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們看她一個大姑娘也這么喜歡,心猜莫非真的很美味?
于是也抓了一條,學孩子們蘸了點番茄醬,送到嘴里。
外酥里嫩的薯條,帶了點酸甜的番茄醬,調動了全部的味蕾。
好吃!太好吃了!
老爺子們倏地亮了眼睛。
“隨隨,這玩意好吃!太好吃了!”
“這醬是番茄做的?怎么味兒這么鮮、這么濃?拿來蘸土豆條簡直絕配!”
這還用說嘛!風靡后世的炸薯條配番茄醬,可不是吹吹的!
三個老小孩,都想把剩下的薯條扒拉到自己面前。
徐隨珠忙勸他們悠著點,油炸食品容易上火。要是吃出口瘡,以后就不再做了。
大伙兒這才放慢速度,不再你爭我搶。
不管怎么說,地里的土豆、枝頭的番茄自今晚起,不再失寵了,重新煥發活力,成了島上最受歡迎的小食組合。
吃出癮頭來的吳美麗,甚至提議:“明年我多種點洋芋。”
徐隨珠:“……嫂子你前幾天不還在說,明年準備多種點西瓜?”
“哦對!”吳美麗想起來了,琢磨了一下,大概兩個都想擴種,一拍大腿,“干脆再開塊地出來!”
照這個趨勢,要不了多久,島上那些邊角荒地(原本盤算等度假村造好以后統一規劃了種花草的),恐怕都被開出來種綠油油的瓜果蔬菜了。
想象不久的將來,氣派的符合五星級標準的度假村落成,屋前屋后綠意盎然,卻不是花草,而是蔬菜……那畫面太美,她不太敢看。
翠翠、壯壯吃得快,飽了就麻溜地下桌,圍著篝火笑啊鬧的玩去了。
徐隨珠不敢給小包子吃太多炸薯條,喂他吃了小半碗柔滑順口的雞汁土豆泥和半顆雞蛋黃后,意思意思給了他兩根薯條嘗個味兒。
見翠翠、壯壯下了桌,他也拍拍小肚子,表示飽了,一手抓一根薯條,顛顛地走到不遠處的墊子上,興致勃勃地喂起海龜爺孫倆。
戲精龜那就是來者不拒的小吃貨,張嘴就吃徐隨珠一點都不意外。
但她以為龜爺爺不會碰這種人類的食物,沒想到龜爺爺吃起來絲毫不比龜孫子遜色,三兩口就把一根薯條消滅了。
“嘛!嘛!”
小包子雀躍地喚。
“飯飯!”
意思是海龜爺孫倆沒吃飽,還要接著喂。
她錯了!不論是龜爺爺、還是龜孫子,分明都是吃貨!
看來,遺傳學即便是在海洋動物里也適用啊!
由三張小方桌拼起來的長飯桌,就擺在椰林大道其中一盞路燈下。
隨著一道道再新鮮不過的海鮮相繼擺上桌,幾位老爺子不再專攻薯條,心血來潮,占據了長桌的一頭,學年輕人劃拳喝酒,不時爆出爽朗的笑聲。
陸馳凜安靜地吃著菜,不時給幾位老人布些魚肉和蝦蟹,看上去心情很是不錯。
女眷們坐另一頭,邊吃邊聊。
“隨隨,我看島上面積不小嘛,不少坡地都荒著,沒打算種點什么嗎?”陸夫人跑去給孫子投喂了塊鮮嫩的黃花魚肉回來,順嘴問徐隨珠。
“我正考慮呢。”徐隨珠說著,給幾位女士斟了一盅兌了幾滴多維素液的酒釀,甜絲絲的,酒精度不高,適合不會喝酒的人品嘗。
“島上的矮山坡,朝南的這面光照充分,種茶樹蠻好的。等開學了找我們校長打聽一下咱們這哪類茶葉比較出名,他對茶挺有研究。”徐隨珠說。
“茶樹倒是不錯的選擇。”徐秀媛接道,“不像果樹,開花要防大小年、結果要防鳥雀啄,還比較好打理的。平時雇個人照看,一年中忙也就忙那么一次。”
徐隨珠點點頭,她也是這么想的。
除了茶樹,她還想到油橄欖。
這也是好東西!鮮果可以直接冷榨成橄欖油,樹脂、皮、葉、果均含中藥成分。總之,是一種非常有價值的經濟作物。
回頭搜搜系統物資倉庫,看有沒有這兩樣苗木,有的話就省事兒了。
無奈目前的積分只夠自定義一次,一次一百棵,就算有也不夠抽、抽了也不夠種,只能再等等了。
“不急,慢慢來。”陸夫人寬慰道,“你已經很能干了,承包到手才多久,就打造得這么有模有樣了。換了我啊,還不知道從哪里下手呢!”
“何止你,我光聽著就頭大。”林夫人也笑著說,繼而問徐隨珠,“養殖區那些珍珠貝還要多久出珠啊?我看到你送阿曇的珍珠了,養出來的是不是也都這么漂亮?是的話我先預定幾顆。”
徐隨珠囧。那批母貝投放才幾個月哦,等出珠起碼還要等半年。
“最快也要明年一二月份吧。”
林夫人卻笑著說:“那快了,不就小半年工夫嘛。等得起等得起!那我跟你說好了啊,和阿曇那樣一大二小的式樣,你幫我留四套,兩套玉白色,一套金色,要是沒有金色那就三套玉白色。還有一套要粉紅的,你再給我配條同色的項鏈,我預備給小娟當嫁妝……”
“媽!你說什么呢!”林玉娟俏臉微紅,嗔怪地打斷道。
和情敵聊什么嫁妝,她不要面子的嘛!
徐隨珠笑著點點頭:“行,我都記下了。”
行什么行啊!我可沒說要嫁人!
林玉娟別扭地起身,故作高冷地說:“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我去陪兜兜玩。”
在座諸位彼此對看一眼,忍俊不禁地笑起來。
“來來來,吃菜吃菜。這么好的龍蝦肉,怎么能放到冷掉呢!”徐秀媛招呼道。
“對對,趁熱吃!”
陸夫人舉起酒盅,滿意地看著徐隨珠說:“你和兜兜倆啊,都是我們家的小福星!來,兒媳婦!我敬你一杯。”
林夫人啜著酒釀,笑瞇瞇地起哄:“來個不醉不歸!”
照理甜酒釀而已,喝多了也醉不到哪里去。
加上她還特地兌了幾滴多維素液,即使有些酒精上頭也不會頭疼腦脹。
只是在收到陸大佬發來的語音傳訊,那字字帶著笑意的低語,仿佛貼著她的耳朵在說一樣,讓她不自禁地感到臉紅心跳。
難道真的醉了?還是夜色太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