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馬歇爾的話,列夫好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軟癱在審訊椅上。
“既然你從來沒有看過《維爾德拉手稿》,那么你是從哪里知道這本手稿能夠召喚赫澤拉克的呢?是你從哪本古舊的典籍上看見的?還是有另外的人告訴了你?我想,這個人一定對你說,只要獲得《維爾德拉手稿》,你就能夠成為撒古拉的首領對嗎?”
列夫雙眼渙散,沒有回答馬歇爾的問題。
“讓我猜猜這個人是誰?在我看來,你是一個不信任別人的人,因為你在bǎngjià霍爾神父和琳達的時候,身邊只帶了兩個人,其余的人則讓他們待在另外的地方,這就是你不信任的表現。另外,在發現自己的同伙被警察包圍之后,你沒有選擇逃走,在收到了沒有任何信息的信鴿之后,你也沒有逃走,為什么?”
“因為……真正的首領已經離開了對嗎?”馬歇爾輕聲問了一句。
列夫依舊沒有回答,他在用沉默抵抗。
“知道他的家在哪里嗎?”馬歇爾想了想,接著轉頭問吉伯特。
“當然知道。”吉伯特說,“但是,馬歇爾神父,你想做什么呢?”
“去他家看看,一定可以發現什么。”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馬歇爾一直看著列夫。
“可是,我們沒有權利,你需要去找巴頓局長。”吉伯特搖了搖頭。
“我這就去找巴頓局長。”馬歇爾站了起來,走出了審訊室。
一番不可明說的交流之后,巴頓局長答應了馬歇爾的提議。
不過此時太陽已經接近海平線,很快就要從人們眼中消失。
列夫的家距離莫洛夫港有一些距離,但是巴頓依然派出了四名警官與馬歇爾一同去列夫的家中,雖然這四名警官心中有一些不爽,但是在馬歇爾與他們‘交談’過后,相互之間的隔閡減輕了許多。
很快,一行五人就來到了列夫的家。
這是一個中等程度的莊園,不過莊園前的草坪非常雜亂,似乎很久都沒人打掃了。
推開莊園的大門,五人進入了莊園當中。
“這里應該很久都沒人來過了,馬歇爾神父,我們還要看么?”一名警察問道。
馬歇爾蹲了下來,他摸了摸略微有些濕潤的泥土,“只是沒人打掃而已,你們看地面的痕跡,應該經常有人出入。”
“你真的是一名神父嗎?”警察看著馬歇爾熟練的動作,問了這么一句話。
來到正門前,為首的警察推了推門,發現打不開后,這名警察打算強行破門,不過卻被馬歇爾阻止了。
“那扇窗戶沒有關好,我們可以讓一個人進去從里面打開門。”順著馬歇爾的手看去,的確有一扇窗戶沒有關緊,一名警察從窗戶爬入,不到一分鐘,馬歇爾面前的大門就打開了,一股腐朽的氣息從門內傳出。
一行人走入列夫的家中。
借著油燈的光亮,五人看清了房內的情況,整個大廳布滿灰塵,在天花板的角落還能夠發現蜘蛛網。
馬歇爾伸手摸了摸桌椅,手上沾了一層灰。
“這個莊園不大,兩個人一組,分開找吧,馬歇爾先生就跟我一組好了。”一名體格健壯的警察說道。
“嗯。”馬歇爾點了下頭,沒有意見。
大約一個小時之后,五人再次回到大廳當中。
“什么都沒有發現。”雙方交流了各自的情況。
“難道我們白跑一趟?”一名警察心中有些不快。
馬歇爾沒有回答,而是對身旁的警察說,“油燈借我一下。”
他接過油燈后,慢慢走到了大廳正中央掛的風景畫前,風景畫的內容是陽光下的草原,給人一種積極陽光的感覺。
“這幅畫我小時候見過,名字叫做《生命的活力》,但是我不記得畫家的名字了。”壯碩的警察來到錢倉一身后,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這幅畫上同樣布滿灰塵。
“這里有一點不一樣。”馬歇爾指著畫框的右邊,接著他將手伸了過去,在畫的后面摸了摸,然后按下了一個按鈕。
很快畫旁就出現了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窄道。
四名警察互相看了一眼,“我先進去看看。”一名警察走入了窄道中,其余的警察緊隨其后,馬歇爾也跟了進去。
進去之后,是一段向下的樓梯。
走在樓梯上的時候,五人都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仿佛來到了屠宰場一般。
“這里面究竟是什么?”一名警察終于忍不住出聲,接著,他扶著墻壁干嘔。
為首的警察走到了盡頭,這是一扇普通的鐵門,警察伸手將門拉開,然后走了進去。
其余四人緊跟其后。
在油燈火光的照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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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歇爾看見前方地面有一個魔法陣樣式的祭壇,在祭壇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個不足月的嬰兒,當然,此時嬰兒早已經死去,沒有了呼吸。嬰兒四周擺放著六顆經過處理的心臟,更遠一些,人類的碎肢被隨意擺放。
這時,剛才干嘔的警察受不了房間中的氣味沖了出去。
“我們有事要做了,去通知局長。”壯碩警察對身旁的人說道。
馬歇爾沒有理會這些,他雖然沒有動,但卻在觀察著整個房間,除了眼前的祭壇之外,在一旁還有著一張實驗桌,在實驗桌上有著許多怪異的物品,例如貓的爪,狗的牙,人類的指甲等等。
“那是……”馬歇爾發現了什么,向實驗桌走去。
“馬歇爾神父,請不要亂碰。”壯碩警察打算阻止他。
“我不會亂碰的。”馬歇爾說了一句。
來到實驗桌前,馬歇爾俯下身子,仔細看著桌上的血跡。
“這里有斷開的跡象,之前有什么東西放在這里阻擋了血跡,是什么東西?書籍嗎?還是實驗日志?”馬歇爾站直后繼續向前走了一步,接著,他看見了一個人的頭顱。
“這是……列夫韋伯?”馬歇爾發現這個人頭的面貌與列夫非常像,“不,年齡上不匹配,難道說這是列夫的父親?”
“看來,撒古拉的首領來到了這里,帶走了自己的東西,究竟是誰?”馬歇爾看著敞開的鐵門,一股危機感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