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看看這是什么聲音?”沙摩柯有些疑惑,同時,更是加快了腳步,向著對面的河岸上走去,一股不詳的預感出現在他的心頭。
只是當他抬頭向著聲音響起的地方望去,瞬間,他整個人都懵了,然后全力拔腿向著前方沖的河岸沖去。
雖然說只有十幾米遠,可是,水中的速度實在不是怎么快,每走一步,便有其他的士卒擋住他,氣得他直接跳了起來,直接踩著其他士卒的人頭,向對面河岸沖了過去。
至于其他士卒也發現了上游沖過來的,足足有兩三米的大水,直接向他們沖了過來,而且速度是如此的快,那萬馬奔騰的樣子,只要是一個浪頭,便能把他們直接給沖走。
“媽呀,快逃走,快逃走!”
“發大水了,快走,前面的快點,人死了嗎?動作這么慢。等死啊!”
“混蛋,快走,再不走,我就砍死你。”
一個個在河中的山越士卒你推我,我推你,整個水中,所有的山越士卒,全部拿出了他們所有的力氣,所有的精力,全力向著河對岸沖去。
至于后面的還沒有下河的山越士卒,他們一看到如此的大水,嚇得不住的向后退去,想要遠遠的離開這里。
可是,那么多的人,一隊隊的排列在岸上,想要后退,也不可能了,甚至邊上的士卒因為想要停頓,直接被后面的士卒重新推到河里去了。
而河里的士卒向要上岸,但那密集的人群,怎么可能會給你機會,為了逃命,要么向前狂奔,要么,直接向后面的山越殺了起來。
不光是普通士卒,就連沙摩柯都奔跑逃命,能逃的,直接想方設法給逃到岸邊,可是,那些速度慢的,只能是眼睜睜的被大水直接給沖走了。
一時間,整個大河上空響徹著大量的山越士卒求救的聲音,然后這些聲音直接被大水給沖向下游而去。
轉眼間,大河上被清空一片,原來那密密麻麻的人頭消失不見了,代之的是那無盡的河水。
而逃到岸邊的那些山越士卒一個個也是被嚇得臉色蒼白,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離張揚他們這么近了,竟然受到了河水的沖擊,至于死了多少,他們自己也沒有多少數字,不過,反正不會少于兩三千,甚至更多。
而且,河水直接把他們一分為二,東西兩邊各有幾千的山越士卒,而且許多的山越士卒已經被一天的驚嚇驚得幾乎不敢再前行了。
特別是一些對于山神更加信奉的山越士卒直接跪倒在地上,對著天空大聲的祈禱起來,祈求他們的平安。
沙摩柯看著那洶涌的河水,突然降臨的河水,他自己知道,這一次可能又錯了。
只是,還在他亂想的時候,就聽到前面傳來了一聲炮嗚聲,然后便是無數的戰鼓聲急促的響聲來。
在天色還比較朦朧的時候,前面直接殺出了一支大軍,這一支大軍中間還豎著一桿高大的旗幟,上面繡著一個斗大的劉字。
現在的張揚,已經真正成為一名將軍,他也有資格擁有自己的大旗了。同樣,這也是張揚第一次把他的大旗翻號向外展現。
“咚咚咚!”
隨著戰鼓的響聲,一隊隊漢人軍隊從他們前方二里左右的地面上直接向他們這邊沖了過來,為首的便是兩員大將,一人拿刀,一人拿槍。
“殺,不要放走一個山越賊人!”
“沙摩柯,活捉其他部落人!”
“拿住其他部落,沙摩柯你將大功一件!”
“不要放走沙摩柯……”
一時間,整個戰場上,無數的喊殺聲中,特別是要活捉沙摩柯更是讓那本來就不是沙摩柯部落的山越士卒對于沙摩柯恨得牙癢癢。
頓時,許多的其他部落的山越士卒直接向著沙摩柯和他的直屬部下圍了過去,不為別的,只為活命,畢竟只要捉住沙摩柯,可以免死的。
沙摩柯此時,那個氣啊,這一切,好像都是他的錯一樣,不就是張揚這個漢人的將軍來攻打他的領地嗎?現在他好像成了其他部落的罪人一樣。
沙摩柯現在很想跳出來,與對面的士卒理論一翻,可是看著其他部落那一個個殺氣騰騰的樣子,即使是沙摩柯自認為武力高強,可是,面對超過千人的其他山越部落士卒,也只能恨得不住后退,就連他的部落戰士,也只能暫避其鋒芒。
“該死的,這不是我的錯,這都是漢人的詭計,你們要相信我,你們要相信我!”沙摩柯大聲地對著其他人大聲喊殺。
可是,他的聲音剛剛出來,就聽到漢軍那邊又傳來了一聲聲大喊。
“沙摩柯首府,我們將軍請你去喝酒,感謝你一天來,給我們送來了這么多的山越士卒,讓將軍節省了許多的時間。”
“沙首領,我們將軍讓我感謝你,下一次合作,一定滿足你的要求,給你十萬單位的糧食。”
“對了,還有一萬金幣,沙首領,不要走,我們一起殺了其他部落,給你一統其他部落。”
其他山越部落一聽,本來,對于今天的失敗已經是心有余悸了,現在一聽,頓時都懵了。
他們怎么也想不到,這一切都是沙摩柯的一技,都是沙摩柯投降漢人的獻禮,剛開始漢軍喊的,他們已經有些緊張了,可是現在又喊出這樣的話,那一個其他部落的山越士卒不是怒火中燒。
“該死的沙摩柯,我們要殺了你,兄弟們,給我殺了他!”
“不要放走一個該死的摩柯部落人,給我殺了他們,殺了他們,讓他們害死我們的勇士。”
“混蛋,你沙摩柯,你還配做我們山神的子民嗎?你出賣我們,你的良心不會痛嗎?你出賣其他部落,你難道就是甘愿做漢人的狗嗎?”
一句句的謾罵,一句句的狂吼,一聲聲地暴喝,都如同大鐵錘直接砸在了沙摩柯的心上,讓他有口難辯,畢竟一天下來,他們這一支隊伍傷亡太慘重了。
即使是他們千防萬防,可是,他們的傷亡數字太大了,大到了他們本身就已經到了快要暴發的邊緣,現在又來了一個河水滅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