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營地后已經快要晚上,顧獨幾人聽了這件事情后也是哭笑不得,沒想到這事兒都能讓茵陳碰上。
茵陳苦惱的看著顧獨:“大叔,你給我想想辦法啊,我都快煩死了。”
顧獨思索了一下,對茵陳道:“煩什么,這不是好事兒么?”
“好事兒?”其余的人看著顧獨,茵陳道:“我真沒感覺到有什么好事兒。”
顧獨考慮到那個女人還恭恭敬敬的站在外面,就對眾人道:“對他們來說我們是什么人?”
見其余的人都沒聽懂顧獨這句話的意思。
顧獨也就不再繞彎子,直截了當的對茵陳道:“對他們來說,你就是神靈的使者,這是你的身份,也是你現在的可以利用的資源,哦不,用‘利用’這個詞語不對。”
“你就以神靈的使者的身份去他們的營地一趟,當然了,不能空著手去,帶點禮物去,用科學的方法見到他們做熟食,布置陷阱,獵殺野獸,訓練他們。”
江籬突然反應過來:“大叔你的意思是后備資源?”
顧獨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對茵陳道:“就是這個意思,既然他們真的這么信服你,那你也就好好對待他們,教他們射術,或許有一天,我們真的也需要他們的幫助。”
茵陳也不傻,顧獨這么一解釋,她也就明白了。
思考了一下,其實好像自己也沒有太大的損失,自己煩其實主要還是因為突然適應不過來這些人對自己行這么大的禮。
但是顧獨說的沒錯,現在營地的資源雖然不缺,但是人手太少了。
自己這樣子正好也就等于是在幫助營地發展潛在力量。
想通后茵陳也就答應下來。
茵陳叫那個公主進來,沒想到自己給她的冬衣她竟然牢牢抱著,也不穿。
“衣服你穿上啊,外面多冷啊。”茵陳有些驚訝的看著公主,對她說道。
公主有些害羞的低下頭,一語不發。
馬藺開口道:“估計是因為這衣服是你這個使者給的,所以對她而言不僅僅是衣服,估計有點像是古時候皇帝賜給大臣的衣服,那能隨便穿么。”
幾人一聽,好像還有這個可能,茵陳又是一陣無奈,只好親自給她穿上,并且命令她不許脫下來。
“誒,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其余的人也看著她,畢竟是公主,名字應該是比較高貴的吧。
但是沒想到公主有些疑惑的看了茵陳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搖頭。
幾人也就明白,這應該就是沒有名字了,或者說他們不知道名字的含義是什么。
“名字就是我,你叫我使者,使者就是我的名字,我也要叫你啊……我給你取個什么名字好呢?”
自言自語說著,茵陳又轉頭看向其余的人:“取什么名字?不能太長,最多兩個字,他們現在語言器官好像還沒有進化完全,說話也只能說一些極簡的話。”
馬藺突然開口道:“等等!名字可不能隨便亂取,因為你給一個人取名字可能還能記住,到時候那邊兒那么多的人,再加上營地的人,你要是不照著規矩來,你能記住么?”
“也對,這倒是個重點。”顧獨突然道:“用數字?就一二三那種。”
“鄙視!”白蘞第一個反對:“一點內涵都沒有。”
“要什么內涵啊,名字不就是一個代號么?能叫就行。”顧獨還是覺得自己這個辦法不錯。
陵游開口道:“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江籬扣了扣腦袋:“誒對!要不然用千字文好了,這個我不但能背,還tm能寫下來。”
其余幾人頓時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江籬,秋葵有些不敢相信:“你能背下來千字文?”
江籬苦笑了一下:“隔壁班一個姑娘,不咋喜歡我,就給我出難題說除非我能背下來千字文,否則絕對不答應我,然后我就……我特么終于背下來了,結果半夜摸到了電閘,然后到這兒來了。”
“哈哈哈哈哈……”
“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同情你三秒鐘,不過我得先笑三個小時……”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
寒來暑往,秋收冬藏。閏余成歲,律呂調陽
云騰致雨,露結為霜。金生麗水,玉出昆岡。
劍號巨闕,珠稱夜光。果珍李柰,菜重芥姜。
“一個人用一個字,這就六十四個字了,不夠以后再說,反正你也不是不回來。”
江籬取了紙筆寫了六十四個字給茵陳。
茵陳看了一眼,對公主道:“以后你的名字就叫做天,我叫你天,你就要答應,好么?”
“天?”公主顯然不知道天是什么意思,但仍舊是點了點頭。
晚上吃晚飯的時候小草突然道:“咱們這個算不算是在荒野里面傳承了華夏的傳統文化?”
其余的人笑著道:“算,那必須得算!”
小草突然就唱了起來:“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天顯然是沒吃過鍋里面炒出來的食物,也不會用筷子,但還是吃的非常香。
一開始他死活不和茵陳在一起吃飯,還是被茵陳前行按著的。
顧獨以前看過一些紀錄片,講的就是在一切比較古老的部落里面,吃飯的時候為了體現領導者身份的尊貴,領導者都是會單獨在一個帳篷里面吃。
看這個樣子,她們的部落也是這個樣子。
不過想來,隨著茵陳過去,這個規則可能就會發生改變了。
但是顧獨心里面也知道,茵陳能夠給他們帶去文明,但是伴隨著出現的就是危險。
這是避免不了的。
第二天早上茵陳顧獨收拾了不少閑置的捕獸夾,又去商場賣了不少便于攜帶但是又科技感十足的東西讓茵陳帶上。
茵陳和問天路遠不遠,天回答:“半天。”
茵陳一下翻身上了王富貴的背,然后對天道:“上來吧。”
沒想到直接就把天嚇的跪在了地上,王富貴在他心中那就是神靈,她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那也是不敢騎的。
這回茵陳命令都沒用,她說什么也不上來,茵陳拗不過她,也只好跟她一起走路。
“大叔,我就先走了,過兩天就回來。”
顧獨笑著揮了揮手,目送兩人走遠后這才轉身去了地下商場。
他還有不少的東西要買呢。
畢竟顧獨是一個有夢想的人,白蘞已經在野菜的種植上走出去了一大步,自己的養殖業什么的,必須要搞起來。
他準備在這個冬天就把一些圈養野獸的東西準備好,開春了還有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