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里。
白夜看著南梔,自從進來后,她就一言不發了。
白夜將自己那張俊美的臉湊到她跟前,眼里滿是八卦的神情,“那位慕雪兒小姐,是誰啊?看你對她的樣子,挺冷淡的,不會是情敵吧?”
南梔朝白夜看了一眼,皮笑肉不笑,“恭敬你,一語中的。”
白夜驚得跳了起來,然后又激動的拍了下后腦勺,“真的嗎真的嗎?臥槽,難怪我覺得你們之間氣氛微妙呢!”
南梔懶得搭理白夜。
這家伙,剛認識他時,她還以為他是個高冷范。
結果沒想到是個逗逼。
“欸,不對啊,如果是你情敵,你干嘛給她和四王子單獨相處的機會?”
南梔將削好皮的土豆放在清水里洗凈,刀工極快的將土豆切成絲兒。
咚咚咚的切菜聲,讓白夜看得目瞪口呆。
南梔的刀工,實在是帥氣啊!
嘖嘖,他頭一次發現,看美女做飯,也是種享受。
切好土豆絲,南梔見白夜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她忍不住好笑,“沒見過我這么大肚的女人是不是?”
白夜忙不迭點頭,“你不害怕嗎?畢竟,那位雪兒姑娘,看上去冰清玉潔,像極了金庸筆下的小龍女。”
南梔拿著菜刀在白夜眼前晃了晃,纖細的眉頭微挑,“難道我不美?”
“美美美,其實你更美,那位慕小姐實在太瘦了,前后沒有任何區別,像根豆芽,風一吹就會跑似的。”
南梔,“……”
院子外面。
雪兒看著一身迷彩服,顯得精瘦頎長的慕司寒,他眼神漆黑深邃,沒怎么看她,神情冷酷無溫,透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冽。
一陣風吹來,雪兒手臂環了環單薄的身子,她垂下眼斂,盯著自己的腳尖,“如果不想看到我,為什么要請最好的醫生,將我治好?”
慕司寒狹長的黑眸望向遠處的茂林,輪廓線條根根分明,顯得凌厲又冷硬,好半響,他才嗓音低冷的道,“我不愿看到你,你就不出現了?”
雪兒澄澈的眼眸里涌出一層薄薄的水霧,她用力咬了下唇,沒有讓自己落下淚來。
奶奶不在之后,她就已經看明白一點,阿寒對,是沒有半點愛情的。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
“我沒想到能在這里碰上你,聽村民說你在這里,我過來找你,不過是有些疑惑想問你。”
慕司寒薄唇微抿,幽沉如淵的黑眸,從遠處收回,落到雪兒白凈得有些蒼白的臉上,“你說。”
“我從精神病院逃出來時,那晚在雨中遇到你,你為什么對我好了幾天?看著我的眼神,也讓我生出一種你是喜歡我的錯覺?”
似乎料到雪兒會問這件事,慕司寒諱莫如深的勾了下唇,“等你辦好護照,去s國找我,就會知道原因。”
“什么?”
“什么?”
兩個女人的聲音,同時發出。
南梔已經炒好菜,下了面條,她出來叫慕司寒吃東西的。
卻很不巧,聽到他要讓雪兒去s國找他的話。
明知道她和雪兒互相看不順眼,他居然還讓雪兒去s國找他?
他到底想干什么?
南梔清麗
的小臉,瞬間繃了起來。
她看了看雪兒,又看了看轉過頭來的慕司寒,心情五味雜陳的朝外跑去。
慕司寒看到反應極大的南梔,他又看了眼雪兒,“你先去忙你的,到時,我會聯系你。”
雪兒看不懂慕司寒的心思,但從他的眼里,她只能看到冷酷與疏離,她心臟微沉,“我知道了。”
雪兒往前走了幾步,慕司寒又將她叫住。
雪兒心中頓時一喜,轉過頭,重新朝他看去。
只是在觸及他宛若結了冰霜的眼眸時,她的心又急速下墜,仿若掉進了深不見底的黑淵。
“不要再對我抱有幻想,也不要再試圖破壞我和南梔,不然,我有本事治好你,也有本事,讓你重新瘋掉!”
聽到他的話,雪兒身子,狠狠一顫。
那張清雅的小臉,瞬間,慘白一片。
被他冷若冰霜的黑眸緊緊盯著,雪兒只覺得一股強大的氣壓撲面而來,周圍的空氣都好似被凝結,讓她呼吸變得困難。
經歷了奶奶的事,她也想明白了許多。
強求不來的感情,她亦不會再勉強。
只是……
她想不明白,既然對她,已經沒有半點感情了,為什么要讓她去s國?
同樣想不明白的,還有南梔。
露茜的事情,還沒有結束,他又要讓雪兒去s國,這讓她如何想得通?
就像他介意顧笙哥哥的存在一樣,她心里,也介意著雪兒。
只要一想到,他哪天發燒,變成夜擎,就會對雪兒疼惜憐愛的樣子,她胸口就一陣悶悶的難受。
南梔一直往深林里跑,她不知道要跑到哪里,也不知道該什么時候停下來。
腦子里亂轟轟的一片。
直到,身后傳來男人低沉冷酷的聲音,“南梔,你給我站住!”
南梔聽著他冷冰冰的聲音,心里那股不舒服,更加強烈了。
如今的他,無情無慾,雖說一直沒有忘記對她的責任,但是比起以往,她在他身上感覺不到當初那股濃烈的愛意了。
若是雪兒去了s國,他先對雪兒有心動的感覺的話——
南梔不敢想象。
他讓她停下,她偏不停下。
越走越快。
身后的男人,看著她堵氣的背影,皺緊了劍眉,“站住,聽我解釋。”
南梔冷哼一聲。
誰要聽他解釋?
眼角余光朝后面看了一眼,見男人快要追上她了,她跑了起來。
但沒有看清前面的路,腳下突然踩到一塊松散的土壤,身子一個不穩,猝不及防的朝山坡下滾去。
慕司寒猛地朝前一撲,及時抱住了南梔的身子。
他雙手護住她腦袋,緊緊抱著她,兩人的身子,連著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直到他身子撞到一棵大樹,她聽到他悶哼一聲,兩人滾動的身體,才停了下來。
南梔被男人抱在身上,她睜開眼睛,見男人緊鎖著眉頭不說話,她忘了還在生他的氣,秀眉緊皺的問道,“你怎么樣,傷到哪里了?”
更完,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