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一條件加入進來之后,錢倉一將腦海中的故事略微調整了下。
“嗯,當時,我比鷹眼先上車。”錢倉一將話茬接了過來。
聽到錢倉一開口,鷹眼不再敘述。
在千江月和皮影戲等待期間,錢倉一內心已經閃過一個想法。
無論我接下來的故事是什么,都需要鷹眼不拆臺才行。問題是,如果他不打算拆臺,根本沒必要將這個故事提起,但如果他想要拆臺,直說就好,又沒必要引誘我來說。
因此,鷹眼的心里應該是搖擺不定的,究竟拆不拆臺要看我說的內容是什么。
有他參與,我必定不能讓故事的內容有貶低他的地方,一定要兼顧兩方才行。
先做個測試。
想到這里,錢倉一繼續開口。
“公交車內部的整體裝潢像一個洽談室,在車中央的桌子上,擺放著本次電影的介紹。”
“我扮演的角色名叫張子安,是一名地質研究方面的人員。”
說到這里的時候,錢倉一臉上的表情非常平靜,根本看不出任何異樣,他也沒有轉頭看鷹眼,同樣,鷹眼的臉色也沒有任何變化。
“鷹眼扮演的角色名叫石海,是村子里的人,只是一直在外打工,直到今年才因為特殊情況返村。”錢倉一繼續說。
千江月聽得很認真,他的目光一直在錢倉一與鷹眼的臉上切換。
“哦哦哦,好名字啊!”千江月邊點頭邊說。
“原本石海打算一輩子都不回村子,但是卻躲不過宿命的呼喚,無奈之下,他還是選擇回到了名為羽溪村的家鄉,去面對他的宿命。”錢倉一沒有理會千江月的諷刺,“張子安去羽溪村的目的則是為了提前調查羽溪村的情況,主要是為后面的同事探路,他們這一行人打算分析羽溪村附近的地質結構,查看是否具有開采價值。”
回憶中的內容被拆解,然后重新組合。
錢倉一將二人扮演的角色調換,略去一些細節。
“最后,在鷹眼兌換的特殊道具的幫助下,我們兩人成功殺青,逃離了羽溪村,回到能夠離開羽溪村的公交車上。”錢倉一緩緩說道。
說完之后,他沒有露出松一口氣,依然維持著原本的表情。
“這就是我和鷹眼在《死祭》中的經歷,可以說是有驚無險。雖然離開的時候還有一些謎團沒有解開,但是能活下來已經是萬幸,相較而言,那些秘密知不知道也就不重要了。”錢倉一來了一番總結。
千江月鼓起掌來。
“嗯……感覺也沒什么特殊的地方啊,你之前為什么不愿意說?”千江月問,臉上寫著疑惑兩個字。
“有一些細節不太光彩,回憶的時候會下意識的想起,所以不如不說。”錢倉一將目光從千江月臉上移開,看著地面。
“嗯,我也是。”皮影戲深有同感。
過往的酸甜苦辣只有體會過的人才明白。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感覺有些奇怪。”千江月臉上露出深思熟慮的表情,“你的故事有些不對勁,但我一時之間又說不出來。”
懷疑了?是什么地方露餡?我略去了大半,他不可能看出什么邏輯漏洞。
錢倉一依然維持著原本的表情。
“唔,你再以石海的角度敘述一遍。”千江月的頭向前探了探,“我發現你對石海的了解要比張子安多。”
“有什么必要呢?”錢倉一反問,“只是一個故事而已。”
“說的也是,如果你的敘述有假,那說明鷹眼默認了你的篡改,如果你的敘述是真的,鷹眼自然沒必要反駁,無論是哪種情況,結果都一樣。”千江月右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除非將你們兩人分開。”
“啊?”皮影戲愣了下,“蒼一有什么必要撒謊嗎?”
皮影戲的問題似乎點醒了千江月,他眼前一亮,“是的,這就是不對勁的地方,他為什么之前不愿意說?說出來之后還撒謊?里面一定藏著……”
“我都回答過了。”錢倉一打斷了千江月的話。
“那好吧,不扯這個。”千江月雙手拍了一下,“我突然聯想到一件事,究竟要如何撒謊才能不被人看出破綻?”
“九分真一分假。”皮影戲答道。
“那,如果有一個知情者在身邊呢?這名知情者也有參與故事,作為撒謊的人,該如何做才能保證知情者不會……戳破謊言?”千江月將目光放在了鷹眼身上,可是卻看不出太多東西。
“我猜是美化,但不能過度,否則反而會引起知情者的反感。”皮影戲有點懵,她不知道千江月為什么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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