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幾年,徐隨珠還會擔心因她而起的蝴蝶翅膀、扇動以后帶來的一連串效應是不是太大了些?
現在嘛,這蝴蝶翅膀太大了,一扇扇得沒邊了,即便擔心也不是她想阻止就能阻止的。
世界格局的走向、科技文明提前進入ai人工智能時代……一系列變化,大得連她都快不認識這個世界了。
但好在,總體看來,這些發展都是利大于弊:
海底城的面世,緩解了用地壓力。
空中無軌列車的投入運行,不僅緩解了地面交通的擁堵、疏散了火車、巴士站的客流,還因其飛一般的高速,為各行各業的人員出工提高了效率。
從站上車到玲瓏鎮站下車,一刻鐘搞定。這還不是無軌列車的最快速度,最快十分鐘都不要。
這簡直比飛還快。飛機起飛一下都要這么多時間呢。
飛行器的出現也一樣,民用方面分擔了地面交通的壓力、提高了出行效率;軍用方面,以速度快、噪音小、防護性能好、能隨時進行三棲轉換等特點,取代了傳統的偵察機,為國防事業添磚加瓦;
建筑機器人的成功研發,讓山區人民提前脫貧致富,過上了好日子,也讓大華夏提前進入高速發展時期。
在客山的百層雙子樓建成之前,整個大華夏,一百層含以上的建筑,只有臺島的101大樓。
而在那之后,幢幢高樓平地起,從各個城市的地標性建筑,到兩三年后的鱗次櫛比、隨處可見,百層高樓,已不再是華夏建筑業無法攻克的難題。
還有其他許許多多脫離原本世界劇本的發明、創造,不勝枚舉。
科技興盛、托起強國。
徐隨珠覺得,哪怕從此刻開始一無所有,她這輩子也值了。
當然,怎么可能一無所有。
遠的不說,就說她養在福聚島的珍珠母貝,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收獲季。
倆小的早就嚷嚷著要去福聚島玩了。
“媽媽媽媽,大哥怎么還不放假?我們時候去小島啊。”
“等你大哥考完試。”
“大哥什么時候才考試呀!”
“考試難不難呀?要不我給大哥考吧!”轉轉的思維跳動得異常活躍,經常聽家里人說“考試”,考試究竟是神馬呀?好想試試哦。
見這小子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徐隨珠就把林妹妹送來給龍鳳胎學著玩的描紅本,塞了本到兒子手里,“喏,拿去考吧。”
轉轉沒翻開看時興致勃勃,等翻開一看,兩眼懵逼。
怎么跟幼兒園老師在練字課上發的本子一毛一樣?
“媽媽,你拿錯了!不是這個,偶說的是給大哥考試啦!”
從托兒所糾正到大班,終于不再x、s不分了,操碎了心的老母甚感欣慰。
“沒拿錯,就是這個。”
轉轉懵逼地眨了眨眼,然后往前挪了幾步,把描紅本放回書桌,“讓大哥考試吧,我還是小小孩。”
完了蹦蹦跳跳地回花園追雞攆狗玩沙去了,邊玩邊跟妹妹吐槽:“大哥好可憐,要寫那么多那么多的字。”
徐隨珠還真沒有要把自家孩子培養成牛娃、牛娃不行就雞娃的想法。
但她也沒有一味放任倆小的拆天拆地玩,該學的也要學。
譬如練字,擁有一手漂亮的字,哪怕將來沒別的出息,家里這么多公司、企業總要繼承吧?到時候出去簽合同,唰唰一個書法級簽名,也倍有面子啊;
再譬如畫畫,小孩子眼中的世界很豐富多彩,如何讓他們表達出來?還不會寫字的他們,當然是借助畫畫了。不是為了當畫家,單純為了表達和抒發。
小包子小時候也沒少學這兩樣。
和龍鳳胎一樣大時,也是邊學邊吐槽,有時候還逃課,為此還發生過許多令人啼笑皆非的事。
自從去了趟聯邦星,回來畫了幅名為我眼中的宇宙的油畫,一舉獲得全國青少年美術大賽特等獎,和作文獲獎一樣,完全是意外之喜。
但因此讓他體會到了畫畫的樂趣。現在不僅不需要人催,每周還會主動抽出小半天背著畫夾去陸五嬸那兒學畫畫。
將來會不會靠畫畫謀生,現在誰也說不準。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徐隨珠覺得又有什么不好呢?
人活于世,做自己喜歡的事并能很好地養活自己,這不就是幸福的真諦么?
小年一過就是年。
陸嘉昱童鞋連軸轉地考了兩天,終于結束了苦逼初三狗的第一個學期,背著各科老師們給予的“厚愛”,歡天喜地地進入了寒假。
可惜放假第一天還是沒能睡個懶覺,一大早就被爹媽從溫暖的被窩里挖起來,說是去福聚島開珠。
這個他喜歡!
睡眼惺忪地往臉上潑了幾把涼水,打了個寒顫,徹底清醒了。
“媽,今年開珠怎么放在年前了?前兩年不都在正月嗎?”
“正月要出門。還是說你想留在家里?那行啊,今兒不去了,等正月你去幫舅媽開珠吧。多養幾天,沒準個頭還能再大一點。”徐隨珠開玩笑地說。
陸嘉昱立馬改口:“我覺得今天天氣這么好,說不定會開出大珍珠。”
說完跑去餐廳用早餐,晚一步就怕他娘改主意。
一聽要出門,兄妹仨都超級興奮,邊吃早飯邊七嘴八舌地問:
“媽媽我們要去哪兒玩?”
“是不是客山?我想坐天上飛的火車去那里。”
“我想去大牧場騎馬。”
“笨!現在是冬天,大牧場好冷的,我想去很熱很熱的島上游泳。”
“那我也想。”
徐隨珠笑而不語,說:“到日子你們就知道了。”
就是不告訴他們。
“媽媽壞!”
轉轉嘴一撅。
“是嗎?”徐隨珠秀眉一挑,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們。
“媽媽好,爸爸壞。”這小子的見風使舵技能大概是無師自通。
坐在一旁喝著早茶看妻兒拌嘴的陸大佬:“……”
這都能躺槍?
到了福聚島,一家人先去養殖場看母貝起底,陸馳驍還帶著大兒子換上潛水服和工人一起下水挑做了記號的變異珠母貝,之后和工人們一樣,領了一筐母貝坐在流水線一樣的流理臺前挖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