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男人性感的下頜上生出了淡淡的胡茬。非但沒有狼狽,反而平添了幾許慵懶與性感。
他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漆黑狹眸里帶著朦朧的霧靄,此刻不像一個強勢張狂的霸道狂,而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大男孩。
南梔被他看得心驚肉跳。
但一想到剛剛那通電話,渾身血液又驟然轉涼。
她將手機遞到他跟前,仿佛無謂一般的輕笑了一聲,“不好意思,剛接了你電話。”
慕司寒沒有接過手機,他揉了把烏黑凌亂的短發,嗓音低沉沙啞,“誰打的?”
“不知道……”其實她隱隱猜到是誰打的,但她在內心又否認了一番。也許是她想錯了,或者想多了。
慕司寒接過手機,看了眼通話記錄。
一個陌生座機。
這是他私人手機,知道他號碼的人并不多。
慕司寒緊抿了下薄唇,似乎想到什么,他掀開被子,拿著手機走向陽臺。
南梔看著他的背影,唇瓣扯出一抹苦澀與嘲諷的弧度。
她將地上凌亂的衣服穿好,襯衣被他扯開了好幾顆扣子,沒辦法,她只能穿上他的西裝外套。
兩條腿酸軟得不行,她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匆匆離開了酒店。
慕司寒回撥了幾遍那個電話,但一直沒人接聽。
他將號碼發給衛臨,讓他查清號碼的來源。
從陽臺返回房間,床上的女人已經不在了,慕司寒打開浴室的門,里面并沒有她的身影。
他撥打她的電話。
這才想起,她手機卡昨晚被她自己捏碎了。
他換好衣服,打算去找她,伊梵的電話打了進來。
“少爺,DNA檢測結果出來了,情況有點復雜,您需要親自過來一趟。”
南梔打車回了公寓,洗了個澡,她去營業廳辦理了電話卡,然后買了部新手機。
一開機,就有電話打進來。
看到秦姨的來電,南梔心里咯噔了一聲。
以慕司寒的性格,秦語冰一定遭受到了摧殘式的折磨——
加上那些被秦語冰得罪過的明星,導演,投資人,經紀公司老總,他們肯定會集體對秦語冰進行封殺。
她的前途和人生,不可能再有翻盤的機會。
電話里秦姨哭個不停,也沒說清楚發生了什么事。南梔只能急急忙忙趕往她的住處。
南梔過去時,秦姨坐在沙發上,面色蒼白,眼淚直掉。
“秦姨,出什么事了?”
秦姨握住南梔的手,唇瓣發顫,“小梔,警方剛打電話,說語冰可能……”秦姨將一個包和一只鞋拿出來,“這是我從警方那里拿回來的,警方說語冰凌晨四五點去了海邊,有人見她朝大海深處走去,等他報警,語冰已經不見了蹤影。她的包和鞋,還在岸上。”
秦姨顫巍巍的從包里拿出一封信,“語冰她自殺了,這是她留下的遺書。”
南梔看完那封遺書,確實是秦語冰的字跡,她寫的時候應該落了不少淚,紙張有被淚水蘊染過的痕跡。
信里秦語冰沒有提到她,只是讓秦姨好好生活,她給她留了一筆生活費,應該夠她養老的。
南梔抱住眼睛都哭紅腫了的秦姨,心里難受又不是滋味。
第4更加更在九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