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這個意思!”
“那就讓他們查吧,既然是會員制,那么銷售的信息都比較準確,查詢去年一年的銷售記錄,就要這個棉線小被子的,我記得是天藍色,一般這個顏色都是給男孩兒買的吧?”
胖子砸吧砸吧嘴,似乎自己的一句話給自己找事兒了,趕緊編輯一條微信,發給王旭超,讓他派人去查賬。
這邊的動作還沒停,周海桌面的電腦叮咚一聲響了起來,周海和胖子趕緊起身,湊過去。
此時,這個聲音聽起來,真的是太悅耳了,畢竟昨天一夜就這樣查找著指紋信息,到現在才有結果真的不容易。
湊到近前,周海抓起鼠標,點開搜索出來的結果,一個身份信息跳了出來。
張巧巧,女,1988年4月16日出生,住址惜福鎮東鐵騎后村133號,戶籍登記日期是2014年11月。
上面還配了一張照片,一個圓臉的姑娘,看著面龐豐腴但絕對不胖,眉眼間帶著秀氣,一雙笑眼微微瞇起了。
周海掏出手機,胖子趕緊搜索到這戶人家的相關信息,張巧巧是家里的次女,她還有一個姐姐叫張彬彬,戶籍已經遷出,父親張明才,母親萬蘇香。
王旭超的手機接通了,周海的目光落在戶籍信息上。
“你找到失蹤人口的信息了嗎?”
王旭超那面非常嘈雜,能聽到周邊都是人,似乎還喊著什么將第二個報過來。
“找到了兩個還在排查中,你那里有消息了?”
“指紋比對出來一個人,她叫張巧巧,不過戶籍信息上沒有登記婚姻狀況,我想很多已婚人員都會為了耕地問題,出現這樣的情況吧。”
王旭超笑了起來,“海子可以啊!
現在都知道人頭地了,其實南孩子還有宅基地,不過現在用地緊張,一般都不批了,所以之前得到人頭地的,即便結婚也都不遷出,確實這周邊的鄉鎮這個現象還是很多的。
快說說,是那個鄉鎮的?”
周哈示意胖子,將這個信息倒出來,然后編輯成文件發送給王旭超。
“距離你們不遠,在惜福鎮上,地址和信息我發你了,看樣子這個張巧巧結了婚并未遷出戶籍。”
王旭超美滋滋地笑了起來,將手中的一摞a4紙全部平鋪開,在上面一頓搜索。
“這個名字我聽著太熟悉了,我覺得我一定是見到過!
找到了,就在這里,不過這個失蹤人口信息有些差別”
“什么意思?”
周海有些不解,能有兩份近似的信息,這個不是最好的事兒?
“這樣吧,我們一起朝惜福鎮走,我們這里的那份失蹤人口信息表上都打電話聯系過,這個張巧巧家人備注的電話,是無法接通”
周海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沒有耽擱,直接攔住他剩下的話。
“懂了,我現在就朝著惜福鎮的東鐵騎后村133號趕,你們到了等我和胖子一下!”
王旭超點點頭,“那里我去過幾次,你告訴老王,在村東的路口集合,我們在那里等著你,先匯總再說其他的問題!”
胖子這邊已經給老王打過電話,二人拎著箱子下樓,周海瞥了一眼胖子。
“相機帶著了是吧?”
胖子點點頭,“帶了,昨天大劉拍的照片也在里面,放心我都帶著呢!”
半個小時,老王的車子就趕到惜福鎮東鐵騎后村東側的路口,兩輛警車停在這里,王旭超跳下來上了老王的車。
胖子看著一臉神神秘秘的王旭超,疑惑地問道:
“超哥這是咋了,神神秘秘的,難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王旭超趕蒼蠅似得,朝著胖子擺擺手。
“沒空跟你扯皮,海子你看,這個是失蹤人口的信息,里面有個同名的張巧巧,跟你發過來的那個差別很大!
先不說照片,畢竟剛生完孩子,有些變化還是能夠理解的,不過這個精神是不是有些不對勁兒?”
周海接過王旭超的平板,翻看了一下,這個應該是家屬提供的失蹤人員照片,一個肥胖到仿佛饅頭似得女人,抱著一個孩子拍的照片。
從表情上看,似乎這個張巧巧非常不想拍照,是伸出一只手朝前要當著鏡頭,另一只手擋著孩子的眼睛,一臉的憤怒。
張巧巧的衣衫就穿著一套棉布長袖睡衣,上面帶著粉色的蝴蝶結花紋,整個臉上慘白,浮腫的已經看不到眼睛,就能感受到一道縫隙。
額頭的發際線特別的高,右側幾乎可以用禿來形容。
而孩子的頭發非常濃密,全部炸起來朝上生長,開襠褲下沒有穿尿不濕,只是在張巧巧的腿上墊著一塊棉布,應該是老人準備的土尿布。
確實如王旭超所說,這個張巧巧整個人的狀態都非常不好,精神非常萎靡,即便十分不滿,眼睛也只是盯著屏幕的方向,雙眼極為無神,眼瞼下方的淚溝和眼袋都非常大,并且泛著青色。
腿上蓋著一個薄薄的被子,不過被子只蓋了膝蓋,腳還在外面,以一個非常怪異的姿勢伸展著,腳上的襪子全部囤積在足掌和腳尖前方,腳后跟兒裸露在外。
照片的一角露出一部分陽臺的區域,能看到上面掛了很多很多的尿布,陽臺的門開著,那里似乎站著一個人,只露出下半身,踮著腳似乎在朝陽臺下望著什么。
“精神非常萎靡,這張照片上看,這個小男孩應該是剛滿月,老人幫著照顧,用的土尿布。
而且她的腳姿勢有些怪異,襪子脫落了都沒有發現,我懷疑這個時候張巧巧的產后骶髂關節紊亂已經非常嚴重。”
周海越說,王旭超越是點頭。
“我就覺得這個人不大正常,如若是普通產婦要給孩子拍照應該很高興,她這個樣子有些不容易理解。
你看,這個是張巧巧愛人,去年7月22日到派出所報案的記錄。
他說,他媳婦前一天說出去買東西,順路去單位查一筆賬,然后當天晚上就沒回家,他和他岳父一家找了一夜都沒找到,這才來報警的。
然后值班民警問,他們家有什么事兒嗎?
他說沒有,就是五個多月前,媳婦生了個九斤的大胖小子,高興還來不及。
不過自從生了孩子,他媳婦就怪怪的,總是自己哭,或者一個人抱著孩子躲在角落,也不知道到底咋了?
之后,留下信息,民警讓他們回去了,經過搜索各大交通站點沒有這個張巧巧的信息,最后這個報案就這樣掛著了。
不過,張巧巧的父親還有她姐姐姐夫,時不時會去派出所問一下。”
胖子突然湊過來腦袋,一臉的不解。
“你是說報案的時候,是這個老公去的,還是報案的時候是他岳父跟他兩個人去的?”
王旭超轉過來,看向胖子。
“我問了當時接待的民警,三四個人去的,不過他那個岳父和其他人都沒簽字,就讓這個人自己簽字了。”
“那現在他這個人呢,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