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是在古樹界來說的話,星羅宗顯然是算拳頭大的那一小撮人。
可要是跟界域的勢力比起來,那就有些不太理想了。
“之前我們都已經想到了,只要我們在這里撐住了,神殿方面遲早是會出手的,他們是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深淵魔宮吃下古樹界這塊肥肉。”
星羅宗太上長老有些遺憾地說道:“只是沒有想到的是,神殿這次出手會這么快,原本我們以為他們至少要等到我們的防線撤退到星靈大陸之后才會出手……”
“對了,神殿這次又派了多少人下來?”
“這個……據九逸星宗那邊傳出的消息稱,這次神殿幾乎裹挾了整個界域的修士,直接打開了古樹界的界門,把古樹界跟界域連通在了一起……”
畢修齊道:“暫時還沒有聽說神殿的人出手,現在出現的基本都是零零散散的界域修士。”
“這樣的嗎?沒想到神殿這次出手會這么狠!”
太上長老道:“神殿這次是想要畢其功于一役,他們這是想要直接把我們古樹界納入界域的版圖,如果真的讓神殿成功了,那就再也沒有我們古樹界了。原來神殿一直在打的主意居然是這個,我們一直都沒有想明白為什么神殿會對古樹界這么感興趣,現在像是有點兒明白了,但又有些不太明白了。
下界這么多,神殿為什么就盯著我們古樹界不放呢?
難道就是為了把這個世界納入他們的版圖?”
“現在咱們想這些也沒有什么用處了。”畢修齊道:“這次進入我們古樹界的界域修士的數量可能會有些多,到時候整個古樹界都會遭殃,太上長老,現在我們已經考慮的是如果界域修士真的來了無盡之海,咱們到時候該如何應對?”
“如何應對?很簡單,他們如果是來做客的,那我們就好好接待,如果他們想要作威作福,那咱們就只有對他們不客氣了。”
太上長老道:“不要緊張,界域修士也是人,他們并沒有什么三頭六臂的,劍砍在他們身上,他們也會痛……我們就連毀滅異族都能對付得了,難道還怕對付不了界域修士嗎?”
“這個我倒是沒有懷疑過,可我怕就怕,到時候界域修士的參與,讓無盡之海的局勢越來越緊張,我們這邊還面臨著毀滅異族的進攻,如果后面還要應對界域修士的襲擾的話,那我們那里還有精力來應對這一切啊!”
畢修齊有些擔憂地說道,無盡之海的聯軍在迷失海域抵御毀滅異族快一年時間了,這一年里,大家都是損失慘重。
都已經快要達到極限,瀕臨崩潰的邊緣了。
如果這個時候再讓界域修士來這么一參合,很容易就讓無盡之海這邊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意志就這么被瓦解掉了。
到時候無盡之海上的防線崩潰……
他們這一年的努力可就白費了。
“該來的遲早都是會來的,我們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太上長老沉默片刻之后,問道:“剛才你說界域的消息是從九逸星宗那邊傳出來的,這九逸星宗怎么會這么清楚界域的事情?”
太上長老很好奇,就連他們這種星靈大陸上的傳承了數千年的古老的勢力,都不清楚界域之中的事情。
自從幾千年前的那一次界域之上的動亂之后,神殿就直接跟古樹界翻臉了。
古樹界跟界域之中也失去了聯系。
平日里雙方想要交流一點兒什么情報,都是需要看運氣的。
按理說,連星羅宗這樣的大勢力都不知道的事情,九逸星宗這種剛剛建立沒有幾天的勢力,怎么可能會知道。
“這個我已經去七星島問過了,七星島方面的回復是他們的宗主宋九逸最近秘密地去了一趟界域……他就是趁著古樹界的界門打開的機會,才再次返回的。”
畢修齊道。
“宋九逸去了界域?難道他是飛升上去的?不應該啊!”
太上長老自言自語地說著,別人不清楚,他可是非常的清楚的,這些年來界域可以說是已經讓古樹界修士自生自滅了。
神殿根本就沒有讓古樹界飛升的心思了。
古樹界的修士就算是提升到了六階,就算是想要飛升,也很難飛升上去。
正因為如此,現在的星靈大陸上的老古董是越來越多了。
像他這樣的,在星靈大陸還算是年輕的。
當然,明面上來說,那些消失了的六階修士,都是飛升去了界域了。
每個勢力僅有的明面上的六階修士的數量都不多,也就是三五個而已。
可實際上每個勢力能有多少六階,除了他們自己,沒有人能清楚。
也是因為這樣,直到現在,就算是作為星羅宗的太上長老,季光啟也不清楚星靈大陸上到底會有多少個六階以上的修士。
所以,之前就算是毀滅異族步步緊逼,他也沒有多大的感覺。
雖然說星靈大陸看起來沒有多大的勝算,可誰又清楚,這星靈大陸上會有多少的老怪物躲著的呢?
誰又知道,一直被神殿壓著的古樹界中,到底會有多少的老古董在沉睡。
“宋九逸或許真的是飛升去了界域,在之前我們邀請他來議事,不是一直都說是在閉關嗎?之前我還沒有看出什么來,現在回過頭去才發現,這件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兒。按理說宋九逸對對付毀滅異族的事情雖然說不是很積極,但出主意開個會什么的,他還是很積極的,不管那一次,只要是叫了他,他都準會到場……可最近幾次好像都沒有來……”
畢修齊分析道,回過頭去看,他從九逸星宗這一年的動態之中,發現了很多的可疑之處。
“不管他是怎么去的界域,這小子都很厲害啊!”
季光啟感慨道:“年紀輕輕就有了六階的實力不說,居然還創立了九逸星宗這么大一個勢力,聽說他那什么九逸星宗都把成員發展到了無盡之海了,很多的無盡之海的家族子弟都加入了進去,你可要注意了,不要讓他們鉆了空子,到時候把他們九逸星宗發展到我們星羅宗內部來,那就不太好了。”
“太上長老多慮了,九逸星宗就算是再好,那怎么可能跟我們星羅宗比呢,咱們的人就算是再傻,也應該是會知道好壞的才對。”
畢修齊道。
“有些事情還是多留心一下比較好。”季光啟堅持道。
“好,既然太上長老這么說了,那我回去之后就好好留意一下。”
畢修齊道:“太上長老,九逸星宗現在已經收縮了他們的勢力,把所有人的都召回了臨海城去了……咱們星羅宗是不是也應該有所準備?”
“我們沒有什么好準備的,現在我們正在與毀滅異族僵持對峙,在這種情況下,咱們任何的無心的舉動,可能都會挑動毀滅異族的神經。
在這個時候,我可不想引起他們的注意,讓他們再次發起進攻。
咱們好不容易歇息幾天,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了。”
太上長老說道。
七星島外海域,遁光閃耀之中,一個修士的身影閃現。
然后他四處張望之后,一眼就看見了在眾多島嶼之中金燦燦的閃耀得有些晃眼的七星島。
“這是什么地方?怎么又一座金色的島嶼?莫不成這里有什么好東西?”
這名修士是剛剛從界門進入古樹界的界域修士,被隨即傳送到了七星海域。
第一眼看見七星島,他就迷上了這幾座金色的島嶼。
所以一個閃身就朝著七星島靠了過去。
走近了他才發現,并不是島的顏色是金色的,而是這幾座島嶼之中都種滿了金色的花朵。
仔細看去,還能清晰地看見這些花朵之上正在緩緩地散溢出的濃密的星力。
那些星力覆蓋整座整座的島嶼,把這幾座島變成了星修們的絕佳的修煉之地。
看著這些島嶼,望著島嶼上的這些能夠散發出純凈星力的花朵,這名來自界域的修士頓時就迷醉了
忍不住就朝著島上的花朵靠了過去。
可還沒有等他靠近,就收到了來自島嶼的攻擊,鋪天蓋地地攻擊從他的四面八方匯聚而來。
一瞬間就把他給覆蓋了起來。
可是,他本身就有著六階的實力,就算是來了古樹界這個下界,實力被壓制,現在也是五階上境,根本就不會被周圍的這些兩三階的攻擊給嚇到。
就算是這些攻擊很多,也布列外。
“散!”
他只是凝聚起自己的星力在手掌之上,輕輕地一揮手,周圍的攻擊就被擋了回去。
同一時間,身體周圍浮現起了一道光罩,直接把他整個人罩在了里面,保護了起來。
任憑周圍的攻擊不斷地施加在光照之上,光罩也沒有任何的變化。
他仍舊是不改初衷,一步步地朝著金色的花朵走去,想要近距離地看看,探一探究竟。
這種花朵實在是太神奇了,就算是在界域之中,他也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么神奇的花朵。
“什么人!竟敢擅闖我七星島!”
就在這人靠近島嶼之后,一隊人從島內飛了出來,警惕地望著這個不速之客。
“問我是什么人?”
界域修士勞海咧嘴笑了笑,他已經觀察清楚了,這幾個來人全都是四階的實力,就算是加起來,也對他構不成什么傷害。
所以他現在表現得很輕松。
“我倒要問問,你們這里是什么地方?這些能閃發出星力的金色花朵又是什么花?”勞海反問道,一點兒都沒有把幾名守護七星島的修士放在眼里。
“這里是七星島,是屬于我九逸星宗的地盤,不管是誰,如果沒有經過我九逸星宗的允許,想要擅闖的話,我們都會對其進行勸你,如果勸離不行的話,我們就只能動手了。”
守護七星島的九逸星宗弟子一本正經地念著在他們接下這份工作之時,上頭要求他們必須背下來的守則。
對于闖入七星島的人,不管對方的身份如何,都不能直接動手。
必須得先好言勸離對方,如果對方不聽勸,就直接動手請他們離開。
如果對方堅決不離去,還動手反抗的話,那么就只有直接打殘對方了。
至于說殺人什么的,不到逼不得已,九逸星宗是不允許隨便殺人的。
“勸我離開?我剛來這里,還不想離開,再說了這幾座島嶼看著挺好的,我決定了,以后就在這幾座島嶼住了。”
勞海一本正經地說著,像是這座七星島已經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了一樣,自顧自地規劃著自己今后住進了七星島的生活。
“不離開是吧!隊長,對方不愿意離開,咱們是不是可以動手了?”
一名九逸星宗弟子早就等不及,這個家伙實在是看著太不順眼了。
想要給他點兒顏色看看,看他還會不會那么臭屁。
“下手清一點兒,趕出去就行了。”
隊長回應著,算是允許了手下人動手。
可他的話音剛落沒有多久,就看到沖出去的手下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回來。
然后直接跌進了海灣之中。
接著被一株海草拽著拖出了海面。
另一名九逸星宗弟子急忙跑了過去,把人給救了回來。
探了探對方的鼻息之后,松了口氣,道
“沒什么大礙,只是暈過去了,隊長。”
“看來這個人有些棘手,剛才咱們根本就沒有看見他動手,咱們的人就直接飛了回來……這樣的實力,可能我們不會是對手,難怪對方會這么猖狂。”
守護小隊的隊長說著,轉頭對旁邊的一名隊員道:“你立刻回去報告這里的情況,就說疑是界域修士出現了。”
“好,我這就回去。”
得到命令的人,一個閃身朝著七星島中央的島嶼而去,現在七星島的人基本都在中心島嶼的傳送陣附近。
他們之所以會等在這里,最主要的就是守護七星島的傳送陣而已。
勞海打發了一個上來找他麻煩的古樹界修士之后,一點兒都沒有在意對方的反應,自顧自地走近了眼前的向日葵,仔仔細細地研究了起來。
一邊研究著,一邊嘖嘖稱奇。
這些花朵看起來是那么的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