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夜炎楓囂張狂肆的神情,上官婉渾身細胞都擴散開了。
他是親王唯一的兒子,也是女王最小的一個孫子。
按輩份,他是慕司寒的堂弟。
但這個人,像是和她有仇一樣。
她和慕司寒大婚那天,他潛入婚房,撕碎她的禮裙,潑了她一臉紅酒。
女王壽宴,他將她拖到洗手間,罵她是簜婦。
雖然平時見面次數不多,但只要見到她,他總是不能讓她好過。
她實在想不通,自己哪里得罪過他。
上官婉長相屬于明媚大氣類型,因為出身名門世家,眉眼間帶著一股正義與英氣。
和邪冷狂妄的夜炎楓一比,她看著就像正義使者,而夜炎楓則是典型的紈绔。
上官婉走到夜炎楓的車窗前,他懶懶散散的遞出一張支票。
“修車的錢。”
上官婉接過支票,然后撕成碎片。她神情冰冷的看著笑得邪氣的男人,“誰稀罕你的支票?夜炎楓,我是你堂嫂,再不放尊重點,我會稟告女王陛下!”
夜炎楓點了根煙,銳利的眼眸掃視著上官婉清冷如雪的小臉,邪魅不羈的扯唇,“堂嫂,我對你做什么了,你要告到女王那里?哦,我今天來,是來找你算賬的!”
上官婉冷冷開口,“算什么賬?”
“你老公啊,昨晚看到我找女人,他心生嫉妒,看上了那女人,敲了我一棍。這會兒后腦勺還腫著,你說,我該不該找你算賬?”
上官婉冷笑一聲,“只能怪你太遜。”
夜炎楓斂起嘴角玩世不恭的笑,瞇了瞇透著危險的眼眸,吸了口煙,對著上官婉的小臉吐出,“怎么能怪我太遜呢?只能說明上官小姐沒有魅力,吸引不了自己男人。才成婚一年,嘖嘖,就要守活寡了,真是可憐吶!”
上官婉覺得這個人簡直有病,這是一個做堂弟該對嫂子說的話嗎?
“放心,我和我丈夫夫妻生活很和諧。”
話音剛落,四周的空氣便驟然下降。
男人俊美冷戾的臉龐陰森森的沉了下來,盡管戴著墨鏡,但上官婉感覺到他眸中散發出來一股強烈的恨。
雖然她不知道他在恨什么。
他下顎線緊繃,整個人危險又陰森。
上官婉沒有被他陡然陰戾下來的氣息震懾到,她挺直脊背,盯著他,“夜炎楓,我和我老公的事,不需要你來說三道四,如果你覺得他不該打你,你直接去找他算賬。”
上官婉不想再跟這種人多說一句話,她轉身就要走。
看著她冷漠絕情的背影,夜炎楓好似想到什么,墨鏡下的瞳眸一陣緊縮。
他推開車門,幾個箭步沖到她跟前。
一把扣住她手腕,粗暴的將她拖到了不遠處的小巷子里。
剛進巷子,上官婉就甩開夜炎楓的手,雙手握成拳頭朝他揮去。
她的拳頭像是帶了股凌厲的風,就算在訓練營,少校級別的都不是她對手。
夜炎楓快速閃躲著上官婉的攻擊,好幾個回合后,上官婉冷冷看著他,“怎么不還手?”
夜炎楓勾唇一笑,“我從不打女人,但上官婉,你是特例。”說完,他開始還擊。
他的招式,像雄獅野豹,一招一式,都透著凌厲的殺氣。
上官婉一個不小心,被他捏住脖頸,他掐著她,將她抵到了小巷子的墻上。
他渾身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栗的森冷氣息,臉上的墨鏡在打斗過程中掉到了地上,那雙細長的眼,猩紅又無溫。
上官婉很少遇到這種強勁的對手,她手心有些冒汗,但眼里沒有絲毫畏懼,她緊盯著他,“夜炎楓,你好像對我有很大意見,你不妨直說,我什么時候得罪過你。”
“得罪?”她的話,像是一下子踩到了夜炎楓的雷區。他神色猛沉,掐在她脖頸上的大掌加重力度,“上官婉,我就是看不慣你這種水性揚花,出爾反爾,下賤無恥的簜婦!”
上官婉英氣的眉頓時緊皺了起來。
從沒有人敢這樣評價她!
她從小家教嚴格,嚴于律己,從不亂搞男女關系。
怎么從他嘴里,吐出來的話,如此不堪?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男人扯了下唇,陰冷的笑了笑,神情好似地獄出來的勾魂使者。
“你偷了我什么東西,你忘了?”
上官婉被他緊掐著,肺腔有些缺氧,臉蛋漲得通紅,但她仍舊不卑不亢,眼神清明,“神經病!”
“呵,是,我是神經病!”他騰出一只手,忽然像瘋了一樣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上官婉覺得這人真是瘋了,居然敢對她做出這種有悖倫理的事情。她冷著臉,伸手去摸腰間的匕首。
但還沒碰到,手腕就被他牢牢扣住。
他神情森森冷冷的看著她,“你老公搶走我昨晚想睡的女人,現在,我要睡他的太太!”
“夜炎楓,你瘋了!”做出這樣的事,他就不怕被逐出皇室嗎?
他的手指,伸到了她平坦小腹。被他指尖碰到肌膚的一瞬,上官婉眼里迸射出冰刃般的冷意,“若是你敢亂來,我會讓你不得好死!”
夜炎楓輕輕地笑了笑,眼里帶著上官婉看不懂的寒涼與恨意,“好,我試目以待!”
南梔在慕司寒接通電話,叫出婉兒二字時,她就用力推開他,進了浴室。
她將門反鎖,站在花灑下,用冷水將自己從頭淋到腳。
慕司寒在外面敲了敲門,好像在她跟解釋什么,但她腦海里混亂一片,壓根聽不進他說了什么。
無論他再解釋什么,她都不會相信了。
明知道她最憎恨的就是小三,他卻逼著她成為了她最討厭的那種人!
他真是可惡到了極點!
她用力搓洗著身子,想要將他的氣息,他的痕跡清洗干凈。
許久,她才浴室里出來。
慕司寒已經不在房間里了,床頭柜上放著一套干凈衣物,南梔穿上后,快速離開。
她手上沒錢,走路朝顏婳家走去。
經過一條巷子時,突然看到了一對糾纏中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