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冰窟此刻已然完全傾塌,堅冰墜落地面爆發出一陣又一陣的轟鳴聲,里面的精怪盡數被掩埋其中。
半晌后,在揚起的漫天冰塵中,忽然一聲巨大的咆哮沖天而起,冰面再度為之一震。
層層疊疊的冰體一陣顫動,隨即一條青色大蟒突然破開冰體飛出,竟就這么漂浮在低空中,盤旋了一圈。
青色的蛇瞳冰冷刺骨,隱隱有光輝閃爍在內。
在其額頭上還有著兩團凸起的肉塊,仿佛嫩芽即將破土而出一般。
一身鱗片青光爍爍,強大的氣場籠罩冰原。
很快,底下數條巨蟒也跟著鉆了出來。
“大王”巨蟒張口,見周圍這番廢墟景象,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這絕對是第一次,它們一族的老巢竟然被人給搗毀了。
究竟是誰敢如此大膽!
青色大蟒沒有理會下方的族人,身形一動便朝著一個方向迅速而去。
盡管它沒有翅膀,但卻能夠做到低空飛行,移動速度極快,很快便飛出了領地范圍。
這時,那些族群中的強者也都紛紛破開冰體鉆了出來,環顧四周,眼前的景象令它們不停的倒抽冷氣,跟那些冰蟒一樣有些難以接受。
“這個冰原要不太平了”
新王暴怒,注定了冰原今后和諧不了。
而這場為新王登基的盛會,以這樣的結局草草收場,令所有精怪都沒有想到。
青色大蟒一邊飛著,一邊掃視著周圍,精神力更是擴張到數公里外。
下方的精怪在見到青色大蟒飛過時,被嚇的一動不動,身子抖的如同篩糠。
大蟒乘風而去。
遠遠望著那條離去的大蟒身影,秦鳴這才緩緩松了口氣。
一旁的釋隱貂咳了兩聲,氣息變得更為虛弱。
不得不說它的這項隱匿術法真是相當了得,效果出奇的好。
再次施展后,就連那條大蟒都未能尋到它們的蹤跡,算是虛驚一場。
當然,剛剛也是他們與大蟒還隔著一段較遠的距離,若是靠近一些的話,秦鳴也不確定這項隱匿術法會不會被識破。
“我最多還能再使用一次,更多就不行了。”釋隱貂說道。
這術法對它的損傷太大,也不可能無節制的施展。
“恢復起來大概要多久?”秦鳴詢問道。
“三次用盡的話,至少需要十天以上的時間休息,當然若是有高階精怪的血肉補充精血,情況就又不一樣了,可能一到三天就能恢復過來。”釋隱貂回道。
現在他們三個綁在一條船上,這些隱秘它也就不再隱瞞什么。
秦鳴點點頭,心里有點數。
之后的逃亡,只怕還要多用用這釋隱貂的隱匿術法。
那條騰空的大蟒,雖然僅僅只是遠遠瞥到一眼,但他還是感受到了來自大蟒身上所夾帶的恐怖壓迫感,無疑是這趟異界行他所遇到的最強精怪了。
三人改變路徑,朝著與大蟒相反的方向離去。
不時目光朝后掃去,這個時候秦鳴也不敢擴散出自己的精神力去感知周圍。
他知道大蟒的精神力感知范圍同樣極廣,一旦大蟒感知到他的精神力波動,無疑也就暴露了他的位置。
哪怕是釋隱貂的隱匿術法也無法完全屏蔽這精神力的波動。
保險起見,現在他們三個都用肉眼去觀察周圍的風吹草動。
一個小時后,秦鳴三人的速度一直沒有降過,全速疾行的狀態下,已經離那濁冥冰蟒的領地很遠了。
但那條大蟒不知何時又再次出現在他們周圍。
所幸小冰塊能夠通過附近空氣當中的寒氣提前捕捉到大蟒的行蹤,這才讓它們再度依靠釋隱貂的隱匿術法避開大蟒的追擊。
但如此一來,釋隱貂最后一次術法也被施展掉了。
“還真是難纏。”秦鳴暗道,他本以為已經暫時甩掉了那條大蟒,可誰知現在又遇上了。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大蟒的飛行速度太快了。
半天后,好在之后他們沒有再遇到大蟒,但因為之前的兩次遇上,以至于他們現在也不敢做過多逗留。
“我快不行了,我要死了”釋隱貂虛弱道。
三次隱匿術法之后,它也快要到極限了,就連疾行的速度也不得不放慢了下來。
不得已,秦鳴只得尋一處雪山鉆了進去。
釋隱貂趴在洞內,一副萎靡的模樣,似乎就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
之前的奔行他們都是用盡了全速,可想而知長時間的消耗并不小。
就連秦鳴也感覺到些許疲憊。
暫時算是避過了那條大蟒的追擊,但天知道之后什么時候會再度追來。
望著釋隱貂的這般狀況,眼下最重要的便是盡快讓它恢復過來,好在緊要關頭能夠施展出隱匿術法。
讓釋隱貂留在這里,小冰塊則在一旁看著。
秦鳴獨自走出雪山。
想要盡快恢復釋隱貂的狀態,唯有取得高階的精怪血肉才行。
半個小時后,好不容易發現了一只五階上品級的精怪。
五分鐘后,戰斗結束,扛著這只五階上品級精怪尸體,搬運回了雪山內。
“要是有六階級精怪血肉和內丹就好了,不過五階上品級也不錯。”釋隱貂一邊大快朵頤,一邊說著。
事實上,它自己也知道六階級的精怪哪有想找就能找到的,且就算找到了也未必能夠打得過。
秦鳴若是能弄來六階級的精怪血肉,它反倒覺得有些驚悚了。
“我每天最多能夠吞噬三只五階上品級精怪補充自身精血,若是按照這個量來的話,不出意外三天即可恢復完全。”釋隱貂吃完這頓,估算了一下后說道。
秦鳴點點頭,這對他來說并不算困難,六階級的精怪稀少,但在這冰原之中,五階級精怪卻是有著不少。
只要這三天里大蟒不現身,他是有充足時間在周邊冰地上進行獵殺。
至于小冰塊,則繼續看著釋隱貂。
對于這只釋隱貂,他還不能完全信任。
畢竟之前他們的關系也并不算友好,這次也是因為共同的敵人太過于強大,這才沒有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