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伴隨著頭領的一聲低吼,殘存的風速狗們跟上頭領的腳步,緩緩離去。
那只被秦鳴救下的風速狗跟著隊伍走了幾步,突然回頭看向站在原地的秦鳴,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
它在叫秦鳴跟上。
秦鳴想了想,那些雙尾豹很有可能還沒有走遠,如今結下梁子,萬一之后被他單獨遇上可就難以脫身了。
現在的他有自信一對一干掉一頭雙尾豹。
以一敵二,最多受些傷也能勝,以一敵三,打不過也能跑。
但再多些雙尾豹,他能不能跑掉可就難說了。
都已經第三天了,就算第三個進化任務沒希望完成,他也想要活著待滿五天的時限。
頭領瞥了一眼跟上的秦鳴,并沒有多說什么。
顯然剛才秦鳴跟它們一起對抗雙尾豹,多少拉近了雙方的關系。
至少現在那些風速狗對于秦鳴已經沒有什么抵觸的情緒了,看上去已經接納了他。
跟著風速狗長途跋涉。
一個小時后,他們來到了一棵巨大的樹下。
這棵樹通體古銅色,長約五十米,粗壯程度只怕五六個成年人都無法合抱住。
屹立在地面上,比周邊的大樹都要大上許多,相當顯眼。
這里就是這支風速狗族群的老窩。
除了外出的這些風速狗外,大樹下還有三四十只風速狗扎堆待著。
在見到是秦鳴一群后,先是紛紛抬頭,隨后又趴了回去。
顯然它們都是一個族群的同伴,相互之間很是熟悉。
那只被秦鳴救下風速狗主動來到秦鳴身邊,帶著他去到樹旁休息。
秦鳴見到頭領也來到了那棵大樹下,隨后伸出前爪在那粗壯的樹干上刨了刨。
樹皮裂出幾道縫隙,些許金黃的樹脂從這幾道裂隙中流了出來。
接著,那些受了傷的風速狗逐一來到頭領身旁,任由頭領將那些流出的金黃樹脂涂抹在傷口處。
樹脂好似蜂蜜一般,在這些風速狗的傷口上逐漸凝固住。
“這是什么東西?”秦鳴有些疑惑。
那只被秦鳴救下的風速狗已經涂了一身的樹脂回到他的身旁,沖著他叫喚了幾聲。
意思是讓他也去涂點。
心下好奇,秦鳴也就走了過去。
那頭領在見到秦鳴過來后也沒有拒絕,在秦鳴身上幾處皮外傷的地方也涂抹上了樹脂。
秦鳴只感覺原本還有些火辣生疼的傷口,被一股清涼包裹住。
不僅迅速止了血,還逐漸愈合起來,變得不那么疼了。
這下秦鳴明白了,這些金黃的樹脂竟然還有治愈傷口的作用。
而且效果貌似還相當不錯。
一些細微的傷口,不出幾分鐘就結上了痂,完全恢復過來。
“難怪這群風速狗會選擇這棵大樹當做根據地。”秦鳴暗道。
如果他發現這大樹的樹脂有這功效,他也會將之占為己有。
那么大一棵樹,這樹脂幾乎是取之不竭用之不盡。
這是一棵寶樹啊。
秦鳴對著這棵古銅色的大樹看了又看,對著樹脂一頓研究。
這樹脂雖好,是一寶貝,但可惜只有治療外傷的功能。
精怪吞服的話并沒有什么作用。
想想也是,如果這樹脂對精怪進化有益的話,只怕早就被其他強大的精怪吞食的一干二凈了,哪還會繼續擺在這里。
深夜,秦鳴就在這群風速狗的老窩休息了起來。
至于明天,他決定先跟著這群風速狗行動一陣子,觀察觀察這群同類平時是怎么行動的,順便試試尋找看看可能出現的天材地寶蹤跡。
事到如今,他所能想到進化的唯一可能,還得是吞食罕見稀奇的天材地寶。
哪怕被他找到的機會渺茫,他也要試試看才行。
然而,計劃是這么計劃,但現實總會有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
第二天清晨,天尚未亮之際。
那群雙尾豹追尋著蹤跡,找到了風速狗在這里的老窩。
這次它們追來的數量更多,足有將近一百頭。
這種規模的精怪族群行動,秦鳴這幾天來還是第一次見到。
最先察覺到風吹草動的依然是那只風速狗頭領,當先發出了警告的咆哮。
秦鳴這才迷糊的睜開眼睛。
周圍一片漆黑,但在遠處的灌木叢后面,他隱約能夠見到數十雙微微泛紅的獸瞳正盯著這邊。
雙尾豹這么快的卷土重來,而且是直接包圍風速狗的老窩,這是秦鳴所沒有預料到的。
“這么多,問題很大啊......”秦鳴環顧四周一圈,只感覺有些頭疼,沒想到這支雙尾豹族群的數量竟然這么多。
這里的風速狗加在一起也不過五十余只,對方卻有將近一百頭的數量。
在數量上,他們就已經被完全碾壓了。
風速狗族群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了。
這就是精怪世界的殘酷,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招來滅族災禍。
他們這邊唯一的優勢就是有一只二階戰力的頭領在。
而在那群雙尾豹中,沒有這樣的一只二階戰力存在。
但盡管如此,秦鳴卻依然不看好他所在的風速狗族群。
在之前他就見識過那個頭領的實力,很強,但還遠遠不足以抹平這將近一倍的數量差距。
否則之前它們對抗雙尾豹的時候也不會損失這么大了。
看著雙尾豹的合圍之勢還是和之前遭遇到的時候一樣,本著一網打盡的打算,徹底斷了風速狗和秦鳴的退路。
就算秦鳴想跑都沒機會。
心中做好了陣亡的準備,這場族群的死斗也正式開始了。
這次秦鳴毫無保留,為了自保盡全力展開了廝殺,能干掉多少雙尾豹就干掉多少。
場面也很快變得血腥起來,血肉橫飛。
盡管風速狗在數量上處于完全的劣勢,但要論凝聚力確實是沒話說,頭領一聲令下,除了秦鳴之外沒有一個心生膽怯想要逃的。
數分鐘后,秦鳴在重創了五六頭雙尾豹后,脊背處也被雙尾豹撕裂開一道長長的傷口,足以影響到之后的動作。
見此,他強忍著疼痛,幾個箭步躍到了一旁大樹枝干上暫時喘口氣。
爪子割裂開樹皮,見金黃色的樹脂流淌出來,他當即在上面滾了兩下,讓脊背的傷口涂上這些樹脂。
雖然一時三刻好不了,但至少止住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