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域修士們,聽到宇虹這話,松了口氣。
這種情況,他們也不想繼續打下去。
然后他們看了看關杰那些人,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這些魔修是什么人,挺厲害的啊,就幾句話的功夫,什么都沒有做,就直接把事情給解決了。”
遠遠看著熱鬧的羅帆,見到宇虹他們出現,三兩句就把人給勸說走了,一臉的詫異。
魔修這么厲害的嗎?
都不用出手,就把人給搞定了?
“你不是聽到了,他們是血虹觀的人。”
周雨珊道:“那些界域就是之所以會在這個時候選擇退走,并不是因為他們怕了血虹觀的魔修,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們如果留下來,對面對兩隊人的合擊。
如果發生那樣的情況,他們是沒有勝算的。
所以沒有必要在這種情況下,再堅持下去。沒有必要冒險。”
“好了,既然現在沒有什么事兒了,我們也得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宋九逸見到關杰他們那邊沒有了麻煩,也就準備離開了。
“我們就這么走了,不過去見見他們?”
羅帆聽到宋九逸說要走,好奇地問。
既然來都來了,為什么不出去見個面呢?
好像那些人都是宋九逸的手下,是九逸星宗的人。
剛才宋九逸急急忙忙地趕過來,肯定是想來幫忙的。
現在雖然說忙沒有幫上,但是出去見見,表示表示也好啊。
至少要讓自己的手下知道,自己還是關心他們的嘛。
就這么走了,這算什么事兒呢?
“既然他們都已經脫離危險了,那就沒有見面的必要了。”
宋九逸搖了搖頭,道:“走吧,我們自己的事情還很多,就不要去管別人的閑事兒了。”
“呃……”
羅帆本來還想說點什么來著,可聽宋九逸這么一說,他就有些啞口無言了.
別人?
閑事兒?
難道那不是你們九逸星宗的事情嗎?
“姐夫,咱們還要去第三層嗎?”
周雨珊跟在宋九逸身后,追問道。
“當然,我們不但要去第三層,還要繼續地往深淵深處走。”
宋九逸回答道。
“為什么啊?你不是說,我們現在不需要去找流放之地了嗎?既然不用去找了,我們只需要拿到魔神令就可以了。
拿到魔神令,到時候魔神試煉開啟,咱們就可以直接進入到了流放之地中,找到姐姐他們,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周雨珊笑著說道:“這么簡單的事情,何必弄得這么麻煩呢?”
“簡單是簡單,但是那也只是我們想得太簡單。我一直都覺得,在我們進入深淵之后,好像有個黑手一直在我們身后推動著什么……如果一不小心糟了他們的道的話,那我們可就慘了。
所以啊,我們得仔細好好地看看這深淵,找出蛛絲馬跡來了。
說不定能了解到一些不知道的情況,到時候進入到十八層之中,也能多一些勝算。
我可不想,到時候進了深淵十八層,出了什么意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宋九逸對進入深淵之后發生的事情,還是有些介懷。
這發生的一切,未免有些太巧合了。
不過,不管這些事情是針對他宋九逸的,還是針對周雨珊的,他都得提前做個準備。
做什么準備呢?
當然是盡可能多的收集到魔神令。
還有就是,盡可能多的對深淵有一些了解。
至于說初階深淵這邊,根本就不需要他來做什么。
只要他到達過的地方,九逸星宮就能聯系到。
他沒到達一個地方之后,就會讓至少一名持有九逸令的九逸星宗修士出現在那里。
九逸令就是九逸星宮的坐標。
只要有坐標存在,九逸星宮就能隨意地傳送人過去。
而這些坐標,在開始的時候,是需要人來建立的。
在九逸星宗之中,最適合的人選,當然就是宋九逸了。
所以,雖然說現在已經確定持有魔神令,就可以進入到流放之地,但是宋九逸還是要執行之前的計劃,不斷地深入深淵底層。
他需要沿路埋下更多的坐標。
到時候在進入到魔神試煉之后,如果真的出現什么意外,能有多個選擇。
而且還有一個就是,他現在需要大量的魔神令。
如果只是讓九逸星宗的人在一二層活動,根本就無法獲得太多的魔神令。
因為很明顯深淵的一二層是最好進入的,哪里不管是魔族,還是界域修士,亦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勢力,人都是最多的,人員構成也是最復雜的。
在這兩層,想要獲得魔神令,競爭也是最大的。
想要獲得更多的魔神令,肯定是不能拘泥于這兩層。
必須得擴大搜索的區域。
宋九逸必須得跟九逸星宗的修士,創建更多的條件。
讓他們能有更多的選擇的機會。
等他到了三層之后,九逸星宗的人就可以去深淵第三層了。
當他到達四層的時候,九逸星宗的人就可以直接去四層。
以此類推,只要他夠努力,能在深淵各個角落,都建立起屬于九逸星宗的傳送網絡。
到時候,就算是深淵魔宮中的那位存在,想要找九逸星宗的麻煩,也不是那么簡單的,因為他會發現,那時候的深淵,已經是如同塞子一般。
只要九逸星宗的想要進入,那就是能進出的。
如果出現什么問題,他們想要逃,那也是有多個選擇。
雖然說九逸星宮能隨處傳送。
但是很顯然的是,距離越近的兩點之間的傳送是最簡單的。
正因為這一點,宋九逸才必須得盡可能的靠近深淵底層,靠近十八層。
必須得給自己不久的將來,準備一些后手才行。
不要到時候想要從深淵十八層出來,使用魔神令不行,就直接被關在了里面,那就太慘了。
宋九逸他們這邊,朝著深淵三層走了。
而關杰他們那邊,在看著界域修士們離開之后,關杰他們是真的松了口氣。
一個個都直接坐在了地上。
至于說近在咫尺的血虹觀的魔修,他們根本就沒有什么好擔憂的。
血虹觀的人就算是膽子再大,也不敢輕易地對他們動手。
都是屬于九逸星宗的人,都是屬于古樹界的人,沒有必要在沒有利益沖突的情況下,下死手。
再說了,他們還欠著血虹觀一塊魔神令。
都說了,欠債的都是大爺,他們現在才是大爺,有什么好怕的。
血虹觀就算是想要殺他們,也至少得掂量掂量九逸星宮的存在。
雖然說他們現在動手,九逸星宮不可能會這么快反應過來找來幫手。
但是九逸星宮通過九逸令,一定會清楚地記錄下發生的事情。
事后,血虹觀的人跑得了嗎?
除非他們不想在古樹界混了。
“馬德,這些要命的家伙終于算是走了。”
牛經業一屁股坐在關杰的旁邊,有些感慨地說道:“來之前,我們還以為這深淵多好玩兒來著,沒有想到,這么危險,一不開心就動手。
那些魔族是這樣也就罷了,沒有想到,這些界域修士也跟魔族一個德性。”
“還說別人,我們自己不也是一樣。”
關杰沒好氣地會懟道。
“我們怎么一樣了?我們還不是被逼的。”
牛經業道:“現在好了,咱們的九逸令被耗空了,這次必須得先回去,把九逸令中的能量補充足了,再來這個破地方才成。
不然的話,沒有九逸令做后盾,我這心里沒有底氣啊。”
“是得先回去一下,大家經過這次戰斗,都應該好好休息休息才行。”
關杰點了點頭。
他們這次來深淵來得太倉促了。
有些事情沒有準備好,所以才導致現在這種景況。
不過還好,這次沒有什么人員損失,也算是不行不中的萬幸了。
“你們想要回去,我是沒有什么意見的,可是你們不要忘了,你們還欠我們一塊魔神令來著。”
站在一旁的血虹,提醒道。
“不就是一塊魔神令嗎?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真的沒有魔神令,我們到時候直接給你們一萬貢獻點就是了。
雖然說一萬貢獻點有些多,但是你看看我們這里的這些人,隨便湊湊,還是能湊出來的,你就要一直跟著我們了。
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我們都是有臉面的人,不會賴賬的。”
牛經業一想到自己還欠了債,就有些不爽。
不過他們之前好像獲得過魔神令,獲得之后,為了以防萬一,被人給發現搶了,他們就直接交易給了九逸星宮了。
所以現在,想要拿出魔神令,真的沒有。
但是嘛,想要把貢獻點還一些回來,還是可以的……
不過貢獻這個東西,對于九逸星宗的人來說是最珍貴的東西,他們都有些不太情愿啊。
“貢獻點什么的我們不要……我們之前可是說好的,要給一塊魔神令,說魔神令就魔神令,你們可不能拿其他的東西來……”
宇虹很堅持,堅持要魔神令。
魔神令對其他人來說,或許沒有多大的吸引力,但是對于他們血虹觀的人呢來說,可以說是有很大吸引力的。
那東西,是他們血虹觀的人走向神階的機會啊。
不管這個機會有多渺茫,他們都要去試試。
而且還不是他一個人去試,他還想要多找幾個血虹觀的人一起去參加魔神試煉。
多一個人,就會多一份機會在里面。
在這些進入到魔神試煉的人之中,只要有一個人,成功地完成了魔神試煉,他們血虹觀就會多出一個神階來。
這對于血虹觀的實力來說,會有著質的飛躍。
有了一個神階存在,血虹觀走向神階的道路就會有人指引了。
不會像以前一樣,每走一步,都需要很多人用生命去探索。
這一次宋九逸打開深淵之門,讓九逸星宗的人進入深淵,搶奪魔神令。
其中最受益的,其實就是血虹觀類似的這些魔修。
有些魔修在進入深淵之后,就直接適應了這里的環境,不想再回去了。
有些魔修,來了之后,跟血虹觀一樣,直接參加到了魔神令的搶奪之中。
不過他們搶奪道的魔神令,也沒有上交,而是自己留了下來。
他們都跟血虹觀的人,有著相同的考慮。
對于修士來說,一個直接走上神階的機會,是沒有人能抵抗得住誘惑的。
甚至有些不是魔修的修士,都開始有些動搖了。
這些事情,宋九逸不知道嗎?
他知道。
在發起這個任務之前,他就有考慮到這個事情,但是他并沒有去限制這種事情的發生。
因為那些人不管是想要做什么,只要不危機到九逸星宗的利益的話,都沒有問題。
而且,至少大多數的人,是在幫助他搶奪九逸令,這就成了。
至于說其他的,暫時不是他要考慮的問題。
那些人在沒有脫離九逸星宗之前,多還算是九逸星宗的人,他們如果真的能通過這次魔神試煉的機會,直接成就魔神,那對于九逸星宗來說也是好事兒。
九逸星宗現在差的就是這種頂階高手。
多幾個也是好的。
血虹觀的人大概能猜測到宋九逸的心思,他們一直都明白,只要是上面沒有明令禁止的事情,都可以去做。
宋九逸這次開啟深淵之門,發起任務,沒有要求所有人,在得到魔神令之后,必須跟九逸星宮交易。
這就說明,他們在得到魔神令之后,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把魔神令據為己有。
甚至是利用魔神領,參加神魔試煉。
九逸星宗的規矩一直都很松,只要是不做有損九逸星宗利益的事情,其他的自己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
九逸星宗方面一般都不會管手下的人做什么的。
唯有在九逸星宗發起召集令的時候,這個是必須在第一時間響應,要是有遲疑的人,輕的會被直接踢出九逸星宗,重的那就很可能會被……
宇虹在做這件事情之前,就考慮清楚了。
他覺得自己這樣做,應該是沒有多大問題的。
雖然說不是很確認,但是為了血虹觀的未來,有些險是值得冒一冒的。
有些險,也是必須得去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