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叫什么啊?”樊處長叼著煙道。
經理趕緊陪笑“她叫甜甜,我們這的駐唱歌手,今兒您和任總能大駕光臨,我們老板說了,必須得讓你們盡興。剛才您不是夸了嘛,她有一副好嗓兒,所以歌手給您請到包房來,讓她給大家唱幾首,助助興。”
樊處長斜睨曾甜,剛才在大廳他就相中這小妞了,色瞇瞇地上下掃了一圈,正要難為兩句,想說就只唱歌啊?不陪著喝酒可不行,一抬眼看到了經理和曾甜身后的任子滔。
樊處長站起身,擺手張羅道“任總,任老弟,你看哥哥我對你好不好,特意給你找來這位小妹妹,就讓她今晚陪你怎么樣?你快瞧瞧還入眼不。”
曾甜臉上的笑掛不住了。
經理只是讓她來唱歌,可不是讓她來陪酒的,拿她當什么人了。
正要悄悄拽下經理的后衣襟提醒,一個很好聽的磁性男聲說“可別,”任子滔出現在曾甜面前。
曾甜瞬間愣住了。
他,他是那個為她打架的男孩?
接下來,曾甜眼里的不可置信遮都遮不住,一臉驚訝地望著任子滔。
她看到那幾個中年男人主動的讓出中間的位置,任子滔很從容的走過去,又神情自若的坐在那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一派悠閑說“我就不了吧。”
樊處長壞笑道
“別不啊,我告訴你,老弟兒,你還太年輕,一定要珍惜金色華年。
哥哥托大掏心窩子勸你一句男人,要有赤手空拳打江山的豪氣,你這豪氣指定是不比哥哥少。
但是更要有煙火人間里,擁盡天底下百媚千紅的多情。
每個女人啊,那滋味都不同,你太年輕還不懂,等你多嘗嘗就明白了,哥哥這至理名言人生在世,及時行樂,這輩子才不白活。”
任子滔深知自己不找作陪的,那大家也都掃興,不放心找。
這個時候更不能提,自己年輕,家教嚴,那是罵人沒家教嗎?
不能提,自己有女朋友,女朋友會……
他還哪有女朋友了。
總之,也不能拿家里女人當借口,這不等于提醒各位家里媳婦等你們回家呢嘛,你們好意思摟摟抱抱。
任子滔一副聽進去勸的樣子,笑著抬起手指,直接略過排排站正在等被選的十六個姑娘,指向了門口音箱處。
曾甜心一跳,臉忽然變得很熱。
她不知道自己此時是什么心理,但第一時間想的是希望任子滔別選她,太難堪,又希望任子滔選她,因為如果是陪他玩,她愿意。
任子滔笑了,點了點“就你了。”
曾甜正要上前一步,她身后負責這個包廂酒水的服務員笑著走了過去。
樊處長不可置信,他剛才差點讓經理給這服務員換了,得有一百二三十斤,斜肩旗袍都肋不住那肉,在這鶯鶯燕燕里太不起眼了,十分懷疑任子滔的眼光“你喜歡這樣的?”
任子滔點頭“喜慶。”說完一指那些排排站的姑娘“哥幾個,別讓姑娘們等了,全留下。”
老樊心里十分滿意,還做出一副訝異的表情“全留下?”
沙發上立即坐滿花枝招展的美人。
任子滔端酒杯扯了扯嘴角“開始吧。”
曾甜看到大家各自歸位,倒是不知道自己該干嘛了,她感覺剛才被任子滔晃點了一下,很狼狽,心里也亂糟糟的。
經理提醒她別愣著,芳芳陪任總了,你給他們唱幾首歌,幫著端端酒,點點歌,要是不用你了,拿到小費就趕緊澈,機靈點兒,你不正好不愿意嗎?
而此時服務員芳芳一邊倒酒一邊問道“任哥,老規矩?”
任子滔點頭。
芳芳笑了,這位任總長得又帥又多金,還特逗。
幾個月前來玩過一次,那時候問她被帶走的女孩多少小費?她告訴兩千起。
然后這位大帥哥就說我給你兩千,不用你干別的,你就負責別讓別的女人沾我身。我要是萬一喝多了,別發生我被別的女人扯進房間的事兒,千萬給我交到司機或助理手里。
芳芳現在回憶都想笑,因為任總最后還開玩笑道“我女朋友說了,像我這樣優秀的男孩子,在外行走,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芳芳很感恩,就是打那次后,她給任哥保護的很好,有小姐喝多往任哥身上撞,沒等撞到,她就上前給擠開了。任哥他們公司的人再來搞招待,都是點她看包房。
“任哥,這次您女朋友有沒有對您又囑咐什么?”
任子滔呵呵笑了下,示意芳芳倒酒。
他一邊聽著曾甜唱紅豆,一邊轉著酒杯心想
江男,我以前特迷戀曾甜的歌聲,離很遠都能聽出來。
可這次來,她在舞臺上唱,她在包廂里唱,要是沒見到她的臉,我根本就沒辨認出來。
我忘了,可你呢?
那曾甜,上輩子嫌棄我是個窮小子,后來離開我,越混越不好。
那曾甜,這輩子沒我這個窮小子在她生活里搗亂,都要混成風塵女子了。甭管她是風塵還是瘋子,對我來講,和我有關?
我分得清上輩子和這輩子,可你呢?
所以江男,你不要我了,我也不原諒你。
你和那狗屁林迪見面,讓我所有的努力都變成了笑話。
你讓我的愛,變得很可憐。
當張亦馳和公司的幾個經理趕到時,他們推開包房門看到的就是,大家都在摟摟抱抱跳舞唱歌,屋里聲色犬馬,只有一個服務員正守著斜靠在沙發上的任子滔。
“任總,您怎么喝這么多?”張亦馳端起任子滔的空杯聞了聞,我去,龍舌蘭。
芳芳指著兩個空瓶趕緊告訴“攔不住。”
張亦馳誤會了,以為是拼酒拼的,一邊忙著扶起任子滔一遍勸“任總您這是干嘛,您不是說過,您開創公司,可不是為浪費時間應酬的。”
任子滔大著舌頭咕噥道“我都特媽的重生了,要是還得需要應酬,我白混。”
音箱咣咣的,老樊正在吼霸王別姬,張助理沒聽清,但不耽誤他應承“是啊,所以您何苦來,沒必要。”
芳芳趕緊擺手“張哥,沒人拼酒,是任哥自己喝的,后來對瓶吹,這都是他喝的。”
“不行,我得給他弄走。”
大家看到任總要離開,知道這是喝太多了,紛紛冒著酒氣哥倆好的和他打招呼。
任子滔卻趴在張亦馳肩膀上說“你別撒開我手,別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