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柒繼續看其它的病患,發現其中一個病患在看相親節目,而且還在里面評論:“這女的腿太長,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這女的太瘦,抱著不硌得慌嗎?”
“這女的雙腿有逢……”
他瞇著眼睛打量,發現看不到,倒立在墻壁上看,結果還是什么都看不到。
墨柒還發現另外一個病患,彈角落里面的塑料葉子,他笑瞇瞇對墨柒說:“我在練彈指神功,大功告成之日,可羽化飛升。”
里面每一個病患都很奇葩,每個都有自己的特點,似乎他們沉浸在自己構造的世界中無法自拔。
轉了一圈,墨柒發現在護士基本都不怎么照顧,好像每個病患都懂得照顧自己。
墨柒產生一種錯覺,這好像不是精神病院,更像是養老院。
這家醫院的病患似乎都挺正常,難道上自己沒有碰到他們發病的時候嘛?
他見過院長發病,發起病來,還真的有的可怕,同時也有點可憐。
回到辦公室,墨柒開始翻閱醫院的93位病患,他打算把這些名字都記在心中,做到見到面就能喚出他的名字。
名字上面有照片,還算好記,不過那23個王富貴,墨柒很頭痛。
93個病患,有23個叫王富貴的,這特么的不科學啊。
這名字有這么火嗎?
除了二十三個王富貴,其它的人基本都記住了,墨柒隱隱感覺腦瓜疼,放下病患的檔案,鎖屏想睡覺,可是他一點都不困。
“自己不會猝死吧?”
昨晚才勸追夢少年要愛惜自己的身體,而自己呢,睡眠時間跟少,可能我會比他先死,但是自己真的不困。
這就沒轍了。
那只女鬼又躺在沙發上睡覺,墨柒過去想把他的鈴鐺解下來,但是被她一巴掌打過去:“你整天鬼鬼祟祟的干嘛呢?你想脫我的衣服嗎?”
墨柒搖頭:“我只是想幫你蓋衣服。”
“我不冷,不要打擾我。”巫小桐道。
墨柒紅著臉走回去,因為剛才不小心碰到柔軟的東西,只是沒想到鬼竟然如此有料。
搖搖頭,墨柒把腦海的雜念拋到九霄云外。
這時候,電話來了:“許隊,又有什么事情嗎?”
“又一名少女失蹤。”
“他們不是喜歡夜里搞事情嗎?怎么白天也消失?難道他們時間緊急,還是怕我們發現他?”
“你過來一趟吧,給你看看卷宗。”
“你們不是不讓我看嗎?”
“這不是特殊時期嗎?”
“有錢嗎?”
“啥?”許隊一臉蒙逼。
“我現在辭職了,沒有收回,我去的話能不能給我五百塊錢一天工資。”
“你搶劫啊?”
“那兩百塊錢。”
許隊試探性道:“要不我把你小時候的囧事公布出去?”
“好,我馬上過去。”墨柒把巫小桐搖醒:“整天躺尸,又不干活,快點跟我過去處理棘手的事情。”
這個28星宿篇可是跟他的任務有關,他很上心。
“我進不了警察局。”
墨柒想了想道:“你到時候拉著我,我相信以我一身正義,定能護你周全。”
“我很困,我要睡覺,你背我。”
“嗯。”墨柒沒有在這個節骨眼浪費時間,背著她走出怡心院。
警察局門口。
墨柒望著警徽,深吸口氣,認真道:“我們是來處理28星宿案件,麻煩你放我們進去,她是我的人。”
說完后他背著巫小桐開始往里面走,沒想到還真的能進去,可能是因為自己背著她,或者剛才自己說的那句話,總之就是順利地把她帶進來。
“我能進去?”
巫小桐從墨柒的背后跳下來,興奮地道:“也就是說我可以查我自己的案子。”現在她最遺憾的就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掉的。
這件事是她心底的痛。
無論付出什么代價,她一定要查出來。
警察局大部分的人在墨柒小的時候就認識,只有新來的不認識,他也算是這里的老熟人。
“小柒,你跟我過來,有兩個人想見見你。”許隊帶領墨柒走向陸然的弟弟陸渾:“他似乎有話要跟你說。”
“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這不是過家家。”監獄里面的陸渾,眼眸雖然沒有惡魔的話,但是面目卻很猙獰,看面相感覺很兇。
裝得挺像的!
他似乎一直在竭力隱藏什么?
墨柒捂著自己的左眼,眼睛慢慢變紅:“你什么意思?”
陸渾只說了一句話,就沒有再說話。
墨柒收起眼睛,因為他什么都沒有發現,走出去:“許叔叔,還要誰要見我。”
“趙驚鄴,一個傳說等級的犯罪天才,他在我們這里勞改了六年,非但沒有磨掉他的戾氣,反而他更加的暴躁,如同一頭狂怒的獅子一樣。不管我們用什么方法給他灌輸正確的思想,但是他非但沒有接受,反而提出另外一種相反的理論。”
“你是說他進過傳銷。”墨柒驚訝。
“我覺得不僅僅如此是傳銷,他好像有自己的信仰,而且他的信仰已經成為他的一部分,不管我們如何教育,都沒有打擊他所謂的信仰。”
“他信仰什么?”
“不知道,但是他在極力的隱藏著,以至于他六年來都不敢睡覺。”許隊說著說著,自己都有些佩服一個人的毅力。
究竟是誰給予的信仰,讓他矢志不渝的相信。
許隊道:“他聽說你看破了28星宿儀式,所以才想見見你。”
墨柒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監獄的門口,里面是一個衣衫襤褸,看起來面目猙獰的人,墨柒完全沒有想到這居然是人。
他的臉很恐怖。
臉上的疙瘩似乎是用手指硬生生扣出來的。
沒有經歷過如此戾氣的墨柒感覺到有些壓力,但是他很快就鎮定下來,捂著左眼,注視他。
終于在他的背后出現一行刻在血里面的字:“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
“你來了。”
閉著眼的趙驚鄴緩緩睜眼,眼眸凹陷得厲害。
按理說他才二十多歲的年紀,但看起來確像是一位風足殘年的老人。
不過他說的話卻威嚴有力,眼神透露出的絕不僅僅是空洞,還有無限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