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米。”錢倉一說了一句。
這是他們距離蜥蜴人巢穴的直線距離。
在這段時間中，他們又遇到了幾個陷阱，不過因為錢倉一發現得早，所以沒有人中招。
繼續前行，上方管道處卻突然跳下一名蜥蜴人。
這名蜥蜴人手拿長矛，紅色的雙眼充滿憤怒。
“細17真？”錢倉一發現眼前這名蜥蜴人少了非常重要的一塊綠色鱗片。
沒有回答，只有一聲怒吼。
“別殺他，他會說人話。”在城市安全局的警員攻擊之前，錢倉一提醒了一句。
雖然蜥蜴人身體強健，但面對持有武器的人類，還是顯得相當無力。
“好久不見。”錢倉一對別制服的蜥蜴人說。
“你這個騙子！”蜥蜴人真不斷掙扎，可惜徒勞無功。
“讓我猜猜發生了什么事。”錢倉一若有所思，“你回到家中肯定很高興，但是部族的守衛卻發現有人類跟進來，于是懷疑你通敵。”
“你據理力爭，但是卻無法改變事實。因為你之前犯的錯誤，你被同伴毆打了一頓，左邊還沒有愈合的鱗片又掉了。”
“為了證明自己，你決定前來解決我們，就算失敗，也能夠為你的部族爭取時間，所以你才會出現在這里對嗎？”
聽錢倉一說完，蜥蜴人真突然反應過來，“鱗片，你在鱗片上動了手腳！”
“你還說是因為我配合你，你才將鱗片還給我的，卑鄙的人類！”蜥蜴人真逐漸陷入癲狂狀態。
“不對，如果你配合我選擇不逃跑，不就永遠都發現不了這一點？”錢倉一反駁道。
“呸！”蜥蜴人真發現自己說不過之后，不停咒罵，只是卻是用錢倉一聽不懂的語言。
將蜥蜴人真的嘴巴堵住之后，十六人繼續前進。
在蜥蜴人的巢穴附近，下水道的景物也開始變化起來，臟兮兮的老鼠已經看不見。
這里已經逐漸脫離下水道系統，更接近地洞。
“大家小心點。”壯漢低聲說了一句。
只是，除了在一開始的時候遇到一丁點像樣反抗之外，再沒有遇到足夠的抵抗。
“跑了。”錢倉一說，“這些人是留下來拖延時間的。”
很快，有兩名警員發現了蜥蜴人逃跑的出口。
而錢倉一卻已經沒有了追的興致，因為他找到了這個部落的長老。
“這一切的嘶主謀就是你吧？”長老的體型要比真小一圈，但是身上卻多了許多意味不明的飾品，外表看起來也更加虛弱。
“你是自愿留下來的，很聰明。”錢倉一拍了拍手。
“請放過我的族人，我跟你走。”長老向前走了幾步。
“已經逃跑的我可以不去追捕，但已經被捉住的蜥蜴人，我沒有釋放他們的權利。”錢倉一搖頭。
聽到錢倉一的話，蜥蜴人長老怒吼一聲，然后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
錢倉一猜測可能是咒罵，不過反正也聽不懂，也就沒有在意。
他看了看破舊的蜥蜴人巢穴，高舉右手，接著打了個響指，“手工！”
在返回城市安全局的路上，為了防止恐慌，所有的蜥蜴人都被套上了不透明的袋子。
即使是這樣，依然在互通上引起了廣泛的討論。
“任何文明的衰敗都是因為自身的原因。”錢倉一坐在蜥蜴人長老對面。
這是他爭取來的機會。
蜥蜴人長老沒有開口，而是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錢倉一。
“我想知道，你所說的原因，究竟是什么？”錢倉一繼續問。
“我一個蜥蜴人，怎么會知道人類文明衰敗的原因。”蜥蜴人長老搖頭。
“為什么會不知道？身為一名旁觀者，你應當比所有人類都看得明白才對。”錢倉一輕輕敲了下桌面。
“還是說，你需要什么作為條件？”他雙手十指交叉，“我可以答應你許多，不過前提是我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我需要，你放了我們。”蜥蜴人長老將聲音壓低。
錢倉一沒有馬上拒絕。
他有辦法讓蜥蜴人逃走，可他并沒有必要這樣做。
“這要看你能給我什么？”錢倉一湊近了一點，“一直拖著對我們都不好。”
“我可以先嘗試為你占卜。”蜥蜴人長老沒有多說。
“需要什么材料？”錢倉一問。
剩下的時間，錢倉一被比賽纏身，至于材料的事情則交給了羅蘭。
雖然有禁止傳播蜥蜴人的命令，但城市安全局并不是鐵板一塊，僅僅幾天的時候，互通上就涌現出了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
其中對蜥蜴人的猜想越來越夸張，甚至還有人說蜥蜴人早已經偽裝成人類進入了高層。
另外一些人則說蜥蜴人是外星人。
不過有一件事卻比較幸運，那就是‘上面’對蜥蜴人并沒有太大的興趣，一直讓臨西市監管。
當然，這件事也側面反應了固鉑爾古國現在的情況。
一切搞定之后，蜥蜴人長老便開始為錢倉一占卜。
在蜥蜴人長老身前，是從蜥蜴人巢穴帶回來的半透明水晶球，一些雜七雜八的材料擺在水晶球周圍，大部分都是處理過的煉金物品。
猶如咒語般的語言從蜥蜴人長老口中發出。
水晶球內部立即變得煙霧繚繞，很快，一條銜尾蛇出現在了水晶球當中。
這是一個不需要眼睛也不需要耳朵的生物，整個身軀在黑色煙霧當中若隱若現，散發出讓人恐懼的氣息。
它代表著自我參照與無限循環。
緊接著，水晶球當中的銜尾蛇開始緩慢轉動，在銜尾蛇中心，似乎有什么生物正在窺視這個世界。
蜥蜴人長老猛地咳嗽，水晶球也恢復原狀。
“你沒事吧？”錢倉一見蜥蜴人長老一副出氣比近氣多的樣子，連忙跑過去。
“我看到了……最深沉的黑暗……絕對無法逃離……”蜥蜴人長老似乎想要將自己占卜出的內容說出來，可生命卻在逐漸遠離他。
“你也……被盯上了……跑不掉的……”
“不對，不對……”蜥蜴人長老深吸幾口氣，“所有的一切都是……”
說到這里，蜥蜴人長老就斷氣了。
“靠！”錢倉一滿臉無語。
就在這時，桌上的水晶球突然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