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凌澈說這話的時候，那雋秀清冷的臉上居然也微微泛起了一些可疑的緋色，瞥了蘇瑜一眼，只好繼續道，“當時要不是你，以后也會有別人。我審美也很正常，爸對我很好，而且，蘇家關系簡單，對我來說無疑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那個時候，確實也沒覺得非誰不可。”
“我其實之前就見過你好幾次，也知道你心有所屬，所以當時的想法也不是非你不可。但是既然已經結婚，那就是命運的安排，也不必管那么多了。好好過日子不就是了，跟誰過也不一定能過得好，這什么婚姻什么生活，經營一種就差不多了。”
風凌澈覺得自己也大概都不想再去想過去了，但是她關注的點似乎總是跟他不太一樣。
“所以……你當時就是一點也不想娶我的？后面才對我那么無所謂，那么冷淡，連挽留這種事，那都是做得很無奈蒼白？”
蘇瑜問道。
風凌澈：……
“也不是……我承認，你當時確實是很多選擇之中，條件最好的一個。背景簡單，本身能力也好，性子也不錯，還長得最好看……我覺得如果能選擇，這樣的，也是差不多了，所以就答應了。”
風凌澈微微熱著臉，這么解釋著！
放在之前，他才懶得跟她解釋這些，翻這些老掉牙的舊賬！
女人！
“真的這么想的？你難道就沒有一丁點對我動心，有點感覺的嗎？要是這個蘇家的女兒，換成比如是……對，那個鐘青瑤那樣的，你是不是也會接受？”
蘇瑜又這么問道。
鐘青瑤那樣的？
風教授一想到這個，頓時微微僵了一下。
“你說啊！問你話呢！”
蘇瑜見他沒有回答，也有些急躁的伸手推了他一下。
“沒有，不會！我不喜歡那樣的，太高傲，我也不想頭頂一片綠。”
風教授很是無奈的開口回答——
這女人，問的都是什么問題！
“你們女人是不是很在意自己最開始的感情？先來后到有那么重要？”
想了想，風凌澈終于也把困擾自己很多年的疑問問了出來。
“你說呢！”
蘇瑜當然知道他指的是劉義帆跟她的那段過去。
“我不知道，沒經歷過。”
風凌澈倒是回答得干脆。
“我跟劉義帆早早就過去了，你也不必總是惦記這事。”
“早早過去前陣子還能嚷嚷著打結婚報告？哼！”
蘇瑜這話落下，風凌澈立刻表達了自己的不滿，不屑冷的冷哼了一聲，看著蘇瑜道，“你應該清醒了。這個人的事情我也不是不知道，典型是靠著自己的岳家上位，卻不把人家的女兒當一回事，惦記著別人的女人！你知道我為什么從來也不愿意跟你公開提起他嗎？”
聽到風凌澈這般嚴肅的話語，蘇瑜還真的有些怔忡，也只能默默的看著他，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說出來，可能沒有人會相信——
這個時候，還真的是他們這么多年來，第一次心平氣和的談起這些事情，她提起，而他……終于也愿意正視，有耐心跟她談。
“不是所有的情敵，都有讓正方正視的資本。我那時候，也只當你年輕不懂事，爸跟我說過，你從小就很獨立，有自己的見解，也很少會做出出格的事情。我是很愿意相信你的，至少，在我們婚姻持續的期間，你也沒有在外面不給我面子的時候，單憑這一點，我就知道我的選擇應該是沒有錯。”
“我……”
“你讓我失望的是，你可以對我不屑不樂意，但是，阿檸是我們的女兒，你應該愛護她。如果當初離婚讓你能過得輕松點，我后面也樂意放手……”
“誰要你樂意了……你眼里只有你的工作！你的那些學生，女兒生出來之后，你也都不樂意再看我一眼……阿檸剛剛滿月那會兒，你那次生氣得把門都摔壞了，我爸訓斥我的時候，你也沒有幫我說過一句話……你是不是覺得我就特別配不上你……是不是？”
蘇瑜這會兒說著，眼睛也有些發熱了起來。
這樣的她，根本不是她的，但是，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她就特別容易脆弱得不堪一擊，說著說著就是覺得自己心里壓抑難受，想哭……
風凌澈默默的看著她，見她眼睛發紅，似乎要哭的樣子，頓時也有些無措，忽然想起身就走……
他不想吵架，也不想惹她。
可是，忽然又想到了女兒之前說的話，這又暗自吸了口氣，重新坐定，皺著眉看著蘇瑜，沉聲道，“好了，好了……我也沒那么覺得，你哭什么……”
風凌澈不說還好，這么一說，蘇瑜頓時就控制不住自己，豆大的淚珠也就這么滑落了下來，吸了吸鼻子，有些傷心而崩潰似的說道，“你以為我想哭嗎……我這一輩子，就沒怎么哭過……哪一次不是被你們父女給氣的？到了八輩子霉了我……惹上你們這對父女……命苦……”
風凌澈有些沒轍了，瞧著她眼淚這么掉得兇，深深吸了口氣，也連忙伸手給她拿了紙巾遞了過去，“好了，好了，這有什么好哭的？又不能改變事實。別哭了……”
“我就想哭……關你什么事？”
蘇瑜更是覺得自己控制不住，多年隱忍的情緒，她也不在意什么丟不丟人的直接宣泄了出來，“你就是不喜歡我，討厭我……對女兒和別人都好，就是沒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我當初提離婚，你都答應得那么痛快，挽留都那么敷衍，你都恨不得我早點跟你提離婚，你好自由的飛翔……我就是不搬離蘇宅，我就是耗死你，盯死你，看看你是不是看上別的小妖精了急于擺脫我……”
風凌澈聽著這話，老臉一熱，緋色更是明顯，瞧著她這樣子，很是無措，心里更是覺得很是不舒坦，想了想，到底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這才微微偏過身子，伸手過去想給她一些安慰，而淚眼朦朧的蘇瑜見狀，已經有些不由自己的直接往他懷里靠了去……
試婚：霍總，太給力！