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住的宅子在富人區,很難打到車。
蕭翊走了很遠,才叫了輛車過來。
聽到他要去金漢宮,司機眼神怪異的看了他兩眼。
金漢宮蕭翊自然進不去,他站在廣場噴泉池邊上,朝磅礴大氣的宮殿看了一眼,胸口有些悶的掏出煙和打火機。
拿了根煙咬到唇間,剛要點火,想到夏嫣然下令禁止他再抽煙,他勾起唇角笑了一聲。伸手,將咬在唇上的那根煙扔進了垃圾筒。
他沒有跟她打電話,他知道她見到閨蜜,自然有不少話想說。
一等,就在廣場等了兩個多小時。
都城的春天夜晚還帶著涼意,蕭翊只穿了件黑色襯衫,他好像絲毫感覺不到冷意。
金漢宮廣場有巡邏的保安,見蕭翊獨自在那里站了許久。保安隊長帶著人走了過來。
“你是什么人?在這里做什么?”保安隊長一臉嚴肅的看著蕭翊。
蕭翊單手插在褲兜,眉眼凜然,“等人。”
“等什么人,請出示下身份證明。”
蕭翊護照什么的都放在了酒店行李箱里,沒帶在身上,他瞇了瞇幽沉的眼眸,“沒帶。”
蕭翊退幫時間不長,身上還帶著一股幫派大佬氣息。保安隊長覺得他可疑,“既然沒有身份證明,那請跟我們走一趟。”
蕭翊不想在這里惹事,他耐著性子冷聲道,“等我媳婦兒。”
“你媳婦兒?”衛兵隊長看著蕭翊,“她人在哪?”
“宮里,是你們王后閨蜜。”
蕭翊說的是實話,但聽在衛兵們耳里,像是一個笑話。有幾個衛兵甚至笑出了聲。
“你媳婦兒是我們王后閨蜜?”明顯,不能令人信服。
也是,蕭翊坐出租車過來的,身上穿的不是名牌,全身上下,也沒有什么象征身份的東西,他在衛兵們眼中就只是一個長得還不錯的普通人。
普通人的媳婦兒,哪有資格和高高在上的王后做閨蜜?
那不是癡人說夢嗎?
衛兵隊長不想再跟蕭翊廢話,他越發覺得這個人可疑,他抬了下手,“將他帶走。”
蕭翊眼中閃過一抹陰沉冷戾氣息,他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將他惹惱火了,大家都不好過。
保安又怎么了,就能隨便綁人了?
蕭翊雙手暗暗握成拳頭,指關節骼骼作響。
就在雙方氣氛僵凝劍拔弩張之時,刺眼的車燈光照射過來。
五輛黑色轎車緩緩駛過來,氣勢磅礴。
保安們見此,立即有序的站成一排,挺直腰桿行禮。
蕭翊看到車牌,隱隱猜到了車里的人是誰。
沒一會兒,車子停了下來。
最中間的一輛車門被推開,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走了下來。
慕司寒剛從辦公廳回來,他穿著一件黑色薄呢大衣,里面是白色襯衣,系著領帶,西褲包裹著兩條修長雙腿,英俊冷酷,又一絲不茍。
成為了君王,身上的氣質自然無與倫比的。
以前在寧城的時候,蕭翊就知道,慕司寒不是普通人,如今他成為了一國之君,他也沒有多少意
衛兵們見慕司寒下車后,徑直朝蕭翊走來,都大感意外。
難道他媳婦兒真是王后的閨蜜?他和主君也是認識的?
慕司寒走到蕭翊跟前,兩個男人身高差不多,以前又是相識,見了面,并沒有多少陌生。慕司寒率先伸出手,“好久不見,蕭翊。”
蕭翊笑了一下,伸出手,和慕司寒交握,“我該叫你主君還是慕少。”
“隨你。”慕司寒從南梔那里得知,夏嫣然過來了,蕭翊等在這里,想必是等夏嫣然的。
“你怎么不進去?”慕司寒說著,好似意識到什么,他掃了眼衛兵們,保安隊長立即單腿下跪,“屬下該死,竟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這位先生和主君相識。”
慕司寒黑眸深沉的看著蕭翊,“他們沒為難你吧?”
蕭翊擺了下手,“他們也是職責所在,沒多大個事。”
“進去坐坐?”
“不了,等下你進去跟嫣然說聲,我在這等她。”
這次見到蕭翊,慕司寒發現他褪去了曾經的囂張狂傲,整個人沉穩了不少。
慕司寒沒有過多勉強,上了車后,跟蕭翊揮了下手。
能讓一國之君親自下車握手,邀請進宮這樣的待遇,保安們自然不敢再怠慢蕭翊,慕司寒離開后,請蕭翊去他們的值班室等侯,蕭翊淡聲拒絕了。
慕司寒的車駛進金漢宮后沒多久,一輛越野車又駛了過來。
于是,保安們再次看到平時不茍言笑的薄大人下車,也和蕭翊握了下手,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薄大人居然還笑了一下。
薄大人的車進到金漢宮后,保安們在心里默默的想,那位應該也是個大人物吧,不然怎么會讓s國最牛逼的人相繼下車跟他握手說話呢!
保安們看向蕭翊的目光立馬不一樣了。
蕭翊沒有注意到他們,薄衍離開后,他胸腔里越發覺得沉悶。
可能嫣然并不在意他怎么樣,但他不行,回巴達爾后,他要更加努力工作。
他也要她像公主一樣的生活,享受這世間最好的一切,而不是跟他住在廉價的房子里,顛沛流離。
蕭翊喉嚨覺得有些苦澀,想要用尼古丁來化解那股沉悶。但想到夏嫣然,還是忍住了。
薄衍將車停到宮殿門口。
坐在后排的小蘋果探出頭,看著薄衍冷靜淡漠的臉孔,大眼睛眨啊眨,“薄大人,你真不進去接你老婆啊?”
薄衍看了眼小東西,“沒大沒小,叫爸爸。”
“薄大大人。”
“不去。”
“爸爸。”
“我在車上等你們。”
小蘋果看了一眼輪廓線條清俊淡冷的男人,心想這應該是爸爸最大讓步了。
誰讓媽咪一走了之傷了爸爸的心呢?
“好吧好吧!”
小蘋果推開車門準備下車,薄衍忽然說出一句,“你著急著要來金漢宮,到底是為了接你媽咪還是為了來看一眼結束訓練營訓練回到宮里的小楷王儲?”
小蘋果笑嘻嘻的,白白的手指支著小小的下巴思索了一會兒,“兩者都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