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修復完了嗎?”
“一天不到就修復好了一件文物,這也太快了吧?”
“向專家果然厲害,以前看他修復視頻時還以為剪輯過了呢,沒想到他修復速度就是這么快!”
“看得賞心悅目,就是不知道修復效果到底如何?”
會客室里,收藏家們此刻也都激動了,紛紛開始議論了起來。
和在華夏國內不同,向南在國內公開修復文物早已經不止一次了,只要有心的人,幾乎都親眼觀看過向南現場修復文物,可國外就不一樣了,實際上,向南以文物修復師的身份出國,到目前為止也就屈指可數的幾次,而且除了這次之外,也從沒有進行過文物修復視頻轉播。
也正是因為此,大部分人對于向南的事跡,實際上依然停留在圈內人的轉述以及網絡視頻的了解之中。
所以,當他們發現向南的文物修復水平一點都不比外界傳聞的要低,甚至還要更高時,也難怪他們會興奮得就好像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各位先生們、女士們,請大家稍安勿躁。”
就在大家議論得沸沸揚揚時,加利特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抬起雙手往下虛按了兩下,現場頓時安靜了不少,各位收藏家們紛紛將目光投向了他。
加利特笑著繼續說道,“向已經將這件古陶瓷器修復完畢了,稍等片刻,我們就來好好鑒賞鑒賞一下,這件五彩花戧金碗的修復效果究竟如何?”
“好,那我們就再等一會兒。”
沃德家族的愛德華先生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說道,“說實話,向專家的這種修復速度實在是讓人吃驚,我也很期待這件五彩花戧金碗最后的修復效果也能同樣讓我吃驚。”
身材有些發福的克勞德也笑著說道:“說心里話,我都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修復后的那件戧金碗了。”
其他收藏家聽了這話,都忍不住低笑了起來,顯然克勞德的話已經說進了他們的心里。
小野先生坐在沙發上,此刻顯得有些坐立不安,從之前的視頻轉播里,他再一次確認了向南高超的文物修復技術。
不說別的,光是從向南嫻熟流暢的文物修復手法里,他已經能夠大致看得出,向南絕不是那種初出茅廬的菜鳥修復師,更不可能是那種被各種媒體吹捧出來的“偽專家”,這就意味著,對方修復出來的那件五彩花戧金碗,再差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看向南流暢的修復過程,最起碼也應該能達到資深修復師的水平。”
小野先生心里暗暗想著,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如果他發揮得好一點,沒準還真能做到無痕修復呢。”
真要是讓向南達到無痕修復的水準,那自己豈不是要被打臉了?
那可太丟人現眼了!
“嘿,向專家過來了,向專家過來了!”
小野先生心里面正有些忐忑不安時,會客室門口忽然有人喊了一聲,他下意識地抬頭往前一看,只見向南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在眾人的簇擁下,緩緩地走了進來。
在他的右手上,還抱著一個深紅色的古董盒。
向南和幾個收藏家寒暄了幾句,這才將古董盒遞給加利特,笑著說道:
“加利特先生,這件元代的五彩花戧金碗修復好了,你先看看?”
“好,好!”
加利特伸出雙手接過古董盒,笑著點了點頭,“向,您辛苦了!”
說完,他將古董盒放在一旁的茶幾上,然后打開蓋子,伸手從里面將那件五彩花戧金碗取了出來,然后又從一旁的助手手里接過手持放大鏡,然后細細地看了起來。
克勞德、愛德華等其他收藏家,以及小野先生也都圍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盯他手里的這件五彩花戧金碗,想要從中看出個破綻來。
一時間,會客室里安靜無比,連一只蒼蠅飛過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咳咳。”
過了好一會兒,一聲干咳響起,加利特將手里的這件五彩花戧金碗輕輕放了下來,緩緩地抬起頭來掃了眾人一眼,這才對向南笑著說道,
“向,比起一年前來,你的古陶瓷修復技藝,似乎又精進了不少啊,現在想找出你修復的文物的破綻,已經幾乎不大可能了。不錯,不錯!”
“我來看看!”
沃德家族的愛德華說著,一伸手就把這件五彩花戧金碗端了起來。
他沒有用放大鏡,就那么舉著戧金碗放在頭頂的白炙光燈下,仔仔細細地看著。
過了不多時,愛德華就贊嘆連連起來,“這只碗看不出絲毫破綻,就跟從來沒有破碎過一樣,外壁上的紋飾也都十分自然流暢,向專家的水平,果然就跟傳聞中的一樣厲害,佩服佩服!”
“不愧是能夠修復南宋曜變天目盞的文物修復專家,這修復手法,這修復效果,就是跟別人不一樣!”
“我早說過向專家修復技藝高超了,這下都相信了吧?向專家在華夏國內那也是最頂尖的那幾個人!”
一群收藏家們圍著這件五彩花戧金碗,一個個眼睛里都冒著光,心里面更是興奮不已。
向南可不僅僅只是古陶瓷修復專家,他還是古書畫、青銅器修復專家,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在古書畫和青銅器修復領域里,也擁有著同樣出色的文物修復水平?
“該死!向南怎么可能真的這么厲害?”
小野先生都不需要將那件五彩花戧金碗拿到手里,就已經能夠看出這件古陶瓷器的確是無痕修復了,而且他相信,哪怕是自己親自來修復,也不見得能做到比向南更好,甚至花費的時間還要長幾天。
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的文物修復技藝比起向南來,實際上還是稍有不如的,這讓小野先生的老臉忍不住微微發燙:
自己一開始怎么就會覺得向南不如自己呢?
實在是讓人沮喪啊!
小野先生悄悄抬頭看了看向南等人,見他們沒有注意到自己,便趕緊溜出了會客室,下樓離開了博物館。
這地方不能呆了,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