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硯澤別墅的傭人李嬸的來電。
李嬸雖然是喬家的老傭人,但她從沒有在岑曦面前擺過架子,短短幾天,對她很是照顧。
她半夜打電話過來,是有什么重要事嗎?
岑曦猶豫了片刻,按通接聽鍵。
電話一接通,岑曦就聽到李嬸的咳嗽聲。
“李嬸,你不舒服?”
“岑小姐,實在不好意思,半夜麻煩你,我發燒了,少爺又好幾天沒有回過別墅,我難受得很,你能不能來趟別墅?”
岑曦沒有多想,“好好,我馬上過來。”
岑曦是個特別善良又懂得感恩的姑娘,別人待她三分好,她定要回報別人十分的那種。
不論喬硯澤怎么樣,李嬸對她是極好的。李嬸發燒咳嗽,她不可能坐視不理。
岑曦起床換了衣服,買了藥,前往別墅。
過去的時候有些忐忑不安,但李嬸說,喬硯澤好幾天沒有回別墅了,想必這么晚了,也不會再回去的。
岑曦不知道的是,李嬸跟岑曦打完電話后,隔了會兒又跟喬硯澤打了電話。
喬硯澤最近并不是沒有回別墅,恰恰相反,無論他忙到多晚,他都會回去。
李嬸跟喬硯澤打電話時,他還在加班。
李嬸是喬家以前跟在喬母身邊做事的老傭人,從小看著喬硯澤長大的,她看得出來喬硯澤喜歡岑曦,只不過他口是心非要面子罷了。
“少爺,我感冒發燒身子不舒服,家里沒有藥了,你回來時能不能給我帶點藥?”
喬硯澤聽到李嬸的咳聲,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好,我馬上回。”
岑曦趕到別墅,喂李嬸吃了藥。
“李嬸,你晚上吃東西沒有?”
李嬸搖搖頭,“沒什么胃口。”
“不吃東西不行的,我去給你褒點清淡的粥。”
“岑小姐,太麻煩了。”
“不麻煩,你先休息,粥好了我跟你端過來。”
岑曦從李嬸房間朝廚房走去,經過客廳,朝沙發上看了一眼。不禁想到有天晚上她等喬硯澤回來,她睡著了被他生生吻醒的畫面。
如果不是她極力阻止,那天晚上她可能會被他按在沙發上做親密的事。
岑曦甩了甩腦袋,將那樣暖昧旖旎的畫面甩出腦袋。
走進廚房,她將米淘好放進鍋里,用大火褒煮。
雙手撐在流理臺上,穿著黑色鉛筆褲的雙腿交疊。
喬硯澤回到別墅,經過廚房聽到動靜,以為是李嬸,朝里面看了一眼。
卻看到一個穿著白色襯衫,黑色小腳
褲的纖細身影,襯衫衣擺束在褲子里,交疊著的兩條腿,修長又筆直。
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脊背,纖影看上去青春又靚麗。
喬硯澤一度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人。
岑曦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她將思緒集中怎么能應聘上首席翻譯官助理的事上。沒注意到廚房門口站了個男人,直到沉穩有力的腳步聲響起。
岑曦身子緊繃了一下,不用回頭,聽腳步聲,她就知道誰過來了。
李嬸不是說他最近不回別墅的嗎?
岑曦看了眼鍋里的白粥,她將火調小,低下頭,準備離開。
但男人站在她身后,她想走,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站的距離比較近,岑曦聞到了他身上清冽的煙草氣息。
就在她腦海里組織著該跟他說什么時,男人一只修長有力的大掌,突然伸過來握到了她纖細的腰。
岑曦如同一只受驚的小貓,猛地轉過身,卻不想兩人面對面站著,身子貼得更加近了。
岑曦深吸了口氣,她抬起濃密卷翹的長睫,對上男人那雙濃黑漂亮的桃花眼,“喬少,李嬸給我打電話,她生病了,我過來看看她。”
言下之意,她不是來看他的,讓他不要誤會。
喬硯澤眉梢微微上挑,“你不是說不會再來這里了,我的傭人生病了,與你何干?”
“我住這里的那幾天李嬸對我很好,她說你最近沒有回這里,我怕她生病一個人出什么事,過來看看她也是人之常情,喬少何必這么咄咄逼人?”
喬硯澤看著她未施粉黛肌膚白得發光的臉蛋,低下頭,朝她靠近了幾分,兩人的鼻尖快要碰到一起,彼此的呼吸交織。
岑曦身子往后仰了仰,秀致的纖眉皺了起來,“喬少,能不能好好說話?”
“你自己送上門來了,你讓我說什么?”他的薄唇貼到了她耳廓處,故意放低了聲音。
岑曦有些頭疼,“你聽不懂人話嗎?我不是送上門,我是——”
他打斷她,“對我來說,沒區別。”
“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你不覺得現在這樣很無恥嗎?”
她不甘弱的瞪著他,下巴微昂,脖頸優美白凈的線條露了出來,如同美麗的天鵝。
男人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握著她腰的雙手,突然一個用力,將她從地上抱起來放到了流理臺上。
就在男人的吻要落下來時,她身子下意識往后仰,手指不小心碰到了褒著粥的滾燙沙鍋。
皮膚上鉆心的疼痛,讓她鼻頭一酸,眼眶里剎那間盈滿了水霧。
岑曦的手被燙紅了一片。
喬硯澤見此,沒有吻下去,立即打開水龍頭,讓她被燙傷的地方在冷水下沖洗。
岑曦卻趁此將他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