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兆輝？”
陳東陽皺眉，“你想到了什么？”
方歡目光閃爍，林兆輝身上有問題，這一點他早有猜測，結合陳老的話，方歡猜測，林兆輝就是鋼目留下的后手之一。
就算方歡沒有成為賦能者，如果貿然找上門來，偶爾一次接觸，林兆輝或許發現不了異常，但以方歡的性子，必然會經常往來于林家，林兆輝自然會撞到他，到那時，林兆輝只要稍微打聽下，就會知道方歡來自豫州，自然就會聯想到他要找的人身上。
“陳老，有沒有一種法術，可以讓人隔著極遠的距離，仍然能控制另一個人的精神法術？”
陳東陽毫不猶豫道：“當然有，精神法術的傀儡術就是入門級的控制法術，對精神力遠遠不日自己的目標使用，很輕松就能控制對方，而且一旦控制，在沒有外人解救的情況下，一輩子都只能成為別人的傀儡。”
“你懷疑林兆輝中了傀儡術？”
“嗯，你在林夫人身上發現的預警法術，應該跟林兆輝也有關系，而且林兆輝這幾年一直在天命科技工作，雖然不涉及什么機密，但很難保證他沒有其他企圖。”
比如利用天命科技內的超算系統入侵民政系統，只要林兆輝愿意，他可以繞過司法直接搜索目標的個人信息。
好在天命科技的游戲主腦是降臨主導，林兆輝，或者說鋼目也無法入侵，才保住了方歡以前的信息。
方歡是歡天喜地翹家去的秘密，天命科技內部可能也不知道。
陳老沉吟片刻，腕表的虛擬界面自動彈出，似乎是對什么人發出一道指令，但方歡并未看到陳老開口。
腕表光幕關閉，陳老解釋道：“這是剛剛研制成功的新型腕表，戴上之后可以讓你像在游戲內的通話一樣，只要一個念頭，就會觸發神經遙感系統。”
“洋氣！”方歡贊嘆。
“沒啥用處，這東西都沒量產的必要。”
“為什么？”
“以后你們就知道了。”
陳老沒有繼續解釋，而是回歸正題，“我已經讓人暗中調查林兆輝了，并且讓一位高手親自去監視他。”
“嗯。”
方歡知道接下來只有等消息了，如果林兆輝真的中了傀儡術之類的法術，那么想要監視他，必然要出動一位精神力突出的賦能者監視，否則反而會打草驚蛇。
“或許...已經打草驚蛇了。”
方歡暗嘆，他雖然已經盡量掩蓋自己的身份了，為此甚至用月影公會的名義，但自己這般積極幫助林家，甚至還找來了陳老，必然會引起對方的懷疑，就算林兆輝沒有任何證據，但只要有了懷疑的念頭，他就一定會出手，追查方歡的身份！
“我用的是假身份，對方就算找也是找到假身份...”
“上一次來應該不至于引來林兆輝的主意，但這次帶著陳老來，必然會被對方懷疑，還是要趁早做好打算...糟糕！”
方歡路過某個路口時，目光瞥到路口的監控攝像頭時，突然反應過來，“看來要搬家了...”
方歡之前沒有想過會被追蹤，既沒有利用任何反追蹤的手段，也沒有刻意選沒有監控的路段，林兆輝潛伏在天命科技這么多年，如果真打算對自己不利，很容易就能找出自己的住處！
“陳老，這幾天您住哪？”
“隨便找個五星酒店就行。”
“您老倒是不客氣，”方歡白眼一翻，“到我家吧，我家特大，特舒服，特別適合您這樣的老人居住。”
“是嗎？可以，”陳老突然一頓，遲疑的看著他，“你不會是有其他打算吧？”
“沒有，能有什么打算啊？”方歡打著哈哈，但還是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那個，陳老您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水平啊？我說的戰斗力。”
“戰斗嗎？我不太擅長，但打你小子沒有問題。”陳老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你小子不會是讓我給你當保鏢吧？想的美！我才不去，我要去酒店！”
“別啊，住酒店多浪費啊，您老平時不是最討厭浪費的嗎？而且咱們爺孫倆這么久不見了，聯絡聯絡感情也好啊。”
“你？跟我？聯絡感情？你離開的時候不是巴不得一輩子都不見我的嗎？”
那是以前，要不是有這檔子事，方歡還真的一輩子都不打算見這老頭，他總怕老頭一個心血來潮又把自己給抓進院里咯。
但現在嘛...
嘿嘿，雖然林兆輝不一定真的會找上自己，但以防萬一嘛，這老頭的精神力比自己還高不少，有他在，自己也安全點。
“不成不成，我就要住酒店，老頭子有的是錢，不怕浪費！”
有的是錢？這話怎么這么耳熟呢？
不不不，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至少在搬家前，方歡必須要把老頭拐到自己家去，這可是涉及到小命的問題，馬虎不得。
但無論方歡怎么勸，陳老就是不答應，只說另外找人保護方歡，到最后，方歡算是看明白了，這老頭分明是害怕！
“陳老，你不會是害怕鋼目找我吧？”
陳東陽老臉一紅，“誰怕他啊？你別胡說啊！”
“呵呵，來之前是誰說要讓鋼目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的？這一聽說鋼目的傀儡可能找上門，您就怕了？也太...”
“臭小子你知道什么？！”陳老慍怒道：“我的精神力再高那都是虛的，可鋼目不一樣，那小子的精神力強大也就算了，最重要的還是他掌握了我們都無法掌握的精神法術！我遇到他可能頂的住一時半刻，但在他精神法術的轟炸下，最后死的還是我！現在整個天命，哦不，整個藍星上，能穩穩拿下他的估計也只有孟老板了！”
“那您之前吹什么牛批？”方歡整個人都驚了，之前說好的讓鋼目見識天外天呢？怎么著，還沒見著呢，天就塌了？
“你還說我？你到底怎么招惹那個怪物了？都要他找上門？！我之前還想著，以鋼目現在的處境，根本不敢出現，可剛剛聽你這意思，林家這個陷阱根本就是鋼目準備了四年的大布局！你和他什么仇什么怨？四年前他面臨的處境比現在還要糟糕，都敢頂風作案，現在肯定也會出手，我這熱心個什么勁兒哦，說不定還得把自己搭進來！”
不用方歡說出口，陳東陽也猜到了鋼目的目的，鋼目在這里布下這么一局，顯然不會因為自己的出現就終止行動，自己還沒那么大威懾力，除非...
孟老板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