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曦說他沒有動死祭碑!
情況越來越不對勁,無論我們怎么問,甚至將家具都扔到外面,他也堅持說自己沒有將死祭碑帶回來,或者藏在什么地方。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相信他,但是經過之前的問話之后,我非常懷疑,我認為李晨曦有可能為了永生做任何事情,包括騙我。
我不知道死祭舉行完之后李晨曦會不會永生,但是我知道,羽溪村絕對不得安寧。
然而,即使我們用武力威脅,李晨曦依然說自己沒有動,甚至發誓。
我忽然有一種感覺,他或許沒有撒謊,于是我們讓他帶我們去后山空地。
結果還是老樣子,他指著空地中央,說死祭碑就被他放在那里。
沒有!所有人都說沒有看到!
我們在空地中找,挖坑,在村里找,哪里都沒有。
整個羽溪村都沒有死祭碑的身影。
晚上,黑影再次出現,有的村民想趁夜離開,雖然山里危險,但是至少還有機會活下來。
然而,一名村民已經回來,說根本沒辦法離開。
其余的村民不信,紛紛向村口走去,我沒有攔他們,過了半個小時,這些村民都回到了羽溪村。
我們被困在了羽溪村。
死祭正在舉行,黑影無處不在。
我從沒有聽過死祭,也不知道死祭碑,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讓村民們躲在屋里,希望能夠撐到明天。
現在,我寫下這篇日記,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韋光遠,記于6月11日晚。
錢倉一看完后深吸一口氣,將深藍色筆記本合上。
剛才看的筆記內容浮現在他的腦海中,關鍵詞被他篩選出來。
李晨曦、死祭碑、死祭。
四者之間能夠用一條線聯系起來,雖然不知道死祭碑的來歷,也不知道李晨曦為什么知道怎么舉行死祭,但是死祭一定與李晨曦脫不了關系。
后山、空地、死祭碑。
這三者能夠聯系在一起,從筆記中可以看出,死祭碑最后出現的地點是羽溪村后山空地。
雖然韋光遠沒有在后山找到死祭碑,但是不妨礙這是一條無法忽視的線索。
死祭、永生、黑影。
這三個關鍵詞,錢倉一確信有關聯,但是聯系不太緊密,中間還缺少了環節。
將幾條線聯系在一起之后,構成一張全新的網。
雖然許多事情依然不清楚,但是相較于剛開始,已經多知道太多。
唯一的遺憾是,日記中韋光遠表示已經無法離開羽溪村,同樣,邊哲與張子安也可能無法離開。
錢倉一松了口氣,轉頭看著鷹眼,將筆記本遞出。
“說下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鷹眼打開筆記本看了起來。
錢倉一學鷹眼,目光看向各處,提防隨時會出現的黑影,同時,嘴里說道:
“去羽溪村后山,無論是死祭碑,還是李晨曦的家,都在后山附近。”
“所以,我們必須去后山。”
鷹眼沒有回話,而是在認真看韋光遠的筆記。
錢倉一沒有打擾鷹眼,等待鷹眼看完。
很快,鷹眼將深藍色筆記本合上,還給錢倉一,同時嘴里說道:
“我們快點。”
說完,鷹眼向院門外走去。
錢倉一點頭,跟在鷹眼身后,忽然,被窺視的感覺從后背傳來,異常強烈。
兩人幾乎同時轉頭看著客廳大門。
斑駁的墻壁上,黑影浮現,不止一個,從左到右,一共有五個。
相較之前的黑影,新出現的黑影身形不再扭曲,幾乎與正常人一模一樣,邊緣的毛刺也消失不見。
錢倉一咽了口唾沫,情不自禁后退兩步,他感覺自己渾身發冷,如同被毒蛇盯上了一樣。
這些黑影,比毒蛇更加可怕!
然而,黑影并沒有追過來,而是露出了笑容。
頭部下半部分,一個如月牙般的詭異的微笑甚至讓周圍的溫度都降低了幾度。
錢倉一對黑影即將發起的攻擊感到膽戰心驚。
五個黑影,只要一起沖上來,兩人根本沒辦法躲。
黑影和錢倉一兩人都沒有動,仿佛在對峙。
忽然,天空的云層竟然散開,露出了一條縫隙,陽光落下,灑在院子當中。
黑影的身形開始輕微抖動。
“我數到二,準備跑。”鷹眼輕聲說了一句。
“嗯。”在黑影的威脅之下,錢倉一甚至不敢做出點頭這種動作。
“一、二!”鷹眼喊出聲的瞬間,整個人飛奔出去,方向正是羽溪村伸出,也就是后山的方向。
錢倉一也撒開退跑了起來,腎上腺素加速分泌,全身細胞都被調動。
在這極其關鍵的時刻,第五幕的劇本,也是最后一幕的劇本,出現在腦海中。
為什么劇本在這個時候來?
錢倉一非常想吐槽地獄電影真會挑時候,然而現在情況已經緊急到連吐槽都沒時間。
兩人跑了大概200米之后,錢倉一才終于放慢速度,回頭看了一眼。
黑影并沒有跟在身后。
錢倉一大口喘氣,平時他偶爾會運動運動,但論身體素質,其實也只比宅男好一點。
為了節省體力,錢倉一選擇放慢速度,同時開始觀看第五幕劇本。
第五幕
下午接近五點,羽溪村前往后山的小路上。
邊哲停下腳步,抬起頭,看著再次隱匿在云層后方的太陽,心情沉重。
邊哲:張子安,我們離開羽溪村吧?再這樣下去,估計我們也會死在這里。
張子安:現在真的能離開嗎?韋光遠的筆記本上已經寫得清清楚楚。
邊哲:總得試一試,我們和村民不一樣,我們今天才來,而且,現在太陽還沒有下山。
張子安想了想,點點頭。
羽溪村的謎團仍未解開,但是黑夜即將來臨,邊哲與張子安不打算繼續逗留,選擇離開。
兩人向羽溪村村口跑去。
羽溪村村口的木牌依然佇立在原地,兩人抄了近路。
回家的路相較于往常來說,更加漫長,然而,直到太陽落山,兩人依然在山里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