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產品試用后的反饋意見通過電子郵件發回來,這樣我們才方便收集匯總起來,然后根據一些有用的反饋意見或建議,對產品進行改良。
可你們直接打電話過來,這反饋及時是及時了,可你讓我們怎么收集整理?
最關鍵的是,這些反饋電話,大部分都是“廢話”:
“老孫啊,古畫揭展的這個什么玩意兒,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連這種玩意兒都能弄出來,你厲害啊!”
“老孫頭,你行啊,臨老臨老,讓你搞出點大動靜了啊,嘚嘞,算你老小子牛掰!”
“老孫,這玩意兒不是你弄出來的吧?我還不了解你,你要是真能弄出來,早弄出來了,還會等到現在?”
你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再說了,他可從來沒說過這是他搞出來的產品啊。
不過仔細一想,其實好像也差不了太多,這是他的好學生向南的研究所研制出來的東西,我學生的研究所研究出來的,跟我好像也有點關系的,對吧?
更何況,我還真的親自參與了管理呢。
這么一想,孫福民的心里就舒服多了,帶出來了個好學生,果然還是有好處的。
正坐在椅子上想著這些,辦公室外面傳來了一陣清脆的腳步聲,緊接著,鄧維拿著幾份資料走了進來。
這間辦公室是集體辦公室,有好幾個人在里面辦公,因此研究所里的人進進出出都不用不著敲門。
鄧維進來之后,徑直朝孫福民這邊走了過來,她將手里的資料輕輕放在辦公桌上,輕聲說道:“孫教授,古畫揭展生物酶制劑的外包裝設計已經出來了,您先過過目,要是有什么意見,我好向設計師那邊傳達。”
“這么快就出來了?”
孫福民笑了笑,抬手拿起桌上的資料翻看了起來。
他一邊看,鄧維就在一邊介紹道,“第一款外包裝設計,整體的風格是跟畫芯修復液的外包裝是一致的,這樣一來,可以強化我們的品牌形象,讓人一看這兩款產品的外包裝,就知道是出自同一個公司的。至于第二款外包裝設計,則是全新的理念,以米色和白色為主色調……”
孫福民一邊聽著她的介紹,一邊對比這兩款外包裝設計,想了想,問道:“你給張偉利他們看過了嗎?他們有什么意見?”
“大家都看過了,我們都傾向于第一款外包裝設計。”
鄧維想了想,繼續說道,“第一款外包裝設計雖然相對于第二款設計來說,比較簡單明了,也沒有那么富有藝術感,但我們都覺得,和畫芯修復液的外包裝統一風格很重要,這有利于樹立我們的品牌。”
“嗯,好,我知道了,這兩款設計先放在這兒吧,到時候我跟向南商量一下。”
孫福民將手里的資料放下來,看了看鄧維,笑著說道,“接下來這段時間,可能就會比較忙了,大家都辛苦一點,等古畫揭展生物酶制劑銷售穩定之后,咱們也放個假,大家找個地方出去旅旅游,好好放松放松。”
鄧維笑道:“謝謝孫教授,那我先出去忙了?”
“好,去吧。”
孫福民揮了揮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又喝了一口茶。
想了想,他還是拿起桌上的電話,準備給向南打個電話。
古畫揭展生物酶制劑試用結束之后,很快就要推向市場了,向南哪怕再忙,也得趕回來一趟吧?
再說了,研究所下面的文物修復實業公司也該提上日程了,否則的話,以后每研發出來一款產品,都要四處去尋找合作廠家,這也太沒牌面了吧?
古畫揭展生物酶制劑試用品問世之后,向南這段時間也接了不少電話,畢竟如今文物修復界里的人都知道,金陵文物修復研究所的幕后老板就是向南,孫福民不過是替向南盯著罷了。
等文物修復圈里的那些熟人都打過電話之后,向南又重新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依舊白天上班,到公司的小修復室里埋頭修復文物,下午下班之后,又回到家中的修復室里,緙織著那一幅《白玉猴》。
似乎,古畫揭展生物酶制劑這一類的文物修復產品問世與否,都跟他沒啥關系似的。
這一天上午,他剛在辦公室里坐下來,看了一會兒新聞,正準備繼續到小修復室里去做事,放在口袋里的手機就劇烈震動了起來。
他掏出手機來一看,電話是老師孫福民打來的,想也沒想,向南趕緊接通了電話。
“向南,這古畫揭展生物酶制劑,你用過了嗎?”
“用了,挺不錯的。”
向南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有不少修復界的朋友都給我打了電話,說這產品很好用,尤其是那些正在埋頭苦練揭裱技藝的修復師,一個個都興奮得快瘋了,纏著他們修復中心的主任,讓他們一定要多采購一些古畫揭展生物酶制劑,這樣他們就不用再辛辛苦苦練習揭裱技藝了。”
“這些人啊,什么都不行,偷懶最行!”
孫福民哈哈大笑起來,過了一會兒,他又說道,“不過,揭裱技藝可不能丟啊,并不是什么古畫都能使用古畫揭展生物酶制劑的,尤其那些殘破非常嚴重的古畫,這一用,命紙掉了,畫芯也散掉了。古畫揭展生物酶制劑只能是個輔助作用,揭裱技藝才是實打實的手藝活!”
“老師放心吧,這一點我當然知道。”
向南笑了起來,說道,“而且,我對公司里的修復師們也是這么要求的,揭裱技藝沒練好之前,不準使用古畫揭展生物酶制劑。”
兩個人聊了一陣閑話,孫福民這才說起了正事:“對了向南,如果沒有什么大的問題,古畫揭展生物酶制劑,我們準備在九月一日正式推向市場,作為老板,你是不是應該在這之前回來一趟給大家鼓鼓勁?另外,我們也正好找個時間開會討論一下,文物修復實業公司的事情,是不是也該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