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舉起肉,湊近窗口的方向,凍肉的縫隙里面似乎藏著紙張,是那種帶著花紋的紙張。
“我感覺,是存折或者有價證券之類的東西!”
張文琦眼睛放光,見胖子的手都有些哆嗦,伸手接過去刀,用力劈了下去。
砰砰砰幾下,整塊凍肉被劈開。
果然在期間夾著一個塑料布裹著的小本子,好在劈開的位置比較偏,本子只是被切下來一角,切掉的角隨著張文琦的動作跌落在案板上。
張文琦將其撿起來,雖然沒有字跡,不過白底上面的藍色花紋非常明顯,有點兒像獎狀的邊緣。
胖子用鑷子拽住剩余凍肉中的部分,用力朝外拽,還好有塑料布隔著,雖然有些費力,不過還是被拽了出來,這是被折疊起來的一摞紙,質地很硬,抖落下上面的冰碴兒。
胖子展開一看,這是東風汽車的股權證,看著數量就知道有多值錢。
隨著展開,里面的金色銀行卡也被抖落出來,張文琦趕緊接住,翻過來一看,背面竟然寫著六個數字,不用說這就是銀行卡的密碼!
“這人夠拉忽的,竟然將銀行卡的密碼寫在背面,這不是給賊預備的?”
胖子瞥了一眼,“估計這是陳星東逼著盧欣欣說的,你看寫的字跡有些倉促扭曲,不像是在平整的桌面寫的!”
張文琦看看點點頭,胖子說的沒錯,自己疏忽了觀察,不過他嘆息一聲。
“不是說有金條,金條能藏哪兒呢?”
“別急接著找,我覺得就在廚房!”
胖子看看冰箱,炸彈還有證券都在這里,難道冰箱后面能有東西。
“來搭把手,我們將冰箱挪開,我看看后面到底有啥?”
張文琦放下手中的銀行卡,站在胖子對面二人用力,將冰箱抬了起來,臟兮兮的冰箱不斷晃悠著,被挪到一邊。
胖子這才發現,冰箱后面,除了自己和張文琦的乳膠手印外,確實有別的指印,指印上帶著針織的紋路,顯然這是線手套留下的。
如此發現,讓胖子更加篤定。
仔細觀察冰箱后面,這里的墻壁上有一個白色木板修補的痕跡,瞬間感覺有些心跳加快,胖子篤定地看了張文琦一眼。
“拆開!”
張文琦倒是暴力,用剛才劈肉的刀直接將木板撬開,用力一別,木板咔嚓一下碎了,隨著碎屑和木板的崩落,墻面上出現了一個暗格。
一個木匣子被塞在里面,張文琦伸手就要摸,胖子一把拉住他。
“那貨是個亡命徒,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
胖子用一根筷子四下觸碰了一遍,還好沒有什么問題,這才將箱子拎下來,箱子非常重,表面看著十分的陳舊,上面是一個插板兒,帶著凹槽。
這應該是以前自己制作的麻將匣子,胖子伸手橫著一拉,插板被拉開。
一瞬間,張文琦和胖子都怔住了,金條整整齊齊擺在里面閃閃發光。
張文琦聲音都高了八度,驚訝地呼喊著:
“我去,金子!
我第一次見到金條!”
胖子朝著他的頭頂拍了一巴掌,當即把張文琦嚇了一跳。
“咋了?”
“咋了,別眼饞,這東西就是吃人的魔鬼,拿物證袋裝起來,一會兒直接提取指紋!”
張文琦哦了一聲,展開一個物證袋,胖子將黃金都丟在里面,金屬碰撞的聲音清脆異常,大趙他們已經聽到聲音,趴著門口看,見到這些黃金都臉上一喜,終于找到物證了。
“真不容易,這樣總算是瓷實了,這些黃金要不少錢吧!”
胖子白他一眼,“大頭不是黃金,是那個銀行卡還有股票,銀行卡上都帶著密碼,至于股票只要找到下家,一樣能夠操作!”
大趙吞了一口口水,瞥了一眼拎著黃金的張文琦,那個袋子似乎都要抻長了。
“我送你下去吧,這也太值錢了!”
就在所有金條都收起來的時候,胖子端著那個木匣子用力晃了晃,似乎下面有嘩楞楞的聲音,胖子一臉疑惑,這里還有東西?
上下看看,在底層似乎還有一個縫隙,胖子將匣子翻了一個個,扣住縫隙,用力一拉,底部的蓋子也被抽開。
一個破舊的本子出現在匣子里,胖子抬頭看了一下張文琦他們,臉上帶著不解。
張文琦第一個感到驚訝,“咦,這里怎么有本子?”
胖子搖搖頭,拎著本子和匣子朝樓下走。
“咋了這是?”
胖子朝大趙他們一晃頭,“走下去我們車上看,這里已經沒有什么別的東西了,留人看守就行。”
大趙朝身后的人揮手,安排人留守封閉現場,隨后三人快步下樓。
見周海他們還是在原地等候,胖子小跑著過去,看到幾人手中的東西,黃仲生臉上抑制不住的興奮。
“太好了,收獲頗豐啊!”
胖子將匣子里面的本子遞給周海,“海子你看看,這是在匣子底下的夾層看到的,我沒來得及細翻,我們路上看吧!”
說完胖子看向黃仲生,“咱走吧,海子脖子上的傷需要處理,何醫生不是去你們支隊了,先給海子處理一下傷口。
讓那個陳星東靠邊等著,多放點兒血!”
黃仲生當然沒有異議,揮手讓人都上車,直接趕往支隊。
車上,胖子坐在周海身側,一只手臂擋在周海身前,周海則翻開本子看了起來。
這是一本日記,看著內容和時間就知道。
并且,這是陳玉山的日記,三年災害、最初的工作、結婚、生孩子等等一些日常的事件都記載在上面,開始的一些仿佛流水賬一般。
這樣的一本日記,藏在這樣隱秘的地方,顯然是擁有什么秘密,只是他們還沒有找到。
周海看了看日期,跳過前面的記錄,直接翻到1999年,意外的是,整年都沒有什么重要的事兒。
就連六月的死人、審訊都沒有寫在上面,與之前的內容相比較顯然有些不同尋常。
就在周海一臉疑惑的時候,車子一晃,手中的本子差點兒掉了。
周海伸手拽住封皮,本子才沒有脫手,如此一來,本子后側塞在封皮里面的一部分滑了出來,那里似乎黏貼這一張紙。
周海輕輕一拽,紙張掉了下來,看來就是長時間儲存粘到一起了。
將紙展開,這是一封手寫的信。
一封沒有稱呼的信,看到內容二人都是一怔,周海攥著本子的手指有些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