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是重生的。
江男站在林迪的身側,瞪視著任子滔:“撒開。”
江男不說還好,說完,任子滔更用力地勒緊林迪的脖領子。
江男上去拍他手,不停地拍打:“我讓你撒開,撒開!”
心想:你都多大歲數了,幼不幼稚,這里是學校,在這演猴戲哪。
任子滔眼神落在江男不停拍打他的手上,垂眸間眼里劃過黯然。
心想:果然,一日夫妻百日恩,一出現就站在林迪的身邊,替他出頭,為他叫屈,怎么比得過。
比不過?
那就都別想好了!
任子滔攥起拳頭再次要揮過去,江男瞬間擠進兩人中間,伸著胳膊擋在林迪身前。
她仰頭望進任子滔的眼底:“你敢?!”
任子滔揚起的拳頭緊了又緊,另一只手隔著江男,慢慢松開了林迪的脖領子。
他看著江男,似囈語般問:“我是你什么。”沒等江男回答,轉身離開。
江男望著任子滔的背影,微皺眉抿了抿唇。
她剛才看清楚了任子滔眼底的那絲受傷,閉了下眼,深呼吸才睜開,對四周的人說:“是場誤會,不好意思啊大家,散了吧散了吧,拜托了。”
又趕緊問林迪:“你要不要去醫院?”
林迪捂著臉:“我手機……”
“啊對,”江男趕緊四處找艾瑪和張亦馳,隔著圍觀人群看了眼,發現那倆人已經坐車里了,沒辦法,只能一邊喊著借過,一邊幾步跑到車前敲了敲車窗。
任子滔在后座立即屏住呼吸,但江男一開口,他馬上看向車外。
“手機呢。”
張亦馳有點猶豫:“那個……”
“什么這個那個的,你們是土匪啊,快給我!”
張亦馳回眸看了眼任子滔,才磨蹭著掏褲兜,把林迪的手機掏出來給江男。
江男剛離開,任子滔就將目光從窗外轉移到她的背影上。
他看到江男淺笑著站在林迪身前,看到那笑容,他覺得刺眼的厲害。
看到江男不停和林迪說話,話特別多,他恨不得下一秒就給江男的嘴縫上。
看到江男又伸出手指,那食指都快要戳到林迪的臉上了,看看,看看,真要摸過去了,任子滔感覺心里有團火在騰騰的往外燒。
車門哐的一聲被甩上。
張亦馳肩膀一抖,望著氣勢洶洶沖下車的任子滔,語速極快地碎碎念道:
“艾瑪啊,這什么情況,那小子也能是情敵?不能夠啊,看著不像,可任總為什么恨不得做了他,那就是情敵。完了,完了完了,咱倆要沒有好日子過了。”
艾瑪雙手一攤,一臉聽不懂:“what?”
張亦馳臉色一變,因為他看到任子滔二話不說就扛起江男,是打橫扛起啊,并且扛著江男還不忘懟了林迪一拳頭,江男手刨腳蹬的:“快,艾瑪,咱倆趕緊倒地方,此地不宜久留。”
想起艾瑪大概又會聽不懂,張亦馳一邊揣好自己的兩部電話,一邊正要用外語再囑咐一遍呢,發現艾瑪已經率先背好包,打開車門早下去了,只眨眼間就站在圍觀群眾的外圍。
張亦馳:“……”
“任子滔,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江男被甩進車里時,趴在后座上氣憤地喊道。
她覺得任子滔真是病得不輕。
按照常理,你是又搶人手機又很突然的給人打了,尤其是那牙都被你一拳打掉了,嘴角往外冒血,林迪一定會覺得莫名其妙的,什么仇什么怨,人家什么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得問幾句用不用去醫院,才能給人打發走。
任子滔坐在駕駛座上啟動車,頭也沒回呵道:“你給我閉嘴!”
心想:待會兒有你說的,瞅你要和我解釋不清,咱倆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