機，現在要的只是盡量減少傷亡。”
只要至白之日按時來臨，哪怕是已經帶上了黑燈戒指的普通人，也還有不小的希望。
不過，蕭澈當時還說的那個什么？
黑燈邪惡，白燈無情。
換句話來說，黑燈混亂，白燈秩序？
總感覺哪里不對。
雖然現在黑燈看起來是掀起了無邊的混亂，但季晨清楚的知道那只是暫時的，一旦等到所有生命轉換成死亡，那才是真的秩序。
而白燈？它絕不止是復活這么簡單。
季晨搖了搖頭，把這些只是存在想象中的念頭晃走，掌握的情報太少，現在這些太過片面，無法得出有利信息。
“蝙蝠俠，除了提姆和達米安外，還有什么人在你那邊幫你？”
“死人，”迪克知道這五年來的變故，也順帶解釋：“一個已經死去但還留在世間，可以占據活人身軀的靈魂，還有艾崔根，一名地獄惡魔。”
季晨嘴角扯了扯：“你確定這是幫手？咳，抱歉，是我狹隘了，不過看起來你們那邊的確已經穩定了局勢？”
迪克轉頭看著這邊的情況，黑燈尸潮已層層遞進，又一次沖了過來。
他果斷道：“對，局勢十分穩定。”
季晨可以感應到情緒不假，但他還真不信隔著這么遠還能感應出什么來。
“希望你的這個‘十分’和我的‘十成’是一個意思，格雷森。”
不，雖然私底下真的不希望是一個意思。
“主戰場在海濱城？”
“是，對，黑死帝已經復活。”
“黑死帝，這次最終的敵人？”
迪克喃喃重復了一遍，然后問：“那解決的辦法是什么？”
“讓帶來黑死帝的那個死人復活，但是我們現在尚且還沒有復活的能力，所以需要等。”
季晨也沒隱瞞，直接道。
“是一個通道，活人與死人之間的通道！”
電話那頭忽然聽到達米安激動的聲音。
季晨怔了怔：“這確實是我的猜測，達米安，但你怎么會知道？”
“我不是達米安，我是波士頓布蘭德，是死人！你為什么會知道這個？！”
死人？
哦，應該就是迪克之前說的那個超級英雄了。
季晨搖了搖頭：“這只是猜測而已，黑死帝本身就是死亡，如何解決？封印？那么干脆從源頭推算，他是如何來到這個世界？又是如何把他來到此地的那道‘門’再次開啟。”
迪克問：“但我們怎么讓那個人復活？那個人又是誰？”
“阿托希塔斯…他是紅燈之主，有預言的能力，應該會知道什么。至于復活的辦法，我想需要白燈，但很遺憾，我不知道白燈怎樣才能現世。”
可能，守護者甘瑟會知道？
季晨下意識的望了遠在半空協助燈團作戰的甘瑟一眼，他用的確實是藍燈的力量，這也是為什么季晨心安理得的沒有和光譜大軍一同作戰的原因。
不過白燈的主能源又在哪里？
“這些你就先不用想了，這里交給我們，管好你的哥譚——蝙蝠俠！”
迪克下意識的想要回頭…然后又轉了回來。
布魯斯已經不在了。
“我知道了，我會的。”
季晨悠悠的嘆了口氣，沒在說什么。
哥譚從一開始就不是主戰場，現在他要做的已經不是趕到哥譚協助格雷森了，而是在海濱城協助正義聯盟。
老實說，雖然沒了蝙蝠俠的指揮對正義聯盟的戰斗力確實有些影響，但正義聯盟會怕那些？
再不濟，他們還有甘瑟…咳，好歹也是活了十億年的守護者，應該挺靠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