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抬頭。
一道橙色光刃直接射向他的面前。
季晨眼中全是森然，語氣卻十分溫和：“還好嗎？不會躲不開吧？”
白夜：“……”
我錯了，我真的低估了你對情感光譜的承受力。
還是和甘瑟有關？
他皺了皺眉。
接著就見季晨沖過來，一手攥住他的衣領，向后狠狠地壓倒宇宙間巨石之上。
“你早就知道甘瑟會被守護者洗腦是不是！”
白夜皺眉，把季晨的手按回去：“遷怒夠了沒？晨星，你什么時候無能狂怒到這種地步了？是情感光譜，還是因為我？！”
季晨愣了愣，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沖動，立刻松開手：“抱歉，大概都有。”
他不是這樣的人，從接受七燈戒開始，就做出了許多不符合理智的事情。
縱使這人是使他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
白夜搖頭：“我還是不懂你為什么會這么恨我。”
“你不懂的不是我恨你，是我沒辦法，沒辦法像你那樣輕松的放棄執念。”
季晨嘆氣，罪魁禍首對著自己說不懂，他還無法去辯解。
自己可真好欺負。
但這就是事實，如果只是為此感到憤怒，就不是自己了。
白夜看著他，也很想說一句他放棄的并不輕松，從卡瑪泰姬，到上都夫人，被眼前這個同位體錘了數次，甚至他還去了一趟命運花園。
但到底沒說出口，畢竟，無論怎么說放棄了就是放棄了，已經沒資格在這方面說什么。
兩個明明是同樣的人就在這相駁的道路上沉默下來。
季晨率先摘下藍燈燈戒丟給他：“替我照顧好凱爾他們，我不希望看到有誰傷亡。”
白夜欲言又止：“藍燈代表的是希望吧？我可無法控制這種東西……”
“唯有藍燈。”
季晨強調：“唯有藍燈，它歡迎任何人。”
“你明明知道，藍燈對宿主的挑選才是最嚴苛的那個。”
“關于這個啊，”季晨握住對方的雙手手腕：“因為我堅信，如果是‘我’的話，一定能被希望選中。”
“因為我們的目光從來都看著前方，哪怕是為了過去。”
“凡是過去，皆為序曲。”
季晨沒再多廢話，這次他下定了決心就沒打算改，算是對自己的一點兒信任。他把外套也脫下來丟給白夜：“既然要假扮那就好好準備啊蠢貨。”
好在現在不是夏天，也好在他可以用其他燈戒具現化一套衣服。
片刻過后。
其余五燈終于找到了這里。
凱爾當即沖過來質問：“季晨！你剛才到底去哪兒了！”
白夜遠遠的看到五道不同顏色的光逐漸靠近，他的嘴角微微翹起：“抱歉，剛才出了些變故，不過現在耗費一些東西已經解決。”
他把手伸出來：“只是其余的燈戒碎掉了。”
阿奇洛：“什么？！那我們該……”
“取不回來的，”白夜語氣溫和：“抱歉，阿奇洛，但你應該早有預料不是嗎？”
凱爾卻悚然一驚：“你，你是……”
他認識那個笑！
是那個白夜！季晨口中的同位體……他怎么會在這里？怎么會帶上季晨的燈戒？！
白夜卻看都沒看凱爾一眼，凱爾雖然經常跟著地球綠燈俠一塊莽，但他的智商卻也沒底到現在就戳穿的地步。
因為季晨在這個隊伍一直處在主導地位，他一個人勢單力薄，根本戳不穿。
“耽誤太長時間了，穆恩科，我們現在就出發？”
青燈穆恩科點頭，青燈燈杖光芒再次亮起，熄滅。
凱爾靠近白夜，低聲詢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季晨人現在在哪兒！”
白夜聳了聳肩：“記得我之前問過你的問題嗎？”
“既然你無法表達出愛，接受不了全部的情感光譜，那我只能換個人。”
“你什么意思……”
凱爾怔怔然，他覺得他好像在不經意間錯過了什么，忽略了什么。
他不知道那對他來說究竟是好是壞，但他能聽懂的是，本該他承受的命運被季晨接下了。
“至于晨星，我可沒把他怎么樣，我根本打不過他。”
白夜語氣輕佻，語氣帶了嘲弄調侃的意味：“不如說，正是他拜托，不，威脅我照顧好你們幾個我才過來的。”
凱爾聞言認真的看了看他：“我說，你和季晨，呃你和晨星，其實關系沒那么差吧？”
類似的情況我在哥譚那邊經常見。
白夜臉色瞬間有了點小幅度的變化：“閉嘴，好好探索這次的問題，可沒那么容易解決。”
海濱城。
回扎馬倫匯報完情況的卡蘿，回到家后打算好好睡一覺。
她先是盯著床頭上放著她和哈爾的合照看了半晌，然后氣憤的把它壓倒。
照片里的兩人笑的太開心了。
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卡蘿看都沒看就接聽：“哈爾？”
手機另一側的人不免有些尷尬：“呃，不是，費里斯小姐，我是湯姆。”
“湯姆？你聽上去憂心忡忡的，怎么了？哈爾跟你說昨天的事兒了？”
“你的電視開了沒有？”
“沒有。”
“打開看看，播到第四頻道。”
“可是……”
對面的語氣變得刻不容辭：“你必須得看看！”
聽到對面語氣變得嚴肅，卡蘿也就打開了電視機。
一道綠色的身影出現在電視中央。
她切切實實被電視里的畫面驚到了。
“沒有綠燈俠前來相助的話就全完了，很顯然綠燈俠在消失一陣后又回到了海濱城，為了我們所有人……”
“哈爾？”
那個綠燈俠是哈爾，她絕對不會認錯！
“并且他帶來了一位同伴！”
這個時候鏡頭轉移到另一個綠燈俠身上：“之前也有猜測為蓋·加德納和海軍上校約翰·斯圖爾特加入綠燈軍團，但這個人，如果他是這個人的話……目前仍身份未明。”
綠燈，塞尼斯托？！
卡蘿不自覺攥緊了手機：“這一定是搞錯了。”
哈爾不會再和塞尼斯托合作的，絕對不會。
卡蘿也不知道她是在說服湯姆，還是說服她自己。
因為前不久七燈還在一起合作的場景歷歷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