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硯澤想到昨晚慕司寒無緣無故找他打拳,今天就甩給他一份鑒定報告……
他心中隱隱有了一種不太可能的猜測。
難道這份報告中弟弟的樣本,是他的?
那么姐姐是誰?
他一直還沒有找到姐姐,難道慕司寒知道在哪里?
這怎么可能?
喬硯澤捏著鑒定書的手指,力度大到指關節泛白。他看著面色冷酷英俊的慕司寒,聲音有些發顫的再次問道,“你怎么不說話,這份報告,到底什么意思?”
慕司寒慢條斯理的抿了口茶,看著喬硯澤心急如焚卻又強裝鎮定的樣子,他微微勾了下唇,“以喬少的聰明,難道會猜不出來?”
喬硯澤心底情緒翻涌。
他猜得沒錯,慕司寒果真知道他大姐在哪里。
雖然不清楚他如何得知的,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大姐回到喬家,和母親相認。
“她是誰?現如今在哪里?”
慕司寒放下茶杯,修長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打,一副急死喬硯澤不償命的可惡表情。
喬硯澤心里真是日了狗了。
他費盡心思沒有查到大姐下落,居然讓慕司寒查到——
“還跟我搶女人么?”慕司寒盯著喬硯澤俊美的臉,要笑不笑,深沉難辯。
喬硯澤在心里罵了慕司寒幾句。
“我認回大姐,跟你搶不搶女人,有何關系?”
慕司寒微微瞇了下深不見底的黑眸,似笑非笑,“你已經出局了。”身為南梔小舅舅,怎么可能還有資格跟他搶女人?
喬硯澤雙手緊握成拳頭,“別賣關子了,你趕緊說!”
“我告訴你可以,”慕司寒微微停頓了一下,諱莫如深道,“但以后南梔的私事,你不得插手。”
慕司寒知道喬硯澤不喜歡他,若是南梔認了喬家人,以后她也是喬家一份子。到時喬硯澤說不定會以舅舅身份,阻止兩人在一起。
喬硯澤見慕司寒總提到南梔,精明的他,腦子轉了兩個彎,陡地想明白了。
大姐難道是南梔的媽媽?
喬硯澤壓下心底的狂跳,他怔忡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
這個結果,實在是出乎他意料。
慕司寒看到喬硯澤的表情,估計他已經猜出來了。
他也不再拐彎末角,直接了當將南梔的處境說了出來,“喬硯榮現在想要除去安鳳和南梔,安鳳我已經保護起來了,只是南梔……”
“喬硯榮抓到了SSS組織的一名成員,那名成員供出顧笙,喬硯榮又查到顧笙和南梔關系,現在一口咬定,南梔知道顧笙下落,但南梔告訴我,顧笙已經死了,而且在死之前,他已經脫離了SSS組織。”
“我現在需要你從喬硯榮手中找出那名被關押起來的成員,重新審問,他一定知道顧笙中了devil劇毒,已經脫離開了組織。”
慕司寒又拿出一個透明的小塑料袋,里面裝了一根長長的黑色頭發,“這是安鳳的頭發,你若不信,可以拿回去和你母親的做個DNA。”
慕司寒剛剛一襲話,對喬硯澤來說信息量太大。
雖然喬硯榮不是親生大哥,但在喬家也生活了四十多年,即便沒有血緣關系,兄弟情份還是在的。
喬硯澤萬萬沒想到,喬硯榮會去傷害他的大姐和外甥女,想置她們于死地!
再者,若是南梔和安鳳,真是他們喬家人的話,他們喬家之前為了丁舒曼母女,做過對不起她們母女二人的事——
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若是母親得知真相,她肯定要悔斷腸子!
慕司寒走出會所,回到車上,就接到上官婉電話。
“不好了,我剛接到消息,女王下令,明天下午,秘密處決南梔!”
慕司寒聞言,面色陡地一沉。
地牢里。
南梔已經被帶到審訊室審問了好幾次。每次審問,她都是一口咬定,顧笙已經死了,他和SSS組織已經脫離關系了。
但是他們根不相信她的話。
雖然沒有對她用刑,但每次審問都會持續好幾個小時。
又一次審問無果后,南梔被重新押到了地牢。
地牢里幽暗潮濕,到了晚上,還有老鼠蟑螂。
但她相信慕司寒,一定會想辦法救她出去!
蹬蹬蹬——
皮靴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聲響,南梔以為慕司寒來了,她連忙從角落里站起來,往前走了幾步,卻看到了一個清瘦、頎長、眼里閃爍著精明與算計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南梔迅速在腦海里搜尋了一番。
她好像并沒有見過這個男人。
男人走到鐵門前,細細打量了南梔一番,“長得挺不錯的,可惜了,是個短命鬼。”
南梔秀眉緊皺了起來,臉色清冷的看著男人,“你是誰?”
“連蕓你還記得嗎?我是她丈夫!”男人看向南梔的眼里,充滿了恨意。
南梔抿了抿唇,還來不及說什么,又聽到男人聲音陰冷道,“連蕓死后,我就籌劃著替她報仇。害死她的人,我會一個個解決,先是你,然后是慕司寒,還有那個雪兒——”
如果南梔沒有記錯,這個男人,是喬家那位不是親生的大公子?
“明天下午,你就要被秘密處決了,我知道你想讓夜司寒救你出去,只可惜,他救不了你的!”
南梔覺得這個人心理扭曲不正常了,她小臉清冷的道,“我沒有做過犯法的事,我相信老天爺不會讓無辜的人罔死,倒是你,身在權貴之家,小肚雞腸,不分青紅皂白,隨意賤踏他人生命,明明連蕓害死了慕家奶奶,嫁禍到我頭上,還害死了我舅舅,你不反醒她的錯,還要替她報仇,你這種人,遲早會遭報應,下地獄!”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喬硯榮額頭上青筋直跳,唇角冷笑連連,“我還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你媽精神病反復發作,其實是你身邊的何嬸所為。她以后好不了的,時而瘋癲,而時正常,就算是名門望族的女兒,也只會給家族蒙羞!”
南梔不可置信的瞪著說完便離開的中年男人,身子,狠狠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