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嫣然看著穿著打扮正式得像是舉行某種莊重儀式的蕭翊,她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而且,他一身白色燕尾服,帥是帥,可太過隆重,搞得好像要結婚一樣。
夏嫣然在打量蕭翊的時候,蕭翊也在打量夏嫣然。
她穿著他派人送去的白色晚禮服,一頭長發扎成低馬尾,小臉上化著淡妝,明眸皓齒,嬌俏可人。
蕭翊朝她小腹看了一眼,雖然看著還很平坦,但可能還要再過些日子才能顯懷吧!
那天他從藥店問出她買了驗孕棒后,就派人守在她家樓下,晚上她扔垃圾后,手下的人翻到一根驗孕棒。
上面是兩條杠。
他打電話問了一個相熟的醫生,驗孕棒上兩條清晰的紅杠,基本上可以確定懷孕了。
蕭翊摟著夏嫣然朝主位上走去。
他手臂如鐵鏈般牢固,夏嫣然想掙脫都掙脫不開。
看到他匪氣凜然的俊臉上勾勒出來的一絲笑容,夏嫣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怎么覺得他笑起來,不懷好意呢!
而且,他這個人,從不在她面前笑的。
他等會兒不會是想當著幾百個手下的面,狠狠羞辱她吧?他花樣百出,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的。
夏嫣臉色僵硬的看向身邊男人,“你…到底要做什么?”
蕭翊挑了挑眉,“他們還在等你發話,你讓他們坐下,他們才會坐下。”
夏嫣然聽到他這樣話,心中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了。
蕭翊見她不吭聲,摟在她肩膀上的大掌緊了緊,“說啊。”
夏嫣然硬著頭皮說了句,“都坐下來吧!”
“謝謝大嫂。”
洪亮如鐘的聲音,嚇了夏嫣然一跳。
她還沒緩過神呢,眾人又說了一句,“大嫂也請坐。”
夏嫣然眼皮跳了跳,這些人和她身邊的蕭禽獸,今天都吃錯藥,神經錯亂了吧?
到底搞什么鬼啊?
夏嫣然忐忑不安的坐了下來,突然發現不對勁,身邊的蕭禽獸,那雙幽沉沉的眼緊盯著她。
“翊哥,宴席可以開始了嗎?”
蕭翊唇角上挑,“嗯。”一副心情不錯的樣子。
宴席開始后,蕭翊的左膀右臂端著酒杯過來,要敬夏嫣然和蕭翊酒。
他們說了一堆夏嫣然聽不太懂的話,出于禮貌,夏嫣然拿起酒杯,但下一秒,手中的酒杯,被蕭翊換成了果汁,“你什么情況自己不清楚?不能喝酒!”
夏嫣然,“……”
蕭翊又瞪了眼手下們,“別灌她酒。”
“翊哥,既然大嫂喝不了,你怎么也要替她喝幾杯啊!”
許是心情好,蕭翊來者不拒。
夏嫣然數不清蕭翊喝了多少杯酒了,饒是酒量不錯,他眼中也染上了淡淡熏意。
夏嫣然沒有理他,小口吃著菜。
突然,一只修長手臂伸過來搭在她坐著的椅背上,緊接著男人俊美凜然的臉湊了過來,溫熱的氣息夾雜著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夏嫣然下意識要避開,男人另只手掌卻覆到了她小腹上。
夏嫣然的頭皮都快炸開了。
跟他們坐在同一桌的下手們,也都愣住了。
他們翊哥,這是在做什么?
蕭翊朝著夏嫣然紅燙的小臉吐了口氣,“還這么平,什么時候才能看出來?”
夏嫣然,“……”蕭翊今晚不會是鬼上身了吧?他說的話,為毛她一句都聽不懂?
宴席結束的時候,蕭翊已經喝醉了。
他被兩個手下扶著,一邊走,一邊喊著夏嫣然名字。
夏嫣然走不掉,只能跟著他到了酒店開好的房間。
“大嫂,麻煩你照顧好翊哥。”
兩個手下離開后,夏嫣然看著躺在床上如灘爛泥一般的男人,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喜事,值得喝成這副鬼樣。
“嫣然,夏嫣然!”男人閉著眼睛,俊臉上帶著兩團醉后的紅暈,嘴里一直喃喃叫著她名字。
夏嫣然皺了皺眉,替他將皮鞋脫了,吃力的將他挪到床上,然后替他蓋好被子,“你睡吧,我回去了。”
“夏嫣然,你敢給老子走一個試試?”男人聲音低沉沙啞,卻又帶著威懾力,“別以為你現在情況特殊老子不敢動你!”
夏嫣然懶得理會一個醉鬼,她轉身離開,但還沒來得及邁開步子,手腕就被一只滾燙的大掌牢牢握住。
她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跌到了大床上。
“夏嫣然,你肚子里怎么只有咕咕聲?”
當她是小雞嗎,還咕咕聲。
可是,他現在趴在她肚子上,到底想干嘛?
“蕭翊,你有病啊!”沒事親她小腹做什么?
蕭翊抱著夏嫣然,醉眼朦朧,“你肚子里的咕咕聲真吵。”夏嫣然還沒聽清他說了什么,他又迷糊的來了句,“不過有可能是我兒子在尿尿。”
夏嫣然,“……”
清晨。
夏嫣然全身都酸痛得不行,昨晚蕭翊趴在她身上睡了一晚,她動了一下,就被他重新按住,她只能坐著睡覺。
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不料她一動,就弄醒了睡覺的男人。
他睜開那雙暗沉沉的眸子,發現自己躺在夏嫣然身上,連忙彈跳開,“該死的!”不知道壓壞他兒子沒有。
“夏嫣然,你是豬嗎?怎么那么蠢!老子壓著你,你怎么不推開?要是兒子沒了,我拿你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