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這樣的讀者并不多，陳子蛟的簽名會還算順利。
王聞弘看到陳子蛟在最后一本漫畫上簽下名字，也松了口氣，這次簽名售書會總算平穩結束了。
接過王聞弘遞過來的礦泉水，陳子蛟甩了甩手指，他的手有種要抽筋的感覺。
“今天賣了多少本？”
“還在統計，數據估計也快出來了。”王聞弘推了一下鏡框，“累嗎？明后天還有兩場。”
“沒事。”陳子蛟嘴角微翹，眼神銳利，“我肯定要贏過沈昕。”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閑天，店長拿著數據走了過來。
“龍老師，恭喜，這次賣出了不少書。”店長滿面帶笑，“來的讀者，比上次沈老師還多。”
“那可不，搖搖欲墜本來就比Y’s火。”陳子蛟浮現出得意之色。
“究竟簽了多少本？”王聞弘問道。
“簽了1184本。再加上其他沒有簽約的單行本，一共1352本。”店長說道。
王聞弘微微頷首。
盡管搖搖欲墜與罪罰的單行本相比，還有不小的差距，但責任并不在陳子蛟。
首先，云海漫游書店的規模比不上虹川的書店，其次，罪罰首日的七千本銷量，是蘇瀚和漫畫家跳跳一起完成的，分開來算，蘇瀚也沒有簽到四千本書。
盡管……
四千與1184的差距，是有些大。
陳子蛟微微頷首，更加得意。
“前不久的Y's，簽了多少本？”
“Y's？我想想……大概不到1400本吧？”店長回想道。
“誒？”
“咦？”
王聞弘和陳子蛟一愣，有些迷茫。
隨后，陳子蛟神色急躁，瞪大眼睛，“為什么……參加Y’s簽名會的讀者不多，Y’s的銷量反而更好？。”
“沈老師的讀者……很少有人只買一本。”
王聞弘聽到店長的解釋，眉頭微皺，也就是說，讀者對Y's的認可度遠超過搖搖欲墜。
陳子蛟眼睛瞪得滾圓，稍作沉思，扭頭對著王聞弘說道：“明天和后天還有簽名售書吧？”
“沒錯。”
“那就好，我一定要養足精力，明天要簽更多的書。”陳子蛟憋著一口氣，他就不信了，他比不過那個天殺的沈昕。
于是他——
第二天，在永旺書店簽名簽了733本書；
第三天，在殼微書店簽了526本書。
前三天一共銷售了3.2萬冊，雜志社也隨之對搖搖欲墜進行重版。
沈昕在回家之前，從“漫家網”看到了這條新聞，而與搖搖欲墜有關的帖子，也逐漸在論壇多了起來。
不過，這些讀者的關注點倒不是搖搖欲墜本身，而是搖搖欲墜和Y's誰能贏下這場對決。
“本來Y's領先的就不多，這次搖搖欲墜率先發行，三天就出售了3.2萬冊，銷量已經反超Y's一萬冊，明天Y's正式發售，但搖搖欲墜也風頭正勁……說實話，我暫時看不出誰能笑到最后。”
“拜托，再怎么說這也是蘇瀚老師的作品，成績肯定不會太差，估計短時間內，搖搖欲墜處在領先位置。”
“領先一萬冊確實不少了，但Y’s也不是罪罰那樣的人氣之作，想要追回一萬冊的差距，還是有些難度。”
“但話又說回來，既然Y’s第一卷的銷量比搖搖欲墜多，第二卷也有機會。”
“形勢不一樣。上次沒有罪罰這樣的作品對Y’s造成影響，但這一回，搖搖欲墜和罪罰都會影響Y’s的銷量。”
“現在說再多也是沒用，等到明天，應該就能判斷一二了。”
“也是，等明天再看吧？”
……
“沈老師，你別生他們的氣。”
高航看著相關的帖子，心里有些不舒服。
Y’s的第二卷還沒發售，就有人看低Y’s，真的太武斷了。
“沒關系，這些我經歷的多了。”沈昕解釋道。
從明面上看，盡管Y’s在外面更具名氣，但這微薄的名氣還不足以彌補一萬冊的差距。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他的心情，就是“忐忑”，他也不確定自己能否一舉逆轉一萬冊的劣勢。
“對了，明天休息，兩位勞累了這么長時間，也該放松一下了。”沈昕笑著說。
“不可以！‘戰斗’還未結束，我還能堅持！”高航站的筆直，“我明天也要去漫游書店，哪怕只是端茶倒水也行。”
“我也去。”陸檸語氣堅定。
沈昕倒是無所謂。
“如果明天不休息，后天依然要工作，你們要考慮清楚。”
“不用考慮，我現在充滿了動力！”高航信心滿滿。
陸檸也微微頷首，“我明天也沒考試，過去幫忙完全沒問題。”
沈昕揉了揉鼻子，不清楚這是不是一個好的開始。
翌日一大清早，顏菲便開著公司的車，載著沈昕來到漫游書店。
由于有了上一次的經歷，沈昕和顏菲決定出發稍早一些。
他只有一場簽名會，明天還要繼續畫原稿，時間上比較緊迫，所以，想借今天的機會，盡可能地多簽售一些書。
“我已經有了一次簽名售書，讀者會不會沒了新鮮感？”沈昕憂慮道。
今天不是周末，刻意來買書的讀者不會太多。
“有這個可能，而且，上次也搞了一些活動，吸引了不少Y’s讀者以外的人購書，但這一次再使用這些小伎倆，效果反而會大減，事倍功半，所以雜志社不準備再搞活動。”顏菲雖然這么說，但還是對這次簽名會充滿信心，原因就是Y’s本身的質量。
“不，社長已經幫了我的大忙。”
“嗯？有嗎？”
“當然有，讀者一次性郵購兩本，將會有95折優惠。”沈昕提醒道。
“哦——我想起來了，可是，這應該是針對國內讀者吧？會有什么用？”
“社長也看得出，Y’s需要國內市場。”沈昕說道。
汽車轉彎，漫游書店也進入兩個人的視野。
漫游書店處在十字路口處，過往行人很多，也正是由于這個原因，不少人經過這里時，會習慣性地拐進書店。
“顏姐，今天來的人好像不太多。”
顏菲把車停好之后，沈昕從車里出來，看到排好的長隊，有些尷尬。
說是“長隊”，大概也就一百多人的樣子。
有幾名年輕人準備排隊，立刻有店員過來。
在經過兩三句的交流后，年輕人便離開隊伍，從另一側的通道進入了書店。
同時，也有讀者拿著Y’s的單行本從書店出來，進行排隊。
只是加入隊伍的人，遠不如進入書店的多。
“這是怎么回事？”沈昕詫異道。
顏菲搖了搖頭，也是一臉不解，剛想和沈昕一起進書店詢問店長，突然察覺到陳子蛟竟然站在路邊。
陳子蛟也發現了沈昕和顏菲，一臉不屑，朝下豎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