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應該不是問題,等他進來再說。反正我們團隊還處于人數增長期,這一點我相信應該沒什么意見,反正不是一錘子買賣,今后我們和他們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要相處,即使有什么問題也能夠發現。”錢倉一想說的第一條已經說完,他不打算繼續在這件事上浪費口舌。
地獄歸途的招人要求并不高,只不過是因為第一批團隊大量建立的時期已經過去。
上次的大型團隊電影已經將大部分有加入團隊傾向和建立團隊傾向的人給包括了進去,所以后面的幾部電影都沒什么機會再收人。
已經有參演電影經驗的資深演員都已經有歸宿,新成長的新人演員還未成長起來,因此出現了一個短暫的空檔期,然而隨著新建立的團隊開始面對考驗,無法穩定的團隊會減少人數或者團滅,同時新的新人演員也逐漸成長起來,這樣一來,需要加入團隊的演員數量會逐漸恢復到正常水平。
“第二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參演這部正式電影并非通過正常的方式,而是通過呼救電話亭這一特殊道具進入的,我之所以會進入,一方面是為了救人,另一方面,是因為小鉆風提供給我一條很重要的信息。”錢倉一說到這里深吸一口氣。
“什么信息?”鷹眼并沒有選擇語音,他選擇了發送消息的形式。
“涉及到終焉之地?”千江月表情凝重地問道。
“是不是和地獄電影的真相有關?”皮影戲不知不覺也緊張起來。
整個會議室的氣氛都變得凝重,剛才輕松的氛圍瞬間消失不見。
“你們聽說過告誡會嗎?”錢倉一將‘告誡會’三個字說了出來。
“告誡會?”三人幾乎同時重復了這個字。
“是。”錢倉一重重點頭,“告誡會是一個類似于團隊聯盟性質的組織,比較松散。團隊成員有多少我并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只要有機會,告誡會的成員會將電影中除告誡會成員之外的所有演員都殺死。”
“所有演員?”千江月的眼神一變,“你的意思是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將一部分演員組織起來,然后讓這部分演員將所有演員都殺死?”
“告誡會為什么要這樣做?”皮影戲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我知道的理由是:告誡會的成員篤信地獄電影是魔鬼選拔人才的工具,為了不讓魔鬼得逞,他們必須要將我們這些潛在的魔鬼囚徒消滅在萌芽狀態。”錢倉一說完停頓了一下,給三人思考的時間,接著,他繼續說道:“一個看似合理但又有些莫名其妙的理由,因為地獄電影這個魔鬼本身一直在不停地嘗試‘殺死’我們。”
“就因為這個理由?”千江月不太相信,他側著身體,目光看向天花板,“令人作嘔但又無可奈何。”
“你遇到危險的原因就是因為告誡會的成員?據我所知,以你的技能,偷襲的話基本不可能會失敗。”鷹眼發現了這一點。
“唉。”錢倉一嘆了口氣,“他是三線演員,而且也是時間系的技能,不但如此,還能夠恢復自身的致命傷,并且,在我通過呼救電話亭進入這部正式電影之前,這位名為狹的演員已經殺死了兩名三線演員和兩名四線演員。”
“不過他卻被你殺死了。”千江月輕聲說了一句。
“撿了個便宜,我偷襲了他一次,雖然沒能殺死,但是似乎將他的底牌逼盡,導致后面再次對拼的時候他流血過多而死。”錢倉一腦海中浮現出當天的情景。
“這么強?”皮影戲有點驚訝。
“還好,不過是賺了偷襲的便宜,大部分時候告誡會的成員都是使用的偷襲手段,只不過這次他遇到了后進入電影的我,才會被我偷襲到。”相較于已經死掉的狹,錢倉一更加擔心其余的告誡會成員,“我們以后也要小心,對于不了解的演員要多留一分警惕,防止他們偷襲我們。”
“是要提防,畢竟我們的身體還是人類的范疇,不是鋼筋鐵骨,也不能無限愈合。”皮影戲對這一點感慨頗深。
“關于告誡會還有什么線索嗎?”千江月問。
“似乎告誡會對時間系的技能特別關注,會拉攏時間系的演員。”錢倉一將一個有些模糊的線索說了出來。
“你不就是時間系的技能?說不定你可以潛入到告誡會里面,然后將首腦給干掉。”千江月提出了一個計劃。
“餿主意。”錢倉一回道。
“先別著急下結論,你想啊,如果你能夠幫助廣大演員解決掉這么一個組織,多少人會稱贊你啊!”千江月站了起來,雙手張開,像是要演講一樣。
“你怎么知道我能夠干掉告誡會的首腦,如果他干掉了我呢?”錢倉一反問,“十有八九不是嗎?”剛說完,錢倉一頓時意識到氣氛有些不對勁。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千江月又坐了下來,他雙手抱胸看著錢倉一,“你處心積慮想要回避這個話題,最終不還是轉了回來?”
“蒼一,你為什么要參加這么危險的電影?是被騙去的嗎?”鷹眼用平靜的語氣詢問。
“還是為了挑戰自己的極限?又或是單純想死?”千江月接著鷹眼的話題問。
“不過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皮影戲心中松了口氣。
果然剛才應該將話題引向‘我不愿意傷害無辜的人’這一邊。
錢倉一心想,同時,他也在思考如何應對鷹眼三人的問話。
“還記得我們之前討論的結論嗎?除了大型團隊電影,小電影和正式電影都可以單獨一人參演,而且情況特殊的話,完全可以不用通知,當時小鉆風使用呼救電話亭向我求救,我根本無法通知你們,甚至我連特殊道具都沒有時間兌換。”錢倉一先找了個角度切入。
沒等三人開口,錢倉一話鋒一轉,“我知道你們擔心我,我很感謝你們,但是我發現我這次經歷生死之后沒有太多感慨,我有想過為什么,后來我想明白了,生死一線本就是演員的常態,只不過因為我們并沒有在同一部電影中,所以才會強化這種無力感,其實,上一部我們一同參演的電影難道就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嗎?不是,我們同樣有遇到,只不過是因為我們當時正在全心全意拼命活下來而已,我們對活的渴望戰勝了對死亡的恐懼,我們沒有多余的精力去擔心自己死后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