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難道晚晚是他哥跟桑榆……
臥槽不會吧?
薄景行眨了眨眼睛,捏著晚晚的小臉蛋兒,又道:
“來,小綠帽兒,再給我笑一個!”
晚晚這個時候哪里還要聽他的話。
小姑娘美美的,正是天天需要被夸贊的時候,被薄景行突然說了句丑,現在又是傷心難過又是生氣委屈,哪里還笑得出來。
嘟著小嘴兒皺著眉,小肩膀用力扭過來,一點兒都不想挨著薄景行、
“嘿,這小脾氣……”
薄景行哭笑不得,也不知道這小脾氣隨誰了!
桑榆?
倒是很少見桑榆跟他鬧脾氣的時候。
仔細想想,桑榆好像大部分都很乖的樣子。
不過自從那個顧北彥老是出來刷存在感之后,他才開始覺得這女人實在不安分的很。
不過一想到剛剛桑榆強調不愛顧北彥愛他時……
挑了挑眉在,低頭撓了撓晚晚的下巴、
“笑不笑?”
“哼,討厭行行!”
薄景行咧了咧嘴,托著晚晚的小屁股把她抱了起來。
“不笑就不笑吧,反正我對哥的笑也沒啥印象。明天直接去問他!”
抱著晚晚出去,正在客廳張望的趙媽看到他們連忙道:“飯菜都熱好了,要不要叫桑榆下來一起吃?”
薄景行將心情不好的晚晚直接放到肩膀上坐下,“不用,我一會兒給她端上去。”
晚晚坐在薄景行的肩膀上,一開始還很緊張了一下,等抱住了薄景行的腦袋,確認薄景行不會摔到她的時候,才開心地笑了笑。
剛剛被說丑的事情好像忘了個一干二凈。
看著晚晚開心的樣子,趙媽也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
“那我去準備一下,晚晚一會兒也該睡覺了。你們吃,我照顧她。”
薄景行點點頭,晚晚似乎玩兒上了癮,抱著他的腦袋,扭動著身體,叉開腿騎到了他的脖子上。
“你要上天啊!”
緊緊抓著她,還故意晃了晃她。
嚇地晚晚緊緊抱著他的頭又笑又叫。
玩了幾分鐘,薄景行越想越不對勁兒。
“行了行了,趕緊下來準備睡覺……說你是小綠帽,你還真自己爬上去了……”
強行將晚晚抱下來,趙媽也從餐廳里走了出來,手里端著個托盤。
薄景行將晚晚放到了沙發上,接過趙媽手中的托盤,看了一眼滾在沙發角落里的小奶娃,道:
“乖乖睡覺聽到沒有。”
晚晚嘟了嘟嘴,哼了一聲,沒說話。
薄景行端著東西直接上了樓。
桑榆徹底癱軟在被褥里,動都不想動一下。
薄景行這個男人,從飯量和身板就能看得出,絕對不是好招惹的。
太多太多次,桑榆都有一種要被他弄死的感覺。
憐香惜玉是什么,她該怎么教教他。
房門響起,她一聽就知道是那家伙用腳不耐煩踹開的。
這個男人真是……
眼皮動了動,她也沒睜開眼睛。
房間里傳來一陣動靜,她也沒在意。
只是,男人熟悉的氣息突然壓下來,密密麻麻的吻將她圍的密不透風,溫熱寬厚的大掌甚至鉆進被子,在她的身上胡作非為。
這次是真的不得不在意了。
她伸手摁住他的手,一只手抵住他的肩膀,輕喘著張開眼睛看著他。
“我累了……”
薄景行咬著她的唇輕輕扯了扯,隨后輕笑一聲,“自作多情,就算你想要我這會兒也不給你!”
桑榆:“……”
薄景行說完,直接掀開被子,扯過一旁的浴巾將她包住,就抱著她走到靠窗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桑榆看到茶幾上擺放的東西,這才想起來她到現在都還在沒有吃東西。
不見到食物就還好,見到了肚子也跟著來勁了。
很給面子地咕咕叫了兩聲。
薄景行嗤笑了一聲,桑榆紅著臉攥著浴巾要從他身上下來,結果薄景行的長臂卻直接繞過她的腰,以圈著她的姿勢直接端起了一碗飯。
“別亂動!”
桑榆下不去,“我餓了,我也要吃。”
薄景行夾了口菜,直接塞到了桑榆的嘴里,然后又緊跟著塞了一口米飯。
桑榆被迫接受,最后本能地嚼了起來。
薄景行看著她倒還是挺乖,自己也就著跟著扒拉了一口。
見桑榆吃完了,再喂她一口。
趙媽知道薄景行的胃口,準備了三碗米飯。
全程薄景行都是邊吃邊喂桑榆,當然是他吃得多,桑榆吃的少。
最后桑榆吃飽了不想再吃,還硬被薄景行多塞了兩口米,才消停。
吃點兒飯,剛剛的疲勞感也減輕了一些。
重新去浴室簡單洗漱了一下,這忙下來,已經差不多凌晨了。
疲勞感是減輕了一些,但是生理時鐘還是存在的,再加上剛剛一陣折騰是真的太浪費體力,再躺倒床上,桑榆直接在薄景行的懷里睡了過去。
薄景行一整天心不在焉,公司里的事情那親哥現在都不怎么管,現在好多文件扔在電子郵箱里,沒處理。
現在身心都得到了紓解,得空,難得有心情,但是又不想離開溫柔鄉,便拿著手機勉勉強強把文件閱覽了一遍。
心里有了個大概,把手機扔下,揉了揉懷里柔柔軟軟的女人,心滿意足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生物鐘讓桑榆先醒了過來,看到薄景行,僅僅只是瞬間的僵硬,之后就輕扯著唇,趴在他的胸口,看著他熟睡的側臉。
男人長成這樣一副禍水樣……真是專門為了誘惑女人而生成這個樣子的。
這會兒安安靜靜,才能顯出幾分乖來。
伸手隔空描繪著他的五官,有這么一副皮囊,說實話不去多找幾個女人驗證一下自己的魅力,的確有些暴殄天物。
不過,這該是有多乖?
從頭到尾就有過一個女人?
一想到這個,她唇畔的弧度便越來越大。
裝的是個情場浪子,原來卻是個純情小處男?
噗……
純情小處男這個形容詞冷不丁冒出來,桑榆一個沒忍住輕笑出聲。
這么近的距離,從她抵上他胸膛的時候,薄景行就醒了。
這會兒莫名其妙地笑出聲,他怎么想都覺得跟自己有關系。
睜開眸子盯著近在咫尺的她,果然笑的格外欠……
“大早上盯著我想什么少兒不宜的事情了?”
桑榆看他一眼,臉上笑意未減。
“誰想少兒不宜了,你腦子里就不能有點兒正經的東西?”
“哼。”薄景行哼笑了一聲,“這種事情哪里不正經了?你現在光溜溜地趴在我懷里,難道我要跟你討論明年全面扶貧的事情嗎?”
“噗……”桑榆又被他成功逗笑,“明年政策如此,也不是不能考慮啊……再說,趕上這種事情,哪個企業不出面表示表示?”
薄景行冷笑了一聲,“你要不要現在來個下鄉扶貧計劃?”
桑榆:“可以啊,不如你先來說說?”
薄景行挑眉,手又開始不老實,“我看目前我看你這里就很貧瘠,需要好好灌溉滋潤一下……”
(我的媽呀……此處不是作者本人杰作……看懂的自行面壁吧您們……)
桑榆身子當即僵了一下,抓住他的手,紅著臉道:“你別……亂來……”
薄景行哪里管她這些。
還好知道今天兩個人都是要上班的。
兩個人洗漱穿好下樓,趙媽已經帶著晚晚吃早餐了。
昨天幾乎一天沒有見到晚晚,再見到晚晚,桑榆莫名有些愧疚。
晚晚看到桑榆,開心地朝著她招招手,“小魚!”
桑榆走到她旁邊坐下,摸了摸她的頭。
晚晚眨著大眼睛,開心地盯著她,“小魚,昨晚行行給你按摩的舒不舒服……”
桑榆頓了一下,“按摩?”
“對啊,趙奶奶和行行都說你身體不舒服,行行給你按摩讓你舒服……”
桑榆不解地朝著一旁的趙媽看去,在晚晚的話說完之后,也反應過來,再加上趙媽那一臉尷尬的笑容,桑榆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再去看薄景行,坐在旁邊笑得實在欠揍。
“小魚?你怎么了,臉好紅哦,是發燒了嗎?”
“……沒事,突然感覺有點熱。”
晚晚:“哦……”
吃完早餐,薄景行冷不丁突然說了一聲,“今天晚上去大哥家蹭吃去的吧。那兒這陣子伙食不錯。”
放到平常,他哥吃東西就跟修仙似的。
現在有了個嫂子,而且還是個懷著孕的嫂子,伙食別提有多讓人羨慕了。
桑榆也沒多想,“哦”了一聲,穿好了鞋,打開門就要離開。
“你等著。”
薄景行叫住她,蹬上鞋子。
“干什么?”
薄景行拉住她,“我送你去上班。”
桑榆頓了一下,“我自己開車去就好……”
薄景行臭臉,“我送你!以后上班都由我送你去!”
桑榆扯唇,“你不會是對昨天顧北彥送我去上班那件事情耿耿于懷吧?”
薄景行也沒否認,拉著她出了門,口氣充滿了警告。
“你以后要是再敢坐別人的車,我把你直接綁到車頂蓋上吹死你信不信?!”
綁到車頂蓋上?
那畫面……
給他當車標嗎?
桑榆實在有些哭笑不得。
這醋吃的可真有想法。
“那我晚上……”
“晚上接你去哥家。”
“行吧。”
反正這男人決定的事情,她反駁也沒什么用。
兩個人一起下了樓,結果在公寓門口卻看到了顧北彥的車。
桑榆頓住腳步,還帶著笑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顧北彥從車上下來,她臉色更差。
昨晚他突然提及晚晚這件事情,她無論如何都不能輕易釋懷。
他明明跟她說是薄景行將她跟晚晚推上了風口浪尖。
明明猜測得到晚晚跟薄景行有關系,他卻偏偏在薄景行面前提及晚晚。
但凡薄景行察覺到一點點不對勁,真要追究起來,晚晚的身世她還能隱瞞多久?
顧北彥神色帶著明顯的疲憊,看到桑榆跟薄景行成雙成對走出來,眉心更是皺的越發的緊。
桑榆不想理會他。
只是他昨晚的一個決定,就足夠讓她心里對他殘留的一點點好感消失殆盡。
胳膊被人扯了一下,抬頭薄景行真冷著臉看她。
她抬起腳,跟著薄景行朝著他的車子走去。
顧北彥上前喊她,“小魚……”
桑榆到底還是站定,抬頭看向他。
“……我現在并不想離婚……”
顧北彥臉色猛然一變,“為什么?是不是他拿什么逼迫你了?不用怕,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說……我來幫你解決……”
“顧北彥!”桑榆深吸了一口氣,“他沒有逼我,是我自己……我愛上了他,所以我不想離婚……”
顧北彥張了張嘴,好半天才發出聲音,“你……你說什么?”
桑榆坦然,“我愛他……”
“小魚。”顧北彥幾乎是同一時間打斷了他的話,“我沒說你一定會跟我在一起,你如果覺得不能接受,我也不強求你,你不要用這種說辭來敷衍我。”
桑榆搖搖頭,“我沒有,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沒必要對你說謊。我就是這樣一個見異思遷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這么執著……”
顧北彥臉色鐵青,“你昨天明明說要跟他離婚……”
“離婚也只是因為我受不了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我說是因為晚晚,但是晚晚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
話音落下,她就被薄景行摟在懷里,摁在車上就是一直狂啃亂吻。
“這些話我可真喜歡!”
桑榆猝不及防被吻的亂七八糟,而且還是當著外人的面兒。
那股子羞恥勁兒涌上來,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
她將頭埋在他的頸間,不好意思再抬頭。
“你……別這樣……”
“誰讓你這么招人喜歡!”薄景行在她耳朵上狠狠吻了一下,然后將她攬在懷里,直面看向顧北彥。
“兄弟,聽清了嗎?”
顧北彥雙拳緊握,一臉陰鷙地盯著他,“她跟我在一起過,你知道我們之間都發生過什么嗎?難道你一點都不在意?”
薄景行臉色猛然沉了下來,“別他媽用這種幼稚的招數挑撥離間,老子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沒必要要求我的女人沒有過去,千金難買老子喜歡她,誰再敢打她的主意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