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箱零頭的嘉獎,陸馳驍給她搬回來了。
當然,能作為獎勵下發的,自然不會是文玩古董,更不可能是武器。
盡管在徐隨珠看來,獎給她的兩箱民國時期鑄造的金磚、銀元,也是價值不菲的老物件了。
次日,在書房看到兩大箱子的實物,徐隨珠頓時生出“一夜暴富”的念頭。
不過,再如何值錢,她也不打算拿出去兌成現鈔。都說“亂世黃金盛世古董”,眼下雖是和平盛世,但黃金它不貶值啊。
“得買個特大號的保險箱來裝才行。”
放包裹格也不是不行,就是有時候難免會多想:萬一哪天抽獎系統出現bug,包裹格里的東西說不見就不見,那豈不是很虧。
所以有必要在現實世界打造一個令人安心的藏寶庫。
包括早先戲精龜送她的寶石頭面,以及打撈自沉船的古董、齊輝送她的寶石礦原石等,這么一羅列,寶貝還不少,她發現自己赫然是個小富婆了。
“不早就是小富婆了嗎?”陸馳驍寵溺地笑望著她,“買多少保險箱也不夠裝啊。還是等半山別墅建好了,直接弄個保險庫吧。”
有道理!
徐隨珠點點頭:“那我先收包裹格。說到半山別墅,是不是快完工了?”
“阿陽前幾天剛去看過,說是框架都好了,剩下的趕趕工,沒準能在你生之前竣工。”
“那速度挺快的。”徐隨珠著實驚喜了一把,“我以為最快也要等明年開春才建好。”
“李光信那邊也在催,年初山腳的公寓結頂后,就讓李氏集團的建筑團隊來專心負責半山別墅了。”
“照這么說,我月子能去那兒坐了?”話剛出口,徐隨珠自己先反駁了,覺得不妥,“還是算了,剛完工,即使用的全部是高檔環保材料,也不能保證一點甲醛都沒有。還是先晾晾,等明年挑個好日子再搬家!”
陸馳驍也是這個想法。
兩人圍著即將竣工的半山別墅聊得正上頭,電話響了,李太太打來的。
她家暑假不是去賀蘭山東麓的葡萄酒莊避暑了嗎?現在才回,橫豎是包機,經過Z省停留了一下,給徐隨珠捎了幾壇葡萄酒和一些當地特產過來。
“啾啾這兩天扁桃腺發炎,有點低燒,我們就不過來了,我叫了一輛車給你送來,已經出發了,傍晚前差不多能到。那酒是我們自己的酒莊生產的,你們喝喝看喜不喜歡,喜歡下次讓酒莊直接給你托運。大肚婆好好養胎啊,等明年暑假咱們一起去那里避暑。”
聽說啾啾發著燒,徐隨珠也沒跟她多聊。
想著這邊到省城太遠了,要不就能給啾啾小姑娘送點兌了基礎保健液的果汁。而且李太太和她打電話的時候,實際上已經回到飛機上了,馬上就要起飛回港城。
“那就寄過去。果汁不方便郵寄,我做點果味糕點吧,啾啾還是蠻喜歡水果味的。”徐隨珠對陸馳驍說,“你幫我和面去,我先準備QQ軟糖的材料。一會兒酒送到了順道托司機師傅幫忙把包裹捎回省城郵政總局寄出去。”
鎮上郵局太慢了,今天寄,明天可能還在縣城。
這一忙就到了傍晚,李光信叫的車到了。
倆口子出去一看,不約而同抽嘴角。
李太太在電話里說叫了輛車送幾壇葡萄酒和當地土特產給他們嘗嘗,以為是普通小面的,沒想到是輛載重兩噸的廂式貨車,大木桶裝的葡萄酒就裝了半車,剩下則是壇裝、麻袋裝的賀蘭山特產。
徐隨珠扶額:“左鄰右舍怕不是以為咱家要開店了,專賣賀蘭山葡萄酒、胡麻油、灘羊肉干之類的特產店。”
陸馳驍低低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頭:“你歇著,我去幫司機卸貨。”
徐隨珠擺擺手讓他去。
卸貨她的確幫不上,于是轉身進屋,和婆婆一起,把出爐不久的糕點、糖果一一打包,又用舊棉絮裹了幾罐姜棗膏、枇杷膏,縫了一麻包優中選優的珍鮮海味干,等司機師傅卸完貨、吃頓點心,托他們捎回省城寄出去。
滿滿一貨車的酒和特產,卸了將近半小時。
光陸家的兩間地下儲藏室根本放不下,于是聯系后面樓的徐鐵軍、隔壁棟的傅正陽,勻了一部分放他們家。
傅總得知是賀蘭山的有機葡萄酒,樂了:“嗨呀!還有這么好的事兒?隨便放!隨便放!回頭送我兩桶當租金就好。”
說完挨了林玉娟一記手拐子:“你想屁吃!這是李太太送嫂子肚子里的娃辦滿月酒的,你這想當干爹的人,居然打這酒的主意?要不要臉?”
傅總:“……”對不起,他不配!
徐隨珠忙說:“沒有沒有,這就是給我們大家喝的,滿月酒還早著呢。”
“哈哈!還是嫂子懂我的心!這么好的酒,酒宴上喝太浪費啦!還是囤著我們自己慢慢喝。滿月席上的酒我來送。”
“不用不用。”徐隨珠擺手道,“陸馳驍已經聯系了一批二十年份的上等女兒紅,日子到了就會運來。你買來也是浪費。”
“不會浪費的!女兒紅可以讓驍哥埋起來嘛,等我干閨女嫁人了再喝。人家女兒紅就是閨女出嫁了喝的,滿月喝什么女兒紅?就這么說定了啊!福靈島的酒窖要是不夠大,我拉個建筑隊去幫你們擴建。”
財大氣粗的傅總大手一揮,當即給縣里的名酒行打了個電話,酒席上用的高檔白酒、葡萄酒各訂了一百箱。
徐隨珠攔都攔不住。
陸馳驍更是翻了個白眼:特么的誰規定女兒紅一定得出嫁了喝?他想什么時候喝就什么時候喝,滿月酒、周歲宴、將來十歲生日、二十歲生日……凡是宴請聚餐的場合,都買女兒紅慶祝不行嗎?他就希望女兒開開心心、紅紅火火的。
至于嫁人……出嫁那天喝屁個酒,難過都來不及!
其他人干脆轉過身,繼續收拾麻袋里的賀蘭山特產,沒空管這倆幼稚的男人。
徐隨珠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
誰知當晚和包子爹一起給肚子里的娃胎教時,只見他把臉貼在她渾圓的大肚皮上,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說給小棉襖聽:“女兒紅它就是個酒名,值得慶祝的場合就能喝,跟嫁不嫁人無關。寶貝兒將來不想嫁人就不嫁,爸媽養得起你……”
徐隨珠聽得額角抽抽想罵人:哎喲我去!閨女還在肚子里你就給她灌輸這種前衛思想?腦闊疼!
“陸馳驍!”
“嗯?”
“你還是別胎教了,洗洗睡吧!”
“……”陸大佬一臉困惑:好端端的,怎么又不高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