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此刻十分不近人情。
綜合之前的一切這似乎很合理，但巴里覺得現在的不近人情并不是他現在真正的心態。
“我知道了，我很抱歉……”
“說什么呢，該說抱歉的是我才對，只是感覺有點累了。”
季晨嘆了口氣：“巴里，你還沒明白嗎？”
“明白什么？”
“這次的事件，閃點悖論。根本不是你造成的。”
季晨眼中劃過一抹精芒：“你根本做不到如此多的變故，哪怕是蝴蝶效應也有局限。充其量，甚至在至白之日遇到的那一切，都只不過是在引導你，利用你而已。”
“什么……？！”
“努力去做吧，順著自己的本心。”
季晨努力擺出了個笑臉，掌心彈開，兩顆無限寶石已經變成了粉末：“現在看來，不知道那邊的戰場上發生了什么，可能是海底原子隊長，也可能是紐約的那個防御機制，不過，世界已經毀滅了。”
“毀滅了？這是……”
“神速力內，恐怕還不止我們兩人，你先走吧，雖然沒有來得及與來不及這一說，但我想，還是不要在這里停留了，越快越好。”
“哎……說起來，這張紙條是我在蝙蝠洞里發現的，托馬斯真的老了，還得麻煩我帶過去，這種東西都能忘。”
說到這里，季晨最后凝視了巴里半晌。
巴里心中涌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充斥在已經完全混亂的思緒之中。
他不知道該想什么了，也不知道該怎么想。
他恍恍惚惚的接過了那張紙條，甚至看都沒再看一眼，就向著前方跑去。
季晨目送他的離開。
手中藍綠色的碎末最后一次發出光芒。
他停在了一個倒地不起，滿身是傷的黃衣蒙面超級英雄身旁，一把掀開他的面罩。
“帶我離開這里。”
季晨看著時間寶石逐漸逆轉了紅發少年身上的時間，感覺差不多的時候，把人拉了起來。
“之前一直在干擾我的就是你嗎？甚至記憶也是在進入神速力后才完全回歸。我記得你的名字是……沃利·韋斯特？”
雖然沃利身上的傷勢在逐漸回轉，但他確實還在昏迷之中，季晨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
巴里在海濱城醒來。
“我在海濱城，是想去找哈爾，前去參加這次的宴會……”
他漸漸恢復了神智。
看了一眼還握在手里的信，金紅色閃電一瞬間貫穿海濱城與哥譚。
“做了這么多推測找了這么多證據，結果最后得出個巴里由掉進神速力里的結論？講真他才剛出來吧！”
現在已經是深夜，依舊放不下心的季晨和蝙蝠俠在蝙蝠洞里折騰到現在。
當然，由于閃電俠一直沒有找到，宴會自然也在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成員們吃飽了就離開，哪怕閃電俠一直沒出現，他們中間其實沒幾個太過擔心。
哈爾還振振有詞：“我隨便一執行任務，除了綠燈戒指沒東西能聯系到我！母盒也不行！”
戴安娜也在開解：“其實，巴里只要往神速力里一鉆沒人能找到他，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信號無法到達的地方，比如我們天堂島，哦對了，聽說你們澤維爾學院一直在開發的那里，普通信號恐怕也連不上吧？”
迪克語重心長：“屏蔽母盒的方式提姆已經研究出數十種了，雖然那應該是杰森攛掇的，你也知道，巴里和杰森關系很好。”
不，這他真不知道。
一聽這個鋼骨怒了：“他們甚至拿我做實驗！這簡直，簡直就和我上小學的時候那個變態人販子一樣不講理！”
迪克趕緊過去勸人：“喂喂，維克多，你是不是喝多了？不要對著當事人罵啊！”
很顯然迪克也會喝多了，該說的不該說的一個勁的往外蹦，布魯斯只是在看著，雖然喝酒的確容易說一些不該說的東西，但這點在布魯斯看來完全沒什么。
維克多顯然沒反應過來：“當事人？”
季晨：“……”
慢著，他忽然想起來了，他剛穿越時被判入獄的原因。
“明明就是我跟你打了一架吧？迪克你到底在上面瞎寫了什么？！！”
亞瑟已經喝的醉醺醺的，他完全沒意識到現在的情況，還以為剛才只是很普通的對話，于是他把酒杯往地上一摔：“去！跟我去亞特蘭蒂斯！那里我敢保證你們什么信號都找不到……”
“歪，湄拉嗎，麻煩把你們亞特蘭蒂斯的醉魚拖回去！”
他們七嘴八舌說到最后，季晨也開始覺得是自己的神經過敏了。
最后這次的宴會以他和鋼骨聯手揍了迪克一頓結束。
貼心的避開了臉。
“不過神速力這種東西是想進就能進的嗎？我就知道那些什么蝙蝠俠是監視狂魔、蝙蝠俠正在把你做成表的傳言有多么離譜了。”
回到蝙蝠洞的季晨喋喋不休，把垃圾倒給路西法之后，他顯得正常了很多，但老媽子屬性也好像也跟著回來了：“身為聯盟老大，對成員居然連定位都不安。”
“對于閃電俠，理論上來說，可以。”
摘了蝙蝠頭套的布魯斯十分頭疼，他不知道季晨到底為什么對他的印象這么奇怪：“我又不是正義聯盟的保姆，在羅賓身上安裝定位器只是以防萬一，再說，他們已經開始監聽我了，所以這樣的惡性循環還是終止吧。”
季晨：“……所以之前還是干過咯？這是什么邏輯的理直氣壯啊。”
布魯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因為我是蝙蝠俠。”
正在這個時候，一道金紅色閃電穿了進來：“蝙蝠俠！我的天哪能見到你真實太好了，你簡直不知道我剛才經歷了了……季晨？”
季晨在看到巴里的時候，就下意識的就想問他去了哪兒，但他緊接著就感覺到了巴里由內而外散發出的疲憊。
盡管從他一如既往的跳脫多話里，好像看不出什么。
他于是他開始等閃電俠把話說完，卻又是出乎意外的聽見，閃電俠把話鋒轉向了自己。
果然發生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